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韩雪丽《丁香花》（12）
文/韩雪丽
【作者简介】韩雪丽，石家庄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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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怀疑
沈一山不相信，不至于吧，公司不会真的不预售二期吧，毕竟一期五证全了，在市场上可信度较高，预售能提前回收资金，公司会不考虑。我不信！放着到手的钱不挣，哪里有这样的企业。
狄宁发现，和他讲真话，他也不会相信。
沈一山继续说，狄宁你放心，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为了挣钱，不会影响你升职，你不必防范我。狄宁只好诚恳的说，我没想那么多。岳总的想法不是我能左右的。他上次提过，多一个销售经理毕竟多一笔支出。可能他有他的考虑。这毕竟不是他的企业。
丁香花——更改
田总和肖晨辉谈了，希望他不要继续再监管销售中心了，肖晨辉有些奇怪，为什么。
田明说，汽车代理权的事已经敲定了，接下来有一系列的工作，选址，建旗舰店，招人，一大堆事情，我希望你负责。
肖晨辉试探的问，其实李易康一直想做这个工作，而且他的股份，现在最多。
田总说，我正要和你讲这个问题，不能让他成第一大股东，你和岳涵的股份，各让百分之五给我。
肖晨辉到不介意让百分之五，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我负责。让李易康去折腾吧，他对汽车行业一直情有独钟。
丁香花——无奈
不知田明如何说动了肖晨辉，肖晨辉去做车行的前期准备工作了，李易康分管了曲苑花香的销售事务，他自然郁闷。
田总让他设置两个销售经理，李易康心中不悦，就拿岳涵解释，岳涵不同意，说这个岗位设置的意义不大，我现在刚接管，不了解情况，我不好做决定，我也要尊重人力资源部门的意见，毕竟他们更专业。要不然，还用这个部门干吗。
田总微笑，好吧，你们商量着办。
丁香花——猴子
李易康找岳涵诉苦，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猴子，无论怎么折腾，还是被田总握在手心里，你让股份，也不告诉我。
岳涵说，你怪谁，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大早晨的不接电话，不知你干什么去了。李易康一拍头，前一天晚上喝多了，没醒过来。
岳涵提醒他，你注意身体，不要折腾了，成天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你悠着点，身体才是本钱。
李易康不以为然，你当我愿意，预售证怎么办下来的，不求人不找关系呀，田总只管场面上的事，底下的事，都是我运作，找人办事，不吃饭呀。
丁香花——支应
提及双经理的事，李易康说，我虽然推了一下，不过看田经理的意思，还是愿意，不知他怎么就看上了沈一山，要我说，也别僵持了，好似和他做对似的，只有我们低头的份。哪有让领导总是妥协的，我看，他要是再提就同意了吧。你尽早招聘一个策划经理，营销总监要从严招聘，反正目前这样，只有总监没来，就是狄宁说了算。
岳涵点头同意，也想过了，反正销控严些，沈一山看了钱少，没准过几天就走人了，这小子没耐性。
丁香花——生病
李易康病得突然，幸而那天，他没有自己住，那天他母亲过生日，他回家庆贺，就留了下来，第二天，他的手机闹铃一直响，平素他很警醒，一有动静就响了，睡眠质量一般，这次闹铃响了十来分钟，老太太过去看他，推他不醒，忙打了120。
李易康的表姐在医院，直接送到了她的医院，一分钟没耽误，是脑中风，幸而送得及时，不用做手术，只是输液，当然前两天有些口齿不清，嘴有些歪。
李易康的母亲有岳涵的电话，开始忘记了和岳涵联系，后来还是岳涵一直不见李易康上班，打电话没人接，自己跑到李易康家，邻居说了一声，那天120来了，好似是他进了医院。
丁香花——医院
岳涵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人清醒了，一直输液，说话有些费力，岳涵问了李易康的表姐，说问题不大，休养一段时间，不过怎么也要住一段日子医院，岳涵也说，还是在医院时间长些吧，他不大会保养，一出了院，没人监管。表姐也说，和医生谈好了，趁机让他戒了烟酒，也算是好事。
老太太这一折腾，身体吃不消，原来血压就高，干脆也输了液。
表姐和岳涵商议，能不能帮着找个保姆，或者钟点工什么的。
丁香花——保姆
岳涵答应帮忙。
他的老家在山区，那里的女人出来务工，做保姆的不少。
只是老太太不要住家，只要给做三顿饭的，要厨艺不错的，有些难找。
最后无法，找了个钟点工，给做午饭和晚饭，说定一月两千块钱。这个保姆是岳涵的一个远房亲戚，在一家做住家保姆，这家主人事少，早上上班后，晚上七八点才回来，她感觉两边都能顾，这样挺好，多挣份钱。
丁香花——惊动
岳涵自然要给李易康请假，有医院的证明，请假到是容易，先在吴姐那里办了手续，吴姐和李易康关系还行，马上说，安排人过去探望，岳涵说算了，过一段时间吧，现在医生让静养，他那人爱面子，不一定愿意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田明自然是要去的，他打电话喊来了肖晨辉，肖晨辉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这么严重呀。
不管平素关系怎样，肖晨辉还是有些感伤，李易康神采飞扬的样子看惯了，真有些不适应。
丁香花——拖延
岳涵知道的时候，来不及通知李易康，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希望秘书能心领神会，在车上，岳涵又给李易康发了个短信，让他有个准备，他知道李易康最重视形象，这两天稍好些，起码吐字清楚些了，但说话的语速明显的慢了。
开车的是田总的司机，岳涵故意说，开慢些，安全第一，这条路车多，不好走。咱不赶时间。田总的司机是退伍兵，原就是汽车兵，开车是没得说，他到是附和的说，对，岳总说的是，安全第一。
丁香花——中医
狄宁是到公司办事，听吴姐说的，吓了一跳，前几天还好的，李易康还去销售中心请他们吃饭。私下到是和狄宁说了沈一山的事，让狄宁不用放心上，毕竟现在狄宁挂了个营销副总监的职务，该摆架子就摆架子，他估计沈一山要是知道了公司严格控制销售的事，不一定愿意来了。
狄宁对双销售经理的事，倒是不像刚来时那么介意，那时是有个考核，现在不用考核销售量了，竞争的氛围不浓。狄宁有个亲戚正好是李易康住院那家中医部的，她过来请着帮忙看看，要不要针灸一下。
丁香花——仪表
李易康电话响的时候，狄宁接了起来，是岳涵的秘书，田总过去看一下李易康，岳总让他提前通知一声。
李易康明白岳涵的意思，对狄宁说，你帮我把护工叫来，狄宁有些奇怪，田总来叫护工干什么，护工就在门外，李易康让他打了水，洗了脸，让护工帮他刮了胡子，狄宁这才知道，人家是要整理仪表。就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你还注意这些干什么，还是这讲究的毛病。
李易康非常认真的说，对我来讲，仪表是第一位的。
丁香花——探望
肖晨辉看见狄宁，很奇怪，你怎么在这，你怎么知道他病了。狄宁只好解释，我听吴姐说的，我有个亲戚，是这的中医，让他过来看看，是不是适合针灸一下，恢复得更快。
田总自然是亲切的问候李易康，他和这的副院长是朋友，打了个电话，副院长过来，看了看李易康的病历，和主治医生聊了聊，说问题不大，恢复得挺快。休养一下，就能出院，不过也要十天半个月之后了。
丁香花——热情
大家离开的时候，李易康的母亲来了，老太太言语非常得体，对田总表示了感谢，看见狄宁到是非常的热情。
岳涵记得老太太曾经托过他给李易康介绍对象的事，现在看老太太的意思，挺喜欢狄宁。老太太听说狄宁的亲戚是中医，她到是乐意做做针灸，感觉这样中西医结合恢复得快。
狄宁的亲戚这时候过来了，狄宁就没和大家一起走。
丁香花——关心
老太太拉着狄宁的手，问长问短，二人挺聊得来。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你和小康是同学吧，我看着眼熟，对了，我们家客厅里还有你们同学的毕业照。狄宁点头，是的，阿姨，我们是高中同学。
老太太说，你现在也在明辉上班，狄宁点头，去了一年了。我在销售中心，易康是我的直接领导。
老太太又问狄宁的家庭情况，得知狄宁还是单身，马上眼前一亮。
丁香花——做媒
老太太送走了狄宁，就给岳涵打电话，我让你给小康介绍女朋友，你老说没合适的，狄宁不是挺合适的吗。
岳涵只好解释，阿姨，你家儿子的情况你不知道呀，他找女朋友，第一条要漂亮，第二条还是漂亮。狄宁不难看，可算不上漂亮。我哪好碰钉子。都是同学，我开了口，万一他不乐意，人家狄宁多尴尬。
丁香花——踏实
老太太马上说，什么漂亮，过日子要漂亮当饭吃呀，他前妻倒是漂亮，结果呢，不能由着他胡来，我劝劝他，你也劝劝他，人品第一，本本份份过日子才重要，他都多大了，不能那么不务实，你就是个榜样，小芹不是美人，可是和你日子过得多好。
老太太又说，你看他的身体，这次真吓人，再折腾一回，要了我的命了，所以一定要找个本分的好好过日子，你全当替他想，劝劝他。
岳涵也有些后怕，想想老太太的话有道理，这样吧，阿姨，现在易康还是好好养病，不好提这事，他出了院，我就说行吗？
丁香花——重提
田总再提沈一山的事，岳涵马上说，让他找我吧，我和谈谈，如果他愿意，就复职，不过要重新过试用期，而且我感觉，我们公司也有公司的规矩，他如果来公司，要先从主管做起。现在销售部刚提了个销售主管，我感觉双主管比双经理更合适。
吴雨航是新提的销售主管，他做事比较踏实，也热心培训销售人员，正好原来的主管离职，狄宁就提升了他。
丁香花——复试
田总想了想，双销售经理或者双主管，都行，只要能保证销售部的竞争性就好，他最怕的是销售部有没销售斗志，成了一潭死水，狄宁的优点是稳定性强，有管理能力，但是这个人的竞争意识弱，太四平八稳。
田总点头，你和沈一山沟通吧，销售主管的底薪可以调整一下，我们要保证在市场上是领先的，不让员工因为工资而离职。
丁香花——耐心
幸而岳涵对人还算和气，虽然心里不喜沈一山，也还能做到礼貌有加，请沈一山坐下，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再做基础的面试了。岳涵把销售部的计划书拿来，上面有公司的印章，他让沈一山看了一下，现在市场严查，我们不会考虑预售二期的，所以一年间，都是销售一期的尾盘，不能搞到无房可卖，所以每月的销售量就是十来套。
沈一山看了看销售计划书，有些惊讶，公司真的这样吗，有些公司还是在搞预售，为什么我们不，放着钱不挣吗。岳涵解释，明辉刚入地产市场，想树立一个专业的形象，不想成为焦点，上了黑名单。
丁香花——犹豫
沈一山真的犹豫了，他对于哪家公司的发展前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做为一个销售从业者，他每月挣多少钱。如果明辉真的是这样的销售节奏，他来的意义就不大了，这和他现在的销售部的销售额差不多，但人家还算灵活，所以有时候，销售额还行。关键是炒房，可明辉的情况它是知道的，一直不让更名。估计就是放开更名，也会有一个标准参照。
沈一山询问，更名什么时候开始，岳涵笑笑，看贷款的情况，不过我们有安排，即使放开更名，每月也有套数限制的。
丁香花——正规
沈一山发现，明辉现在的行事风格，完全是按照规矩来做，一板一眼，说是打造专业的形象，但给人的感觉，有些为了正规而正规。
沈一山到底是个单纯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露了出来，岳涵心想，你最好自己放弃，省得我头痛，他加上一把火，你看是这样，你现在入职，依然算是新人，要过试用期，而且我们加强了销售主管岗，你先从销售主管做起。这句话一说，沈一山的脸色变了，他可不能做销售主管，和吴雨航一样的职务，太丢人，而且还要过试用期。他终于说，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我回头和您联络吧。
丁香花——不战
沈一山果然第二天给岳涵发了个短信，说是原公司不放人，只好还留下来了。岳涵挺高兴，这样正好，就回复了一条短信，知道了。
现在的招聘重点是策划经理，最后录用了狄宁介绍来的安乐业，这个名字，听着挺好，很喜兴的一个名字，一看就是老实孩子，他是广告传媒系毕业的，有三年房地产行业经验，原来是策划主管岗位，这次算是升了一级。
丁香花——调整
李易康出院了，但还要休养一段日子，恢复也是很重要的，医生再三强调，不能熬夜不能抽烟喝酒，不能累着，要注意饮食。就是上班也要两月后，建议他开始的时候就上半天。
李易康的工作，暂时让肖晨辉代管一下，肖晨辉有些头痛，他建议让岳涵管理，田明说，还是你管吧，你原来就管着，岳涵管理，和狄宁管理没区别，他现在都没招聘上营销总监，总是说没合适的，要对这个岗位负责。你一定要在两月内招聘到一个合格的营销总监。
丁香花——劝说
岳涵隔三岔五的看看李易康，和他聊聊天，可能是因为年轻，李易康恢复得挺快，他本人是想早点上班，无奈现在和母亲一起住着，老太太坚决不许，让他一定听医生的话，养好了再说，当然这次住院，李易康也有些后怕，所以也没太坚持。若换了从前，他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在家里，闷也要闷死了，除了做复健，就是在家休息。
岳涵找了个机会，提了让他成个家的事，你妈和我提了几次，尤其这次，把人吓得半死，你也该成个家，好好过日子，稳定下来，这样对身体也好，有人管束着，你也能过正常日子。
你不为自己，为了你妈，也应该考虑考虑，孝顺孝顺，你妈年纪也不小了，老为你操心，你好意思。你的条件又不是找不到，是你不找。
丁香花——触动
李易康是有些触动，他感叹的说，以前真没这个想去，总感觉年轻，现在看来，身体不争气。不过，也不好找，逢场作戏容易，找个满意的人，哪里容易。又要漂亮又要贤惠又要踏实。唉，李易康叹了口气，岳涵听他还是把漂亮排在第一位，只好说，你还是老样子，还是模样第一，好，漂亮的人，多的是，也不是找不到，你下决心要成家，我给你张落着。但你要认真对待。其实过日子，人好最重要。
李易康摇头，我一定要找一个比她漂亮的人，岳涵知道这个她，是指李易康的前妻，还在赌气，岳涵无奈。
丁香花——答应
岳涵和老太太交差，阿姨，我和易康提了，他到乐意成家，不过还是模样第一，要比前妻还漂亮的，我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看实在不行，去婚介吧，我们就要求模样第一，从漂亮里找过日子的，漂亮女孩子也有本份踏实的。狄宁就不要提了，我们都是同学，要是提了，让易康拒绝了，以后见面太尴尬。
老太太不死心，我看狄宁就满好的，一脸的福相，人又大方，他们是同学互相知根底，这姑娘我喜欢，还是你试探一下。岳涵心想，狄宁的模样，和李易康的前妻比起来，可不算漂亮，说了白说，本来都是同学，说了多尴尬。
丁香花——婉转
岳涵想了想试探还是可以。
找了一个机会，问李易康，你有合适的人，给狄宁介绍吗，我们家马小芹非让我给狄宁张落一下。李易康说，我身边没什么合适的，我认识的那些人，都不踏实，算了吧，不合适，免得让狄宁骂我。
岳涵心想，不必往下说了，他丝毫不像对狄宁有想法的样子。
丁香花——生日
狄宁生日的时候，最先收到的祝福短信自然是李易康的，他一向礼貌周到，这是做营销多年的习惯。
这一天狄宁干脆调休，给自己放个假。
却意外地接到了肖晨辉的电话，让她到公司一趟。
狄宁叹气，这一折腾大半天过去了，这算上班还是休假。
本以为肖晨辉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是让她说服岳涵，还是招聘一个营销总监来吧，这样拖着不是事。
丁香花——礼物
狄宁满口答应，好的，我和岳总说一声，他也不是不找，可能是没合适的。标准高了些。
肖晨辉笑笑，他那个标准，是永远找不到的。
肖晨辉一向严肃不苟言笑，这突然一笑，到有些让人不适应，狄宁印象里，他好像一直如此，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肖晨辉打开抽屉，递给狄宁一个盒子，生日快乐。狄宁一愣，马上说谢谢。对于礼物，到有些犹豫，收还是不收，想了想，还是收下吧，他们毕竟是同学。
丁香花——项链
打开盒子有些后悔收下了，那项链一看就价格不菲，狄宁想要退还，肖晨辉已经转了话题，销售部的事，我也没时间多管，你还是和岳涵沟通吧，反正我是代管，李易康估计快上班了，还是交给他吧。
狄宁终于说，这礼物太贵重了。
肖晨辉一扬眉，贵重不贵重都是心意。
狄宁还要说什么，肖晨辉的座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示意狄宁先离开。
丁香花——叹息
李易康的身体恢复的算不错，他痛定思痛，被吓着了，改了不少生活习惯，开始注意养生，这时候，才发现人是很脆弱，之前他的生活太过自由，抽烟喝酒想吃什么吃什么，真以为自己是年轻人，现在看来，不那么年轻了。
现在早上和晚上，都要出去散步，开始走得极慢，走一会儿，就一身汗水，他坚持着，只有坚持，才能快点恢复，不能让人看笑话，想想四个股东，就他这次一场惊吓，人家都好好的，此时也有些叹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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