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清明”散文有奖征文】每逢佳节倍思亲/莫测
非常奇怪,每年春节快到那个阶段,我心底就会翻滚涌动起一阵阵想回老家过年的浪潮。并且,这浪潮一年比一年强烈,一年比一年浓郁,一年比一年高涨,似有非回去不可的、归心似箭般的渴望与急切,真可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情”啊。
这浪潮,是由什么推动的呢?是亲情牵挂出来的?还是乡愁思念出来的?抑或是腊味诱惑出来的?我想,应该是天生的,是亲情、恩情、人性的本能反应。
刚离开家那几年,由于工作繁忙,平常少有闲暇时间思乡念故。但一到岁末年初,春节将至,我就听到了远方家人们亲切的召唤,嗅到了老屋那房顶、山丘袅袅飘起的年味,就会梦到儿时的小伙伴、门前的小溪流和村里那乖桑桑的小芳。我就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年仅有的几十元钱积蓄,开始忙碌地准备礼物了:怪味胡豆、合川桃片、老四川牛肉干、嘉陵江香烟、水果糖、溜溜球、雪花膏……到了县城,还忘不了买上几串土鞭炮和几副大红对联。
后来,老人们先后去世了,我在城里也安了家。但是,那思乡的情结却没有丝毫减弱或淡化,每当听到乡音,见到家乡人之时,就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海滋生、荡漾;在眼前滚动、飘逸,就会马上想起老家,想起父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起邻里的和谐友善。就想回老家去看看。看看兄弟姐妹、侄儿侄女,看看后山的斑竹翠柏,看看宅基地里的蔬菜瓜果,看看墙壁上的语录口号,还有我亲手栽植的酸杏枇杷,亲手挖掘的红苕窖。
老家,像一根无形的绳子,不论你走多远、多久,不论是否还有老人亲朋健在,都把我和它牢牢地拴连在一起。节日一到,我就不由自主地被“绳子”拉了过去。只有双脚跨进家门那一刻,心才会安顿、踏实下来;只有看见了亲人们喜气洋洋的笑脸,心底的乡愁才会充满温馨与甜蜜。
乡亲们听说我回去了之后,热情似火,挨家逐户都争着请我去过年,往往是这家刚端起酒杯,那家就在门前候着了。弄得我一天要喝五六台酒,那酒杯整天不离手,脑袋从早到晚都昏昏沉沉,打着旋旋。但年味与乡情比酒更浓烈、更纯正、更醉人!
更换了工作岗位之后,值班加班多如牛毛,尤其是节假日,有事无事,非值班不可,并且还常常接到“一级备勤”、“停止休假”的临时通知。无奈,我只有把思乡之情写进书信、日记,或压在心底。实在压不住了,就请兄弟姐妹进城过年。一家人不能相聚团圆,那年过着老感觉缺个味儿。
去年好了,终于车到码头人到站——我退休了。突然之间,我感到了解放,感到了轻松。同时,正值新春佳节之际,那根“绳子”也迫不及待地抖动了起来。老家房顶的鸽子,池塘的残荷,溪边的渔翁,村旁的盐井……一骨碌在眼前浮现、叠印。于是我与妻子女儿商量,回老家过年去。
老家有了高速路,还通了高铁。我们没去赶时髦,自己开车,沿老路前行。想仔细看看沿途的青山绿水,吸吸周围的新鲜空气,闻闻脚下的泥土芬芳。同时也想让女儿亲眼看看农村的模样。女儿从小生活在城市,生活在蜜糖罐罐之中,丝毫不知道农村的酸甜苦辣。当她看到村里的老爷爷戴着斗笠,披着簑衣,赶着耕牛,还在冬水田里犁田,看到邻居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挥着笨重的锄头,还在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给麦苗锄草的情景,她那无忧无虑的脸上,第一次飘起了沉重的阴云,第一次有了故乡的触动。
我想,女儿的“思亲情节”也许就是那一刻产生的。今年离春节还有两个多月,女儿就提出去老家过年,还亲自打电话给她大伯,说到时要杀肥猪,要摆大席,与全村村民一起欢度春节。同时她还提出,要去公公婆婆的坟上烧香祭拜。看来,女儿长大了。
作 者 简 介
莫测,重庆作家协会、散文学会、公安作家协会会员,重庆纪实文学理事。重庆青研会研究员。签约作家。曾从事过文化教学、新闻宣传、报纸和文学杂志编辑等工作。著有小说、散文、杂文和报告文学著作多部。所写文章先后被《重庆散文》《华西都市报》《啄木鸟》《法制时报》《重庆日报》等百余家报纸、杂志和文学网站刊登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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