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2019年3月1日|日常
告别二月,迎来了三月。日子匆匆,每一天计时,都是生命的流逝,都有一种紧迫感在。
二月,大酒季,纵使是春节,吃喝也不忘读书,几乎一天没有落下。
二月,读《在经验与超验之间》,《文化中的政治:戏曲与清都社会》,《病菌枪炮与钢铁》,《一个市民的自白》,《应物兄》(上),及高晓声旧作数篇。
大酒季结束,告别蔚为壮观的二月。真的蔚为壮观,无论喝酒码字读书会友抄诗还是小楷。
3月,将开启生日酒季,也要考虑开始出门了。不过,今后喝酒,还是要适度,杂以茶和咖啡,以分享聊天为主,应该能够做到吧?
钢笔抄了俄罗斯诗人波普拉夫斯基的诗,《命运的脚髁由金子做成》,我是第一次读波普拉夫斯基的诗,他是白银时代诗人中最著名的非主流诗人,死的时候很年轻:
“命运的脚髁由金子做成
肚子——由黎明的晨曦做成
胸膛——由玻璃做成
手——由钢铁做成
它的头颅由去年的报纸切割而成
而眼睛,眼睛向所有的风睁开,
随波逐流的气球向它飘去
还有旗帜,教堂的工具和巨大的
埃及生产的游戏纸牌
然后闭上眼睛,霹雳震响在大地的
上空,那时就像天使,透过飞艇
和妓院的窗口望出去,
意义重大地展示手指。
诗歌突然诞生,一切在雨中喧哗
和哭泣,淋湿街头的海报,街头小溪里的
树叶总是忘记文学的
罪行。”
接着钢笔抄了孙浩然的词,《离亭讌》,全宋词简编也有说是张昪的:
“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水浸碧天何处断,霁色冷光相射。蓼屿荻花中,隐映竹篱茅舍。
天际客帆高挂。门外酒旗低迓。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怅望倚危栏,红日无言西下。”
整理公号流水账。
去超市采购,今天周末,姑娘要回家,得准备好一些东西。买冬笋一支,准备炖咸猪头;金桔桔子若干;香蕉一把;酸奶若干;黄瓜若干。计75大毛。
去买菜时,过楼下报摊,看它也挂起了转让的广告。马路对面的那个,早就成了街头废弃物,或许夏天来了,还会有人卖冷饮。当年我无论在南风窗,中国周刊,还是新京报,我都会查摊,以其作为参考样本。离开职场这两年,我都几乎视若无物,即使在它前面候车,也未认真瞧一眼。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天例外。因为,与我们匹配的那些时代之物,都在逐渐消亡,包括我们自己。
回家做饭。煮了锅米饭。喜欢回锅肉,没吃过回锅鱼,剩鱼我一般冷吃了。昨晚打包回家的川味霍香江团,做的略有些老,今天切根黄瓜垫底,回锅重烧,竟然比昨晚新出锅还好吃。嗯,莴笋垫底也可以。中午就着,吃了两碗米饭。一周中饭不吃,全白瞎了。
做饭时,顺便洗上衣物,这叫统筹,省时间。
今天媒大领导视察崔永元口述史中心,崔作陪,消息出来,票圈刷屏。这是中国式辟谣。不过,后来网上这条新闻删了。我却突然想起冰冰小姐。
最近这些年,我唯二跨进电影院,除了贾樟柯导的《山河故人》之外,就是冰冰小姐主演的冯唐小说改编的《万物生长》,且还是因为当时服务的单位参与投拍的原因。这也是我唯一看过冰冰小姐演的电影,甚至影视作品。
多年前,听陈丹青老师谈过他在飞机偶遇冰冰小姐的故事(丹青老师在文章中也写过这一段邂逅。当年冰冰小姐并未大红,丹青的名气应该比她更大,所以丹青老师不认识,只是从专业的眼光,惊为天人)。当晚的活动,已经红得发紫的冰冰小姐参加了,表现得体大方,并跟丹青老师坐一桌。我猜想,当时冰冰小姐也应该知道丹青老师了。
中午翻了会书。然后午睡。醒来写小楷日课。
今天遵夏山师弟吩咐,尽量写慢点,还不够慢。接着小楷抄了黄仲则的《春夜杂咏》之十二:
“金枢涌灵曜,洗濯自太古。
茫茫吐遥天,渐渐映平楚。
高楼四顾望,何处非三五。
清游歇西园,离怀极南浦。
但觉愁四来,至竟不能语。
徘徊达残更,晨星讵堪数。”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今天开始读《应物兄》下集。
“凡是在二十世纪生活过,尤其是在二十世纪的中国生活过的人,如果他还是一个乐观的人,那他肯定是白痴……但我也不悲观,一个研究儒学的人,尤其是在二十一世纪研究儒学的人,如果他是一个悲观的人,那么他肯定是个傻瓜。”
这句话的前半句,可以视作这部小说的点睛。后半句,也可视为点睛,但改变前半句是前置,前半句不变,后半句也才是真白痴。其实,所谓遍地风流,皆白菜,才是要旨。
龚自珍《明良论》就像是对这本小说的总结:
“士皆知有耻,则国家永无耻矣;士不知耻,为国之大耻……农工之人肩荷背负之子无耻,则辱其身而已;富而无耻者,辱其家而已;士无耻,则名之曰辱国;卿大夫无耻,名之曰辱社稷。”
整理应该准备写的文章方向,找了三个,如果今晚不多喝的话应该能写一篇。
出门。路上读书。
晚上四个人一起在南礼士路口的川菜馆小酌,没想到这个店现在如此火爆。我过去在此吃过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一位书商欠我稿费,多年后给了我5000元,那个年代5000元还是挺值钱的,还是难得打面的的时代。我早已对这笔钱没抱希望了,一拿到手,就拉着太座去了当年还有些人气的复兴商业城,给她买了件皮毛大衣,一件羊绒衫,然后就在这家店吃的晚饭,不仅花掉了5000元稿费,连带我钱包里有限的钱,最后从南礼士路打面的回大兴的钱都不够了。
晚上的菜,全是重口味,还好,我也喜欢。
四个人喝了瓶白酒,我本意不再喝了,但他们要喝啤酒,只好陪着,我知道一陪喝啤酒,我今天晚上要写稿子的任务完不成了。于是提了个条件,那就是,接受我敲竹杠,两位老大哥一位兄弟欣然接受。此前我看上的书价格稍贵,我即敲两位大哥竹杠,今天告诉他们俩,今后买的偏传统古籍书偏多,价格稍贵,多担待。两老兄异口同声荣幸。兄弟则说楼下新开一中信,看上的书他负责。耶,潦倒落魄喝酒的好处。
酒后,我本想坐地铁回家,路上也好读会书,学兵非叫了辆神州送我,两人又聊了会。
到家,姑娘她们也刚到家,跟太座聊了会天,马上是她的生日,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反正我自己的生日,就是和兄弟们一起买醉。发了个红包,想买什么自己看着办吧。
泡了个澡。起来读了会书。快一点的时候,休息,此时,姑娘仍幸福地在玩呢。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