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

崖壁

  

陡峭的崖壁

在垂直方向肆意伸展

相峙之下，维持某种平衡

这样一种对称美学

有悲剧的震撼

沉默，是对现状的屈从

飞鸟的途径依附于虚空

且不可复制，因循

也不能填平沟壑

唤醒沉睡的词语

意义甚微，如过度解读

一个并无深意的人

有时候

把自己藏进一粒种子，一个陌生的名字

竭力躲避风声，躲避犀利的目光

他们，若无其事地讨论卡夫卡

讨论佩索阿

树叶落下的时候，心中震动

用枯枝画出蝉鸣，门不再喘息

整个院子转过身来

看失神的电杆和乌鸦

坐在变形的窗前，为死去的甲壳虫

丢失的种子，又大哭一场

抉择

可以狠狠地长，也可以呆呆地挂在枝头

一阵风足以扶正我的身体，也可以把我打入深渊

有人终生保持碧绿，有人不断变换颜色

我只在意自己真实的样子

我们都在同一棵树，或同一片森林

受制于某种联系，它高于我们的选择

如果爱是一场没有预示的风，就不问得失

如果选择也屈从于命运，我选择臣服

202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