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书评】青阳《呼兰河畔的温暖》
文/青阳
【作者简介】青阳,绵阳师范学院,大二学生。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熬夜读完萧红的《呼兰河传》,就像是在冬夜做的一个冗长的梦,被窝儿的温暖永远盖不住寒冬腊月的凄凉。读完之后,内心郁结,想要下笔写点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全书的内容记忆尤为深刻的恐怕就只有祖父与作者的后花园了,温暖却又透露着浓浓的悲伤,却又是这呼兰河城里仅存的温暖。
“我”家是荒凉的,有着三十多间房,却有养猪的,卖粉条的,拉磨打梆子的,养小团圆媳妇的老胡家、还有老厨子、有二伯等。这些人活在这封闭、狭窄、逼仄的小城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琐碎平凡的过着生活,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秋雨,冬雪,也不过是随着季节穿起棉衣来,脱下单衣去地过着。生老病死也都是一声不响地默默地办理。他们精神生活的盛宴也不过是“跳大神、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等这些与神鬼有关与人无关的活动,只要一有锣鼓敲响,必定大家赶着跑着争着去看热闹。在这热闹又荒凉小城里,还好有祖父和花园的陪伴,让“我”过了一段快哉快哉的时光。
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祖父的笑,常常笑得和孩子似的。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一天都跟在他后面。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铲地,我也跟着铲地,种白菜时我东一脚西一脚的瞎闹;铲地常常把韭菜当野草除掉,留下狗尾巴草当谷苗。及眼处望到黄瓜就跑去摘黄瓜吃,吃到一半又去追蜻蜓,追不到蜻蜓就去摘倭瓜花心或是捉蚱蚂,玩腻了就又去祖父那边一阵闹腾。在祖父和后园里,我自由的长养着,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我和这园子里一切都是自由的。
在整本书中,描写作者与祖父的那一章的该是最轻快最打动人心的句子了。在读到“我赶鸭子到井里去想淹死鸭子,祖父却把“我”拦住抱在怀里一面给“我”擦着汗一面说:“跟爷爷回家,抓个鸭子烧上。”可是“我”不听,“我”从祖父的身上往下挣扎着,喊着:“我要掉井的!我要掉井的!”
祖父几乎抱不住我了。
我却莫名的流泪了。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支箭插入心脏一样,似乎预言下一刻祖父就要离开了一样,让人禁不住伤感。“我”在一天天长大,祖父却在一天天变老。短短一句话却营造出无限的伤悲来这一句或许是最打动人心的话。
祖父的慈祥和善良在这愚昧的小城里像一支蜡烛跳跃着微微的火光。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恶言恶语,外祖母用针扎我的手指等这些事,和祖父对“我”的爱比起来,“我”又有什么怕的呢。祖父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在在呼兰河城里,因为有了祖父的存在而让“我”的童年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不一样,他是呼兰河畔上唯一的太阳。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