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香橼狙击的跟谁学到底冤不冤？

因为坚决看多瑞幸咖啡 (NASDAQ:LK)而栽了大跟头的做空机构香橼（Citron），隔夜吹响了狙击一家在线教育中概股跟谁学 (NYSE:GSX)的号角。

香橼称，跟谁学是“2011年以来最大的中概股造假案”，指其捏造高达70%的收入，“股票应停牌并被调查”。

这次的做空报告并未对跟谁学的股价造成太大冲击，周二该股收复了盘中近10%的失地，最终仅收跌0.64%。

香橼做空报告为何几乎没有杀伤力？

至少从股价表现来看，这次的做空并未对跟谁学造成太大的杀伤力。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是，香橼做空报告中的部分依据，与两个月前另一家机构Grizzly Research同样针对跟谁学发布的做空报告类似。

比如，Grizzly Research指出，跟谁学的信用报告显示其2018年净利润为1125.2万元，但向SEC提交的数据却为1965万元。香橼也指出，通过其获取的信用报告发现，跟谁学的 7 个经营实体在 2018 年夸大了74.6% 的净利润。

而自Grizzly Research在2月25日发布第一份做空报告以来，跟谁学股价已经下跌了31%。

跟谁学股价走势，来源：英为财情Investing.com

反观这一次香橼报告中最“有料”的证据，是其通过爬虫技术跟踪了一季度跟谁学约20%的可购买课程。根据样本推算得出，一季度跟谁学的K12课程“实际”收入为3.16亿元，与去年四季度这类课程的“报告”报入7.73亿元相比减少了将近60%。而鉴于跟谁学过去四个季度的收入都翻了一倍，所以香橼得出了去年全年收入虚增高达70%的结论。

然而，这个数据被指出存在一个重大且低级的失误——彻底忽略了高途课堂。这也是跟谁学连夜发布的官方声明中指出的第一点。公司称，“跟谁学旗下有两大在线直播教育大班课品牌，除跟谁学之外，另外一家名为高途课堂。在K12领域，高途课堂一直是本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而K12业务又是跟谁学的主要营收来源，占比约为80%左右。

当然，这次发布的36页报告只是第一部分，香橼称更多的证据将在后续公布。

屡屡被做空机构盯上

跟谁学“冤”吗？

虽然跟谁学的股价隔夜收跌不到1%，但期权市场却有另一番说法。

根据Schaeffer’s Investment Research的数据，香橼的评论令大量的期权交易者变得活跃起来，截至目前跟谁学的看跌期权和看涨期权分别达高2.4万张和1964万张，最多的是4月25日和30日的看跌期权，表明期权交易员押注跟谁学还有更多的下跌空间。

在Grizzly Research与香橼的两份做空报告之间，跟谁学的空头仓位减少了14.5%。即便如此，目前跟谁学仍有1235万股的股票被做空，占据总流量股票量的14.8%，这亦意味着空头仍然掌握着控制权。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新东方 (NYSE:EDU)、好未来 (NYSE:TAL)、猿辅导、作业帮等玩家都已经“杀红了眼”的在线教育红海市场，烧钱亏损都是常态，跟谁学却能异军突起，成为唯一一家实现盈利在线教育股。

在上市之前，跟谁学只在2014年12月获得高榕资本、启赋资本等机构联合投资的A轮5000万美元。跟谁学究竟怎么凭借这5000万美元以及陈向东个人的出资做到盈利的？别说是普通股民，就连业内人士都看不透。

除此之外，Grizzly Research之前提及跟谁学大量高管离职，前CFO更是在上市前夕突然离任，这些谜团至今仍未得解开。

在高位下跌了近三成之后，跟谁学的市值仍然超过74亿美元。2019年，跟谁学的收入是人民币21.15亿元（3.04亿美元）。因此屡屡被做空机构盯上，跟谁学似乎也不“冤”。

种种疑点谜团，加上过高的估值，无不说明了这是一只危险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