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残片只拼凑成半截神像,却被当作奇绝文物,惊艳世界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四川广汉县一个叫做燕道诚的农民偶然之间挖到了一坑玉石。两年后,英国传教士董笃宜又无意得知这个消息,并通过当地驻军进行宣传和排查。在这两个巧合之下,震惊世界的三星堆文化遗址逐渐浮出了水面。
其实三星堆文化遗址的发掘,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开始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当时兵荒马乱,挖掘工作并不顺利,并且陷入了长期的中断。这种遗憾倒也是一种幸运,如果在那个时代,大量精美文物出土,要么得不到高度重视和精心保护,要么就会因战乱而流失。
直到解放以后,特别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三星堆遗址迎来了大规模的挖掘时期。在此地出现的文物,引起了专家们的极度兴奋。它被誉为20世纪最为伟大的发现之一,也证明了不光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同样是孕育伟大中华民族的发源地之一。
三星堆遗址出土的文物非常多,有许多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破碎的。通过专家的精心细致修复之后,才重新焕发出它的青春,展现它的风采,比如著名的青铜神树,就是经过了十年的修复,惊艳世界。其实,还有一件文物,虽然专家始终无法将它完全修复,却不妨碍它也成为举世闻名的国宝重器。
它就是著名的商铜鸟爪人像,又称为青铜鸟脚人像。在三星堆遗址的二号祭祀坑中,人们发现了大量破碎的青铜碎片。看起来,有部分青铜器是在掩埋之前就弄碎了,其中原因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有部分文物却是因为掩埋之后,被泥土的重量以及内应力作用而破碎的。
在这一堆碎片之中,文博工作者以渊博丰富的知识、惊人的想象力以及细致认真的精神,一点点拼接,完成了许多文物的修复。然而,鸟脚人像的修复却并不令人满意。它显然是一件具有离奇想象力的青铜祭祀神器,但始终未能完成最后的修复工作。
这件目前还残破的青铜器,高为81.2厘米。它分为两部分,其中下半部分就是一只鸟的形象,高约50厘米,上半部分是一个残破的人身雕像,高约为31.2厘米。
下半部分的鸟,是采取抽象的方式来表现的。它有一只长而弯的勾喙,眼睛又大又圆,十分传神,仿佛略带一些惊恐、一些兴奋。甚至,我们能从鸟头部的表情之中,看到某种嘲讽的微笑。鸟的头部往上,则被抽象为龙或者蛇的尾巴。
在尾巴的上部,就是被强壮的鸟爪死死地抓住。鸟爪显得硕大无比,强壮有力,再往上就是健壮地人腿,人腿地上部,像是穿着紧身地短裙一般。再往上,就是永久地遗憾,再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有人认为,当时地碎片已经全部清理,文物修复人员的工作也非常细致,绝对没有遗漏。上面部分,应该是在没有被掩埋之前就已经破碎散落了。
就如同断臂的维纳斯一样,这样残缺的文物,反而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三星堆遗址,正好处于我国的商周时代。商朝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吞食鸟卵之后而孕育的后代。因此,在三星堆文化遗址之中,关于鸟的造型随处可见,对于鸟的崇拜也屡见不鲜。
但青铜鸟脚人像的出现,却引起了很多人的争议。有的人认为,它的上部虽然没有能够找到,但它应该是反应了半人半鸟,“人神合体”的形象的形象,这也代表着鸟孕育了商人的意思。
另外也有人认为,失去的那一部分,应该是一个翩翩风度的仙人。足下的这只鸟,只不过是他的坐骑而已。这个雕像就是为了塑造云游四方,行踪不定的仙人形象。
在它的身上确实隐藏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完整的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它到底代表着什么,它的作用是什么?这些疑问,也许随着当年破碎的响声而长埋于地,但并不影响我们对它的赞美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