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顽皮男孩撒了一泡尿,老鳖消失不见,他也因此获得富贵
南北朝时期,小山村里有一家姓农的农户,生了一个调皮的儿子,人唤小鬼头。他的举动,常常让人意想不到,却又不忍责备,大家都很喜欢他。
这一天,简财主家里买来一只筛子大小的老鳖,人们纷纷去围观,啧啧称奇。小鬼头跟着父亲农大郎也去了,挤在人群里围观。老鳖放在前院里,缩着头,一动也不动,任由人们指指点点。
简财主得了一种怪病,浑身不畅,却又找不到明显的症状,于是四处求医问药。他的儿子在都城里做生意,有一次去拜访朋友,遇见一名巫医。巫医很有一些道行,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简财主的儿子赶紧向他请教父亲的怪病。
巫医装模作样地掐了一会指头,又推算了一会,说道:“这病属于阴阳不调水火失衡,很好治疗。只要捉到一只百岁以上的老鳖,用人参炖了,吃个三五天,基本上就没事了。”
简财主的儿子大喜,赶紧修书一封,告知详情。简财主放出消息,谁要是捉来一只百岁老鳖,赏银五百两。一时间,好多人蠢蠢欲动,渔夫们更是摩拳擦掌,四处搜寻。
今天,忽然来了一名道士打扮的人,这人长得古怪,脸上凸凹不平,五官排列错位,十分丑陋凶恶。他送来这只老鳖,索要了五百两银子的赏银,哈哈大笑地走了。
围观的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小鬼头突然冲老鳖撒了一泡尿,边撒边兴奋地喊道:“给你一些水,让你游泳。”众人被这怪异的举动,逗弄得哈哈大笑,简财主则气得吹胡子瞪眼,责怪农大郎没有管好小孩,老鳖淋上尿,多骚气,还让人吃不吃?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鳖忽然飞快地跑了起来,钻过人缝,消失不见。众人大惊,简财主则拉住农大郎,要他赔偿。农大郎据理力争,老鳖又不是他放走的,是它自己跑的,凭什么要他赔?
简财主为富不仁,村民们心里很讨厌他,而农大郎人缘好,好多村民向着他说话,拉着他一哄而散,只留下简财主站在院子里干瞪眼。
到了掌灯时分,一家人刚吃过晚饭,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农大郎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飘然如仙。农大郎拱手问道:“老丈哪里来?敲门所为何事?”白胡子老头笑着说:“我是来救你的,我们进屋谈吧。”
农大郎赶紧闪开,请白胡子老头进屋坐下,奉上茶水。白胡子老头笑着说:“我姓鱼,所来不为别的事,而是因为简财主要到县衙里上告。”
原来,简财主白白地损失了五百两银子,怒气难消,晚上找人写了一纸诉状,打算明天到县衙里击鼓鸣冤,要农大郎加倍地赔偿损失。
农大郎一听,脸色煞白,这可如何是好?简财主和县令有过交往,县令自然偏向他,他家哪里拿得出五百两银子?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他一把拉过小鬼头,照着他的屁股扇了几巴掌,责怪他惹出天大的祸事。
小鬼头哇哇大哭,鱼老汉赶紧起身,一把扯开小鬼头,抱在怀里,心疼地说:“不准打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农大郎狐疑地看向他,鱼老汉笑着说:“没错,我就是那只老鳖。你家的灾祸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故此现身相见。”
原来,鱼老汉确实就是老鳖精。他本来在山中深涧里潜心修行,日子过得休闲自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结识蟾蜍精。蟾蜍精本是龙宫里的先锋官,因为贪酒误事,被龙宫开除,成为无业游民。
后来,蟾蜍精游荡到深山里,结识了老鳖精,两人成为朋友,老鳖精收留了他,让他一起住在深涧里。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蟾蜍精暗中算计了他。前不久,蟾蜍精出外游荡,听说简财主五百两银子收购老鳖的事情,心生歹念,趁着老鳖精没有防备,在他的身上施了法术,将他卖给简财主。
此事一举两得,一是独自占据了深涧,二是有了银子买酒喝。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小鬼头会往老鳖的身上撒尿。童子尿破除了蟾蜍精的法术,老鳖精恢复了法术,遁地而去。
回到深涧里,蟾蜍精醉卧在石榻上。他用五百两银子买来许多好酒,开怀畅饮,原以为高枕无忧,想不到老鳖精回来了。老鳖精抽去他的筋,将他打回原形,成为一只普通的蟾蜍。
听完鱼老汉的讲述,农大郎一家惊讶不已。只见鱼老汉脱下鞋,从脚上搓下许多死皮,和着口水,捏成两个小丸,让农大郎连夜送到简财主家里。只要他服下,怪病就会好。这样的话,他就不会索赔了。
农大郎依言,把小丸送给简财主。简财主半信半疑,服下两粒小丸,腹内窜起两股热流,在经脉上游走一遭,在心口处相会,消失不见,怪病果然好了,精神百倍。简财主大喜,不但撕了诉状,还拿出五十两银子,感谢农大郎。
农大郎回到家里,鱼老汉已经走了。小鬼头告诉父亲,鱼老汉把蟾蜍的筋喂给他吃了,说是可以帮他增强筋脉,脱胎换骨,过上富贵生活。
这以后,小鬼头脱胎换骨,原本瘦瘦弱弱的他,如今长得孔武有力,身上的腱子肉格外显眼。十五岁时,能单臂举起石磨盘。十八岁时,被镇远大将军看上,纳在麾下,成为一员骁勇善战的小将,后来官至将军,镇守一方。
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见,拯救生命,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小鬼头无意中救了老鳖精,功德无量。老鳖精知恩图报,值得赞许。本故事采用了精怪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无关。读罢故事,读者诸君大可一笑了之,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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