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让吴道子给观音画个像,为何就让观音感到了极度的危机?

(博士论西游第六〇三讲,选自《西游谜中谜》(423)第八章――观音努力之谜)

在上一讲,我们提到,尽管太上老君在东土引入佛派,使中华大地产生了道佛两派融会发展的局面,但是,太上老君却给弟子燃灯留了一手,没有完全放开门户,直到大唐贞观时期,还有朝廷高官对佛派有着深深的疑虑。

应该来说,作为过去佛派掌门人的燃灯,针对于东土大唐的这一局面,他会感到非常尴尬和痛心,因为这明显是太上老君还不太信任自己!不过,最痛心的还不是燃灯,而是主管南赡部洲神仙事务的观音,特别是在吴道子给她画像时,她感到了极度的危机!

在水陆大会至第七日正会时,“太宗即排驾,率文武多官、后妃国戚,早赴寺里。那一城人,无论大小尊卑,俱诣寺听讲。”唐僧身穿“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高坐坛上,“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

唐僧讲经可以说是达到了预期效果,“超生孤魂暗中到,听法高流市上来。施物应机心路远,出生随意藏门开。”其中“出生随意藏门开”,就完全表明,地狱中原来不能超生的冤魂,通过唐僧的讲经,可以“随意”超生了!

同时,唐僧的讲经还祥瑞频现!只见这“法云容曳舒群岳,教网张罗满太空”,又见那“检点人生归善念,纷纷天雨落花红。”如此祥瑞之象,可是让大唐臣民见了世面、开了眼界,当然,也让他们对该教法崇敬不已。

然而,变成疥癞和尚的观音,却对唐僧讲授的经典嗤之以鼻。当唐僧讲经到达高潮之时,观音立即走上前来,她“拍着宝台”,大声质问唐僧,“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对于观音的问话,唐僧也诚实回答,“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从二人的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此时的东土大唐,流传的佛法都是小乘教法,也就是说,燃灯传播的小乘教法在东土的佛法传播中,完全呈垄断局面,此处的信佛的臣民自然信奉的是燃灯古佛了!

本人认为,大唐流行小乘教法十分正常,这是因为,如来的大乘佛法“三藏真经”,从创作完成到观音寻找取经人的时间,也就是仅仅几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传到这里。况且,如来也说过,“我待要送上东土,叵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要旨,怠慢了瑜迦之正宗。……去东土寻一个善信,……到我处求取真经。”

按道理,既然大乘教法的“三藏真经”还在如来之处,没有被求取到东土大唐,那么,唐僧在水陆大会上念念小乘教法实属正常。也就是说,唐僧不念大乘佛经,错不在唐僧,观音根本不应该怪罪唐僧,但是她却十分生气,对着唐僧就是一通“厉声高叫”,这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让观音生气的,当然不是唐僧不会念大乘佛经,而是发现了大唐臣民信奉的都是燃灯古佛!在天庭官僚系统中没有任何官职的燃灯,他在大唐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观音,而观音却是天庭任命的主管南赡部洲神仙事务的封疆大吏,这不仅让观音十分生气,更让观音感到了严重的危机。

尽管观音发现燃灯的影响力超过自己,已经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但是,当看到有人在给她画像时,进一步加大了她的危机感。

观音在质问唐僧之后,为了增强她所说大乘佛经之事的可信度,主动在大唐君臣面前现出了真容。观音“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原身,托了净瓶杨柳。”而李世民看到了观音之像,马上传下旨意,“教巧手丹青,描下菩萨真象”

旨意下达后,马上就“选出个图神写圣远见高明的吴道子”,他“当时展开妙笔,图写真形。”观音也长时间停留在空中,配合吴道子作画完毕,她才“祥云渐远,霎时间不见了金光”,在东土大唐留下了一张“托瓶观音”的画像。

为什么观音发现有人给她画像,她的危机感会进一步增加呢?这是因为,李世民让人为观音画像,说明大唐很少有观音的画像,甚至根本就没有!如果大唐君臣见过多种多样的观音画像,在观音现出真容后,他们就会见怪不怪,根本不需要现场作画。

而李世民为观音作画,恰恰说明,作为主管南赡部洲神仙事务天庭官员,观音在自己的辖区的佛派信众心中,基本没有任何印象,更不用说,还会有人信奉她了!

根本没有人信奉观音,观音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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