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山祭祖
之一 中元节祭祖
塞外五十年,
昨天把家还,
拜过众乡邻,
祭祖赴山前。
坎坷道不平,
山路更难行,
面前草丛深,
接连是坟茔。
多年难到此
只得遥祭中
天色又渐晚,
位置难记清。
冥币与祭品,
全部放工整,
选一吉祥地,
列祖请来领。
满山墓中人,
全部有馈赠,
生前同庄好,
入山更有情。
明日中元节,
我再西山行,
冥府辨认准,
常寄哀思情。
2018.8.24
春节祭祖
今天,按当地风俗领晚辈到南北山上坟祭祖。
五十年的光景,南北山也上年纪了,老了!原来是茂密的松树茏罩着整座山。一到下雨天,松树下面的地上长出好多松蘑菇,一会就能采一大筐,挎回家除了吃的,就晒起来。松树还有茧蛹子,一上午也能绞很多,就是有点刺挠手。地上长着很高的草,现在只剩稀稀拉拉的一些小树,地上被水冲刷地露出了白石头。就连那长满青苔,青青的大寨桌也露出石头的本色,变成白的了,再也没有那青青的模样了!
以前只知道人或动物都会老,原来高山年纪大了也会衰老,也会变颜色的。村前村后的清清的河也枯干了,只剩一条一河沟了!
先祭奠了爷爷奶奶,并给两边邻居也送了些钱,以示友好。爷爷逝于1961年大饥荒年代,奶奶逝于1966年文革前夕,一生坎坷,曲折艰难。
又祭奠了太爷太奶,两邻是大爷爷和四太爷,也分别给送上了钱,本家嘛!太爷是因办抗日兵工厂兼买办,被日伪汉奸所暗杀,太奶逝于建国后五几年。
今天专为祭祖而来。顺便膽仰了遍山林立的墓碑。一看名字,大部分都认识。因为我在本村辈份小,都是叔父大爷,爷爷太爷辈的。看到这些先辈的名字,他们慈祥和蔼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往事情景,浮现脑海。
他们生前身份各异,等级有别,有红也有黑,有上也有下,有些年代分十几个等级,经济政治待遇也不尽相同!
无论是谁,都感亲切,深感怀念。尤其他们生前都在同一村朝夕相处,现在仍在同一山上和谐为邻。想起来,倒也让晚辈欣慰。
尽管觉得满山的墓中人,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么想念。但再怎么呼喊也无人应声,更无人露面,随即涌起一股悲凉的感觉!
开车回市里的路上,人群满街,熙熙攘攘。但真觉得是陌路相逢,互无言语,印象上真不如墓中人那么熟悉,那么和藹可亲,还能使我回忆起一幕幕往事!
刚才,我突然想起聊斋的主题歌,哼哼起来,一遍,一遍,又一遍!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喜怒哀乐一起那个都到那心头来,
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
牛鬼蛇神它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
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
几分庄严,几分诙谐,
几分玩笑,几分那个感慨,
此中滋味,谁能解得开?
谁能解得开?
202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