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年间,山东一桩奇案:不禁要问,天下怎有如此荒唐之事
话说清末同治年间,山东牟平西北有个福山县,当时此地也算富饶,归登州府管辖。
福山有个大户刘家,主人刘五福于不惑之年才得一子,取名刘庆余,纳“吉庆有余”之意。刘五福将其视为宝贝疙瘩,疼爱的无可无不可,从小娇生惯养十分溺爱,致使这小子成人之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这孩子被养成废物了。
清代人物照
十九岁那年,刘五福给儿子娶了个媳妇,这个新媳妇长得可谓天仙一般,在当地若敢说貌美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刘五福家中住的是二层木楼,儿子儿媳住楼上,他老两口住楼下。没想到这二楼不到三月,便不再太平了。
他家有个仆人叫赵吉,这小子不是个正经玩意儿,一见少主母长得俏皮,从过门那天起,就天天惦记着,恨不得自己当新郎才得心。
这天夜里,他趁夜深人静之时,怀揣利刃,手拿绳索、铁钉、铁锤等物,顺扶梯悄悄来到二楼,拨开少主人卧房门闩之后,蹑手蹑脚进入房中,而后反手将门闩插好。走到床前,将少主人刘庆余一把拽起来,不等其反应过来一拳将其打蒙。少主母受惊大喊,赵吉用小衣塞其口,用绳子将其手脚拉伸开捆在四个床脚之上。而后将少主人刘庆余拖拽到楼柱子旁,用绳索将少主人捆得结结实实,使其丝毫不能动。这时候,赵吉拿出铁钉,将门窗全部钉死之后,这里便成了他的天下。
就这样,当着少主人的面,赵吉对少主母强行无礼。可怜少主母手脚被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寻死无路、反抗无门,只能任由这个肮脏之徒当着夫君的面玷污了清白。
刘五福听到动静,上楼去救,结果门推不开。赵吉威胁老主人,若强行破门,就把他儿子杀了。刘五福最怕儿子受伤害,儿媳可以再娶,但儿子殁了,这个家就算绝嗣了。因此苦苦哀求赵吉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少爷,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他一概答应。
赵吉见老糊涂怕了,更加放肆,索性就在这二楼住了下来。每天要吃要喝,而且必须要吃好喝。他吩咐任何人不许上二楼,吃喝放下篮子中,他顺着绳子拽到二楼。屎尿就在屋里解决,完事之后将木桶顺绳子下去,刷洗干净他再提上来。稍微有些怠慢,赵吉就殴打少爷,少爷一哭喊,楼下便百依百顺。可怜少主母,每日遭受恶仆赵吉羞辱,在这床上一捆就是大半月。
刘五福思来想去,觉得时间长了不是事儿,于是偷偷找到官府。让官府给想个法子救救儿子,他有个前提,不论怎么救,务必不能让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县令为难了,生怕恶仆狗急跳墙伤了他儿子,因此也没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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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子回家后,长吁短叹,难道就这样任由赵吉作孽不成?转天夜里,子时刚过,就听院里有动静,刘五福刚要出去看看,还没等出门,就被一口钢刀架在脖子上。祸不单行,家里闯进响马了。三四十号响马爷爷各自手拿钢刀,锅底灰涂面,找口要钱,闭口要命。闯进屋中翻箱倒柜,其中有个响马大喊:“楼下没银子,想必在二楼藏着呢,小的们,上楼拿银子,眼杂少麻烦,带喘气的全砍了。”
恶仆赵吉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没跟少主母过够好日子呢,可现如今性命重要,风紧,麻溜扯呼吧。这时候,贼人已经上了楼。这小子慌不择路,砸开后窗就往楼下跳。险些没摔死,挣扎起身刚要跑,跑不了了,大刀片子架脖子上了,这玩意儿生铁打造,最喜饮血。不想死,就喊爷爷吧。
几位响马爷把这小子捆了个结结实实,拖拽到前院一瞧,县太爷在院里站着呢。莫非县太爷就是响马头,山大王冒充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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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这都是县太爷的计策,假装响马来抢劫,为的就是吓跑恶仆赵吉。高,实在是高!
赵吉被拿到公衙,压杆子,抽鞭子,打板子……反正打人也不花钱,可劲儿折腾呗。赵吉可算糟了大罪了,享了多大福,就必须要受多少罪。
再说老刘家,儿子、儿媳得救了。可儿媳清白受玷污了,万一肚子里已经有了赵吉的孽种,就不成替恶仆养孩子了吗。没办法,休了吧。可怜少主母,被送回娘家,娘家见她这样,也不愿收留,说是给她点钱,让她去找个姑子庙出家算了。少主母贞烈,一赌气跳河死了。
嗐,一切罪孽都是恶仆所为,结果儿媳妇赔上性命,荒唐,实在是荒唐。
陋文一篇,就此打住。本文原本是清代著作《折龟鉴狱录》中的一个文言小段,将其以白话方式写出来,供大家阅读消遣。关注大狮,听大狮每天讲老年间的奇闻异事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