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家思想家鲁迅写过一篇散文诗《雪》。我无法赶上他,但赶不上不等于不赶,如同大木匠盖了一座楼,楼里能住人;小木匠做个马扎,马扎也能坐人。
今天是一个难遇的好雪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敲打着窗棂,似乎有砰砰的响声,催动了我踏雪的激情,况且明天又要下西宁治病。我想西宁的雪肯定没有咱湟源的秀,因为雪的宁静被城市的喧嚣打破,高楼大厦把她撕碎,再者单是坐在家里欣赏雪景,不过是管中窥豹,就会留下莫大的遗憾。于是,就想到大自然中去领略那无尽的风光,也想顺便试试自己的耐寒能力。
所以,欢天喜地地跑去动员妻子,把雪的美说了老半天,妻说雪就是雪,不过是把夏天的雨冻住了,冷天寒月的有啥好看的;又去动员女儿,她急忙放下手中加班的工作欣然领命,我俩便全副武装的上了北极山。北国之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踏雪的激动使我一下忘记了病中的疲乏,在雪花轻柔地抚摸下我俩来到山下,拾阶而上,只见古城一片茫茫而然然,朦朦而胧胧,被似烟似雾的幕霭笼盖在天宇之下,高的楼房如块块魔方,低的平房似放大的棋盘,静悄悄的在飞雪里像是睡着了一样,在梦乡里述说着各自的蓝色梦想。脚踏在雪毯之上,软绵绵地作出嗤嗤的吟讴,好像在呼唤那丛生的萌芽,给生命以冲动,那鲜花的希望早已在她的心间开放;微风摇动飞檐上的风铃,搅动了高山流水的琴弦,拨动了燕子呢喃的旋律,打开了生命流淌的闸门;开垦了春的复苏,铸就了秋的呼吸。
来到白云观前,鸟瞰湟源,在苍茫的天宇之下,在迷迷糊糊的雪幕里,一切尽收眼底,赤岭以下,黑山以东,像是被一床硕大的白色绒被包住,在甜蜜的酣睡里做着均匀的喘息,雪幕里的心跳格外有力,小北京的变迁却又在心坎里打滚。是啊……湟源的发展在三十个春秋里早已刮目相看,我情不自禁,吟诗篇 一首此时此刻,我胖墩墩的女儿也被这梦幻般的奇异雪景所感染,似乎也有了诗人的灵感,吱吱喳喳地欢歌笑语起来。我们便喜笑颜开地拍了好多照片。
雪,北国的雪,当阳光来消融你时,你这冷艳一身的白色美人,却把美的心灵种到了地下,不远的将来在湟源的大地上开满希望的曙光。雪,北国的雪, 蓝色的梦想就从这里发芽开花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