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奇葩杜拉斯,人生只有四件事:写作、抽烟、喝酒、玩男人
二十世纪,文坛出现了一个奇葩,她就是玛格丽特·杜拉斯。
杜拉斯有多奇葩呢?
作为一个知名女作家,她会在媒体面前口无遮拦地谈论男欢女爱,尺度大得连听的人都要脸红。
在自传性的作品《情人》里,她甚至公开宣称:
若我不写小说,不是作家,那么我应该是一个妓女。
她的作品,写她的情人,写爱,写性,而她这个人,抽烟、喝酒、玩男人,我行我素,从15岁开始,她就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婚内出轨,将情人介绍给丈夫认识,还让两个男人相见恨晚。
她在书里什么都说,在生活里也口没遮拦,但她说“自己从未在书里说谎,甚至也从未在生活里说谎,除了对男人。”
她性情怪癖,她瞧不起任何一个女作家,尤其讨厌波伏娃。
她是深渊,也是镜子,让你看到人性的虚弱,看到人无可救药的孤独也让你看到人性里绝无仅有的神性光辉。
01
1975年,杜拉斯参加了一个讨论会,讨论结束后,一个叫扬·安德烈亚的学生拿着一本《毁灭吧,她说》,来找杜拉斯签名,并说自己要写信给她。
彼时,年过60的杜拉斯早已成名,也有很多崇拜者问她要地址,他像对其他人一样将地址给了扬·安德烈亚。
让杜拉斯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在她眼里还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年轻人,真的时常给她写信,五年来,一直没有断过。
但杜拉斯从没回信。
后来,从一个年轻导演那里,杜拉斯了解到扬·安德烈亚是一个热爱哲学的年轻人,喜欢在周六晚上伴着《印度之歌》跳舞,喜欢喝杜拉斯的作品《塔吉尼亚的小马》里提到的康帕里酒,这让杜拉斯心动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里昂的一个大学生电影俱乐部举办了一场讨论会,邀请杜拉斯参加,她答应了,讨论会之旅,让扬·安德烈亚再次站在她的面前。随后在病中,杜拉斯回了信,但扬·安德烈亚又毫无声息。
杜拉斯失望了,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而扬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怎么会对她一个老女人感兴趣呢。
可是让杜拉斯想不到的是,扬竟然要求见面,但杜拉斯拒绝了,她不想满怀期待后迎来满怀的失望。
可是,扬锲而不舍,杜拉斯同意见面了,扬在杜拉斯的公寓住了下来,成了杜拉斯最后一个情人,杜拉斯将自己给了扬,这一年,杜拉斯66岁,扬27岁,中间隔着将近40年的时间差距。
02
时光倒退到1914年4月4日凌晨4点,那个平平无奇的时间里,杜拉斯悄然降临,就像任何生命的降临一样,带着欢喜,带着哭声。
由于父亲工作变动,他们一家,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游荡,后来随家人远渡重洋,本以为能够获得更好的生活,可是父亲客死他乡,为了养活孩子们,母亲只好开办一所法文学校。
母亲对大哥皮埃尔十分偏爱,母亲经常说他“高大,英俊,健壮,一个活脱脱的情圣”,可对杜拉斯和其他孩子,却没有那种偏爱,但偏爱之所以是偏爱,就是因为不同于其他人。
童年时,母亲花掉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了一块海边的土地,可是没有人告诉她,这块土地,每年有6个月都被淹没在海水里,根本没法耕种,母亲想修坝筑堤,但终究没有成功。
这才知道,原来被坑了,母亲破产了,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所以她每天都在为家里落魄不堪的生活奔波劳累。
诸事不顺的母亲,脾气越来越暴躁,她将脾气发在孩子们的身上,她在外面越是不顺,在家就越是暴躁。
在一种奇怪的家庭氛围里,杜拉斯越来越叛逆。
1929年,杜拉斯上中学,时常要乘坐汽车和轮渡往返,在往返途中,她遇见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中国男人——李云泰。
那一年,杜拉斯年仅15岁。
李云泰是富家公子,很有钱,而青春靓丽的杜拉斯,很美,让这个男人着迷。
他接送她上学,带她出去玩,最后,她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
杜拉斯和李云泰在一起,她的母亲也发现了,但是并没有阻止,只是提醒杜拉斯,要注意分寸。
此时的杜拉斯,想要李云泰,也想要他的钱。
他问:“究竟需要多少钱?”
杜拉斯反问他:“我值多少钱?”
李云泰又问:“你想要多少?”
杜拉斯回:“我妈说要500皮阿斯特。”
李云泰给了她钱,可是这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李云泰的父母已经为他安排了一桩婚事,他不能反抗。
为了钱,李云泰反抗不了。
一段关系,一段感情,开始总是很简单,结束往往也很简单。
李云泰是开始,但不是结束,这是她第一个情人,也是她终生难忘的中国情人。
03
读中学的时候,杜拉斯成绩一般,但作文很好。
上大学后,她攻读法律、数学、政治学,但是却立志成为小说家。
在大学里,男多女少,年轻漂亮的杜拉斯,很吸引男性的目光,她又活泼,和不同的男生交往,体验肉体带来的欢乐。
虽然出生在二十世纪早期,但是杜拉斯很开放,很大胆,因而她也很受男生的欢迎。
每一段感情,都没有维持太久。
后来她自己也说:
“我总是欺骗和我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我总是离开,这一点救了我,我是不忠实的女人,虽然我也不是总是不忠实,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如此,也就是说,我喜欢这样,我爱的是爱情,我喜欢这样”。
她肆无忌惮地玩着爱情的游戏,从一个男人走到另一个男人,她要的是满足,要的是那燃烧的美好。
20岁那年,她意外怀孕了,但她瞒着母亲,做了人流。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叫拉格罗莱的男人,并和他在一起,两人热火朝天,通过拉格罗莱,她又认识了后来成为她第一任丈夫的男人——罗贝尔。
杜拉斯被罗贝尔吸引,罗贝尔也喜欢杜拉斯,两人暗通款曲,拉格罗莱发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因此自杀,但未遂。
而罗贝尔,一方面不想做对不起朋友拉格罗莱的事情,另一方面又喜欢杜拉斯,因此也想通过自杀解决问题,但也未遂。
结果是拉格罗莱离开,而杜拉斯和罗贝尔在一起。
04
大学毕业后,杜拉斯参加工作,而罗贝尔应征入伍。
1939年,杜拉斯给在部队的罗贝尔发了一封电报:“要嫁给你。回巴黎。玛格丽特。”
结婚的时候,证婚人就是杜拉斯当时的情人。
婚后的杜拉斯,也没有收敛,她没有放弃恋爱,仍然不断有新的情人,她把这种态度叫做彼此自由的生活,她还把自己的情人迪奥尼斯大大方方地介绍给自己丈夫。
这两个男人,相见恨晚,同病相怜。
随后,作品《厚颜无耻的人》取得成功,杜拉斯步入作家行列。
1946年,她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丈夫的,而是情人迪奥尼斯的,因为这个孩子,罗贝尔选择离婚。
杜拉斯从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从一段关系走向另一段关系,她放弃了很多男人,离开了很多男人,唯一没有离开的,是写作。
可是她虽然成为了作家,但作品反响平平,《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出版后,母亲看了,说简直是淫秽作品,不值得一读。
可是,她终究是燃烧着的,不甘沉寂,更不甘熄灭。
她步入写作的高潮期,可是在感情上,离开罗贝尔,和迪奥尼斯在一起之后,杜拉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扰。
她疯狂地爱着迪奥尼斯,毫无理由地迷恋他,不停地对这个男人说“我爱你”。
可是迪奥尼斯却没有杜拉斯的那种疯狂,他说爱的次数,远远满足不了杜拉斯,甚至迪奥尼斯还经常扔下杜拉斯出去和别的女人厮混,他有很多女人。
在等待迪奥尼斯回来的过程中,杜拉斯很难静下心来写作,她焦躁不安,终于感觉难以忍受。
一个孤独的人,才最希望得到爱,可是杜拉斯并没有因此而不孤独,孤独这种人生的底色,是那样的漫长,相反,爱是那样的短暂。
在杜拉斯的作品里,就透露出:“爱是短暂的,人生是孤独的”。
也许,孤独才是常态,而爱终究是特殊。
05
1950年8月23日,她给迪奥尼斯留下一封信说:
“我爱您,但由于您始终不肯承认这份爱,我希望离开你,非常希望。当然,我想得到您的吻,并且只有您能够让我满足。
我不再害怕孤独,也许我变得坚强了。”
但此时的杜拉斯,还是没有离开,面对迪奥尼斯的“鬼混”,杜拉斯也展开报复,1951年,一个叫博斯特的年轻人来到杜拉斯身边。
她和博斯特交往,就像陷入热恋的情人那样。
这个时候,迪奥尼斯要求杜拉斯离开博斯特,罗贝尔也支持迪奥尼斯,希望杜拉斯可以离开博斯特。
杜拉斯屈服了,他答应和迪奥尼斯一起出去旅行。
1952年,具有浓厚的哲学性质的小说《直布罗陀的水手》出版,主人公安娜有着过人的财富和美貌,可是她爱上了一个直布罗陀男人,像杜拉斯爱迪奥尼斯那样,疯狂地爱着,可是这个直布罗陀男人离开了她。
为了这份爱,只要有一丝这个男人的线索,安娜不管身在何处,都会赶过去,可是,安娜的寻找并没有理想的结果。
安娜也有了一些新的男人,但是她还是不放弃寻找,后来出现了一个男人,安娜和他约定,只要找到直布罗陀水手,安娜就和直布罗陀水手在一起。
安娜说:“就算我忘记了他的样子,我也没有忘记去寻找他。”
这也许就是杜拉斯最真实的追求,她要的是一种爱的信念,是一种让人不老不死的愿望。
此时的杜拉斯,在罗贝尔和迪奥尼斯两个男人之间,一边职业写作,一边在生活上照顾着这两个男人,一边教育儿子。
她写故事,诠释爱情,也诠释女人。
可是,生命里的孤独,并不因此而离开,反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杜拉斯:人是孤独的。
她说:“我快要死了,孤独得像只狗。”
1956年,她给迪奥尼斯写了一封绝交信:“我欠了您什么?四十二岁,我不想再继续以前的生活,我太累了,请您原谅。”
十几年的关系,结束的时候,却只要一句话,孤独是浩瀚的夜空,而爱情如同一颗星星。
06
人生是一座孤岛,爱情是从一座孤岛到另一座孤岛的流浪。
杜拉斯如同远离海岸三万里,孤独得绝无仅有,离开迪奥尼斯后,她有了一个新的男人雅尔罗。
雅尔罗喜欢吹牛,人也轻浮,但是他对杜拉斯的耐心,超过了之前的所有人,她在雅尔罗面前,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毫无顾忌地大笑,可以在酒吧中过夜,可以逛街到凌晨。
但她最喜欢的,还是雅尔罗的性爱技巧,她变得和过去不一样的,她和情人厮混、喝酒、疯狂、暴力。
肉体的满足直抵心灵,给了她写作的灵感。
1958年,《琴声如诉》出版,故事里,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酗酒,狂欢,这个故事里,处处都透着孤独,有杜拉斯对孤独的理解,它渗透在每一个人身上,并且无可救药。
1959年,法国著名导演雷奈邀请杜拉斯创作《广岛之恋》,最终这个电影大获成功,杜拉斯这个名字传遍全球。
电影里,那个出轨的男人说:“我是个跟妻子在一起过得很幸福的男人”。
那个出轨的女人也说:“我也是个跟丈夫一起过得很幸福的女人”。
《广岛之恋》后,杜拉斯又开始创作剧本《长别离》。
创作《长别离》时,她和雅尔罗共同创作,雅尔罗负责故事框架,杜拉斯填充内容,但其实大部分工作都是杜拉斯在完成。
最终,《长别离》同样很成功。
此后,她沉溺在剧本之中,她爱上电影,就像爱上一个新的情人。
07
杜拉斯越来越有名气,但是在爱情上,她始终未能满足。
雅尔罗通过杜拉斯,也挤入作家圈子,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但杜拉斯对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她清楚地知道,雅尔罗并不爱她。
此时的杜拉斯,渴望正常的家庭生活,她试着戒酒,将头发剪短,为朋友和孩子织袜子。
她想离开雅尔罗,可是就在1966年2月22日,雅尔罗死了,死因是在做爱时引发心脏病。
这种离开方式,让杜拉斯难以接受,于是,她又开始酗酒,成为一个离不开酒精的女人。
她酗酒,写作,借这两样东西对抗生命的绝望和孤独。
她说过:“我在酒精里写作,我有这个本事,所以醉酒之类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从来不是为了酩酊大醉而喝的,我是为了逃避这个世界,让自己变得无可触碰。”
写出来的作品越来越厚,在电影上杜拉斯也收获满满,《印度之歌》《卡车》都好评不断。
杜拉斯脸上岁月的痕迹也越来越多,但她还是不甘凋零,她一直觉得,自己最好的作品还未出现。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最好的作品出现,直到1980年,那个叫扬·安德烈亚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身边,她的激情仿佛又被点燃了。
她重新在爱情里找到了灵感。
08
杜拉斯是一个另类的女人,让人恨,也让人着迷,她对生活的欲望如火,这火不仅燃烧着自己,同时也会炙烤着别人。
年轻的扬和年老的杜拉斯在一起,成了一对奇怪的情侣,年龄差距巨大,杜拉斯年近古稀,扬还不到而立;身份地位差距也巨大,杜拉斯早已成名,而扬只是一个对文学怀着热情的年轻人。
他们一起出现,总能吸引大量的目光,但杜拉斯也很痛苦,因为扬是一个同性恋,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对她没有该有的欲望,于是,杜拉斯甚至独断专行地禁止扬和一切男人联系,她想要这个男人的绝对控制权。
这种控制,让扬痛苦不堪,他也会离开,但最后都会主动回来,陪在杜拉斯身边。
杜拉斯说过:
我处在生与死的爱情之中。我在丢失的感情中发现了你的优点,你令我欣赏的优点。我自认为我是那个唯一的情系你生命的人。
然而你在我身边生活的那段时间却使我感到无所谓。它没有使我对你有任何了解。它只是使我更接近死亡,更容易接受死亡,更期盼死亡的到来。
你就是这样在一片温柔之情里,在一种永恒的、无辜的而无法接近的诱惑之中站在我的面前的。而你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她试图控制扬,让扬完全成为她一个人的,她是这样的独断专行。
此时的杜拉斯,苍老,酒精和病态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不再是年轻时候那个漂亮迷人的女人,她有时候手脚颤抖连独自走路都困难,她也不能不写作,时间、酒精、写作掏空了她。
1983年,《情人》出版,火爆程度超过了她以往的全部作品,首印两万五千册,第二天便被抢购一空,不断加印,杜拉斯也成为出版史上的一个传奇。
后来,这部小说还获得了“龚古尔奖”,面对铺天盖地的赞誉,杜拉斯只是和自己的爱人扬呆在一起,继续马不停蹄地创作。
作品一部又一部地被写出来,杜拉斯迎来荣誉,也迎来争议。
09
写作和时间掏空了她,尽管她已经控制饮酒,但身体还是越来越差。
她写道:
“有一天我也许老得写不动了,这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现实的。”
这年十月,她倒下了,并且长时间昏迷,就连医生都觉得她快要不行了,可是她又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并且快速恢复。
她说:
生命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理解,没有人能理解。
杜拉斯对写作有狂热的精神,巅峰时期,她以一年一本书的速度创作,写作和爱是她生命最重要的两把火,她让自己像火一样燃烧。
白天写作,夜晚,扬开着车带她到郊区,沿着一条道路一直开下去,直到凌晨才缓缓归来。
除了写作,她还开设了一个专栏,在专栏上,她什么都说,她的房屋,新买的微波炉,给扬买的外套,各种丑闻、八卦。
记者说她自恋,她还洋洋得意地说:“作为一个作家,再没有比自恋更勇敢的了。”
她一直在写,生命的最后,病痛几乎让她难以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她还是要写,一直写到死。
1995年,新书《一切结束》出版,她在里面说:
我还在。
我得走了。
我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
1996年3月3日,杜拉斯离开了人世,最后一句话是对情人扬说的,她说:“我爱您,再见”。
这就是杜拉斯最后的时光,她爱过、写过、活过,你可以不认可她的做法,你也可以讨厌她,但是你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她曾灿烂地活过。
10
杜拉斯如同一面镜子,她将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全都向你展现出来,不加掩饰,甚至还略带夸张。
她的作品,描写性,描写欲望,写得很露骨,很让人脸红心跳,但是你读了,并不觉得肮脏,并不觉得邪恶。
就像王小波说的,那些觉得肮脏的人,恰恰是因为心已经肮脏了。
她说:
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她说的这话,不能说全部都是如此,但至少部分如此,因为她从自己的身上,也看到了人性的某些东西,它不是个别的,而是普遍的。
她也说:
我们可以改善一种行为,可以给残疾人接上一只木腿,我们却不能为缺少敏感的人安置一种人为的敏感,在这空茫里什么也没有,这空茫掉出来了,它什么也抓不住,这空茫与任何东西都不相连的时候,很自然的,我们会说:它远离智慧。
某位哲人说过,人的本质就是欲望。
我想,杜拉斯把自己的欲望很自然地袒露出来,在她的生活里,在她的作品里,她光明正大地展现,而大多数人,在自己的生活里偷鸡摸狗地展现。
这个人也许不符合我们心中道德模范的样子,也许不符合我们对于一个女人好坏的定义,她也并没有展现出让我们打鸡血的正能量,但是杜拉斯展现了一种生命的样子,她用自己的一生告诉我们,人还可以这样活,人,原来是这样的孤独。
她寻求爱,恰恰也是因为内心的孤独无可救药,因此她需要找到一种爱的信念来对抗。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从这种程度上来讲,她一生灿烂,并且丰满。因为她激情地活过,炽热地写过,狂放地爱过。
11
从杜拉斯的作品之中,你会看见很多东西,最明显的就是孤独。
她笔下的很多人物,都在寻求爱,但寻求爱的时候,恰恰就是因为孤独,人因为孤独,从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从爱里走向爱。
杜拉斯一生也是,她在疯狂地寻求爱的救赎,但是疯狂的爱恰好写着疯狂的孤独。
人生太孤独了。
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醉酒于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间不可移动的运行,对你来说,还有那痛苦挣扎所在地专有的那种默无声息的冷漠。
杜拉斯感受到的孤独,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孤独,也是我们的孤独。
就像生命突然降临,你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周边的一切看起来都和你有关,但一切都和你无关,因为命运,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所以也只能独自承受。
文|不有趣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