拭目以待,2017年生物医药的5个“大想法”

生物技术领域每天都有新故事发生。成熟的大型医药公司需要新产品,野心勃勃的小公司需要资金来完成产品开发,其间孕育了不少的合作。新的临床研究一次次推动医药市场,新的监管措施成就了一批公司、摧毁了另一批公司,诸如此类的新闻层出不穷、屡见不鲜。

而观察那些刚融了一大笔钱的科研界企业家,更是尤为有趣。他们正想将某个研究的核心变成有商业价值的东西,或者怀着融合几种技术以产生新化学反应的远见。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们都是在亲历冒险来让医疗行业更进一步。这些人通常拥有过人的洞察力、伟大的想法,这些素质让他们比一些药商巨头超前了好多年。

据以往的经验,上述小公司的大想法失败几率非常之高。但即使失败,他们也多多少少为医药的发展指出了一定的方向。经过对生物医药创业公司的发展趋势总结,下面列出了未来一年中此领域最可能引发热议的5个方向。

1
阿茨海默症新治疗思路

阿茨海默症是人口老龄化的世界将面临的第一大伤痛。美国的一项研究估计,他们的阿茨海默症患者将在2040年花掉全国四分之一的医疗保健支出,而制药行业尚未对此疾病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制药业一直在研究一种用来防止β-淀粉样蛋白斑块形成的靶向抗体药物,这种蛋白斑块是老年痴呆症中导致记忆力和认知能力下降的主要原因,光是这个领域的投入就有数十亿美元。

除此之外,另一些公司正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Yumanity Therapeutics制药就为阿尔茨海默病和其他神经退行性疾病创造了一种新药发现引擎,已经融了4500万美元。而斯坦福大学下的一个分支公司Annexon Biosciences融资了4400万美元,来研究如何防止免疫系统清除一些能保证神经功能的突触,从而防止阿茨海默症。而本月初,EIP Pharma这家创业公司实现了一件惊奇之举:他们用一种很老的抗炎药物,成功地改善了几个轻度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认知和记忆。

需求迫切、市场巨大、抗淀粉样蛋白抗体药物研究的连续失败(比如礼来制药的solanezumab药物),这几大因素都将在未来一年强迫制药业开始反省,开辟更广阔的思路来治疗退行性神经疾病。

2
用“电影”研究靶向药物

化学家们想要制造一些能与特定靶标结合的化合物,即靶向药物研究。此类研究多建立在静态的分子药物靶标图像之上,而真实的靶标是具有流动性的,研究具有很大的不准确性。如果通过“看电影”的动态形式,来观察蛋白质靶标的不同形态,就能更全面地掌握其特点。

波士顿有两家公司, Relay Therapeutics和Morphic Therapeutic,分别获得了超过5000万美元的A轮融资,都正在研究如何更好地捕捉某些蛋白质靶标的流动性,以研究更具针对性的药物。这个想法也引起了很多大公司的关注,比如Morphic Therapeutic公司就受到了辉瑞、葛兰素史克(GSK)和艾伯维(AbbVie)的资助,而Relay Therapeutics公司就是由三石资本和D.E. Shaw研究所成立的。

3
解决问题第一,拒绝盲目推新药

许多人诟病制药公司的原因可不止因为药价高昂,而是因为一些药企在大把赚钱,他们产的药却并没有解决什么健康问题。一些处方戒烟产品,如辉瑞的酒石酸伐尼克兰(Chantix)或葛兰素史克公司的盐酸安非他酮(Zyban),已经被临床试验证明并没有保证戒烟的奇效。当它们在一心一意推自己的新药时,科研人员却表示,光靠药物理疗不现实,必须要结合自主行为改变,才能有效戒烟。

有一家来自旧金山湾区的创业公司,Chrono Therapeutics,就在研究用综合方法来帮助人们戒烟,将药物、数字传感器和真人教练相结合,多面“围攻”。这种方法对多种疾病的治疗或生活习惯的培养都很有借鉴意义,如果Chrono真的能把帮人们戒烟这件事情做成,比光是给人开处方、让他们回家吃药等结果,效果不知会好上多少。

4
人体微生物药物研究

过去几年,微生物科学已经席卷了生物学界。这大部分要归功于基因检测工具的发展,让人们越来越了解体内数以万亿的肠道和皮肤细菌。与微生物的和谐关系通常也代表了良好的健康状况,如果某些微生物不平衡,免疫系统也会出现紊乱,导致自身免疫性疾病。有项研究还证明了肠道菌群的构成和精神状况、情绪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发现为治疗抑郁症、以及其他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精神疾病开辟了有趣的新想法。下一步,就看生物技术公司和药企具体怎么把微生物研究落实到药物开发上了。

Seres Therapeutics公司是微生物领域的一个先行者,在2016年的一次艰难梭菌感染研究宣告失败之后遭遇了股价的大幅下跌。但仍有资金在不停地流向五花八门的微生物制药公司,比如Vendanta Biosciences、Synlogic以及Second Genome等。动脉网之前也提到过Axial Biotherapeutics融资1915万美元的新闻,这家公司就在专门研究微生物对“肠脑轴”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切入自闭症和帕金森病治疗。

5
生物医学科研界与产业界的利益平衡

很多时候新的药品或疗法是这样产生的:某个大学有了一个生物医学新发现,申请了专利;然后企业找大学买授权,用来做进一步的研究。通常来说,要把这些初期专利变成成型产品,还需要大量投资和实验。而随着大学对制药流程中的整合防错、精益生产标准越加熟悉,他们也在更多地参与到后续制药研究中。

举例2016年3月的一件事,默克制药专门花了2000万美元的预付金,从哈佛大学处买下了治疗急性骨髓白血病的小分子药物的研究权;再举例Juno Therapeutics和Spark Therapeutics这两家公司,它们都是癌症免疫疗法和基因疗法领域的主要选手,但其赖以立足的技术都是从别处购买的知识产权。

在这些学术界与企业界交涉的过程中,利益之争将日益明显。尽管如此,自从美国1980年推出《贝多法案》,鼓励科研走出实验室、走向商业应用以来,各大学逐渐在平衡技术转让的问题。预期,未来一年会有更多科研机构和企业产生合作,学术界也将因此创造更多的有利交易。

文|刘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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