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城市生活需要什么样的公园?|于若林·早茶夜读742
742 | 读城记2020
我们的城市生活需要什么样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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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拿园林专业毕业证但从没做过相关工作的人,十几年来我保持着定期游园赏花的习惯,能识别出街边大多数观赏植物的种类,零星记得一些设计法则,知道北京最有代表性的公园在哪里。读过《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对园林设计工作无感的原因:四年的学习也能没启发我去思考,我们的城市生活需要什么样的公园?
读书的时候,我们跟随老师,以实习之名去过许许多多公园游览,包括北京的颐和园、北海、故宫、植物园,承德的避暑山庄、苏州的拙政园、狮子林等,杭州西湖景区,上海豫园和植物园……除了西湖,这些位于城市中的“公园”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实际上都是买票才允许进入的旅游景区。其中北京和上海的两个大型植物园比较特殊,都是公费拨款建造,位置相对偏远,而且兼有科普功用,其他园林过往可都是不准随意进入游览的场所,属于传统知识分子审美情趣和帝王权力象征的文化衍生品。
这些全国知名的“公园”和简·雅各布斯所讲的城市街区公园在功能上差别显著。它们本身就是观看“焦点”的排列与堆砌,不服务周边居民,无法成为发生新的公共交往的场所,而且不为人的活动提供舞台,只是能满足猎奇观赏的复杂空间景观。
其实,“景观”在学术研讨和行业实践中几乎已取代“园林”成为新的专用名称,它还包括各种城市公共或私人区域的绿化设计和养护。现在长假将至,长安街两侧已经布置完毕的节庆专属花坛就算是国内城市景观行业的一个重要业务分支。
北京五环内也有亲民免费的大型公园,我最常去的是紫竹院和奥森。这两个公园面积很大,内部自带大型水体,周边没有造成压迫感的高楼建筑,可玩赏性很强。奥森有可以满足公共聚集需求的圆形小广场,我认识的一位长辈也是紫竹院白天老年广场舞活动的积极参与者,但这两个公园本身依然有强烈的“控制感”,每个进入的人都是匆匆过客,在其中很难得到自在的放松。
我见过一些住宅区附近的社区公园,面积不大,绿化率不高,功能目标又过于明确了,不同类别的球场、专用于跳舞和轮滑的小广场、体育器材区占了近80%的面积,甚至不设任何休憩用的长椅或凳子,一到晚上熙熙攘攘围满了人,嘈杂喧闹,白天却只有老人带着幼儿在里面闲逛。另一些社区公园则大而无当,没有中心区,铺设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却不允许进入,沦为另一种单调空洞的景观。
北京市内最优秀的社区公园大概要属马甸公园,它在北三环边,马甸立交桥的西北角,细细长长一条,有许多开放口,方便每个人自由进入,绿化丰富而有层次,吸引了周边许多中产家庭的居民晚饭后来散步交谈,也设置了可以起到中心作用的区域,又不会因规划无章造成某一处拥塞。
尽管如此,因为种种特殊的规划和管理制度,我们身边的社区公园大多只是“公共庭院”或运动空间,跟雅各布斯所说的街区公园仍有所不同。当然,形式和名称不是最重要的,民众对自由公共空间的需求,也决定了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城市公园。
今晚二条
你听到的大连话,有没有这股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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