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城草木记89:立夏|蔷薇花开殿春风

◎蔷薇

Rosa multiflora

蔷薇科 Rosaceae>> 蔷薇属 Rosa

流光容易把人抛。早上送小朋友上学,瞥见校园铁栅栏上满架的蔷薇花,渐渐“绿肥红瘦”,之前的繁盛景象,已不复见。

今天立夏。萌芽抽叶、繁花似锦的春天,正悄悄离我们而去,长果结子、满眼苍翠的夏天,已经正式到来。本年度第一天穿短袖子了。

虽说季节更替是自然规律,但伤春、惜春、寻春的人,自古不乏其人。在汗牛充栋的文学长廊里,表达如此情绪的诗词比比皆是。江西诗派创始人,北宋老乡黄庭坚,有一首《清平乐》,即是其中代表: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从这首构思巧妙、风格清新的小令之中可以看出,蔷薇花是暮春初夏时节的一个重要文学意象。

唐朝诗人高骈有一首《山亭夏日》,我也非常喜欢,他也是以蔷薇花作为初夏的代表景物: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最后一句,尤其精彩,看似大白话,其实意味无穷,放佛看到蔷薇花深深浅浅开满院篱,一阵微风吹过,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很多人写蔷薇花,喜欢用这句作为文章标题。

蔷薇花姿态优美,无论单朵,还是成片,都颇值一观。它们颜色鲜艳,花量巨大,深深浅浅的红,纯净的白,把栅栏、花架装饰的如花似锦、明艳动人。蔷薇花香味特殊,远远即可闻到它们沁人心脾的甜香。因此之故,蔷薇花是我国自古以来篱笆、院墙、结屏的首选之花。

每年四月中旬以后,穿行在宁波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可以看见蔷薇花爬满城市的每一个围墙、院落。蔷薇的攀援性特别强,不到几年就可以爬满长长的一排栅栏。它们也很会爬高,给它们一个凭借,似乎可以爬上天。因着这个特性,蔷薇花盛放时节,随着院墙无限延展,连绵不绝,像一条美丽的花龙,滚滚向前。攀上高处的,大大小小的花朵,宛如一道动人的花瀑,从高处倾泻而下,气势极盛。

在国外,蔷薇、月季和玫瑰不分,英语都被翻译成Rose,拉丁文是Rosa。花朵似乎也差不多,普通人确实很难分清。蔷薇是攀援灌木,这一特点,将蔷薇和月季和玫瑰区别开来,后两者是直立灌木。从花型大小来看,月季和玫瑰比蔷薇大一轮。月季和玫瑰如何区分呢?太专业了,咱就不说了。只要记住街头多月季,且大半年每月开花,而玫瑰,除了花店和专门的玫瑰园,比较少见。

作为春天盛大花事的一个总结,蔷薇花是春天这首交响乐最华丽的尾声。于我而言,对蔷薇花的感情更特殊一些。妞妞就出生在蔷薇花盛开的季节,我戏称她是“蔷薇花神”。她们学校四周围墙,密密挨挨爬满了蔷薇藤。蔷薇在围栏之上花开花落三次,她也要毕业了。但愿她在一个月后的闯关中,能够像蔷薇花一样,来一次绚丽的绽放!

最后来一朵昨天在百丈路桑田路口拍到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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