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鸥║潇湘夜雨(随笔)
我有一个梦想,小小的梦想,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梦想。
当我还是一个无知的孩童时,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总是对周边的一切充满着新奇感,所以我告诉他们:喜欢在夏夜里穿白裙在河边散步,夏风轻扬裙摆时,我会读懂每个褶皱的心事。我以为大家都一样,真的。
我知道,我很笨的,那天练了好久的钢琴曲,能够成曲调了,虽然指法乱七八糟,可我依然很开心,起码它是一个完整的曲调了。当我欣喜地告诉人们,并让他们听时,他们不过是敷衍了事,并不在意,更别说是否听出我弹的是什么曲子了。我装作不知的样子,低着头,压出几个刺耳的音符,看着它们带走那一丝怅惘与失望。
于是我不再为自己能记下一首曲子的旋律而感到开心了。
那天,妹妹做出了一道很可口的菜,所有人都赞不绝口。说真的,我会做,可是我不愿做。谁知道呢,这竟成为我被否定的理由。好吧,母亲,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如此着急多番职责呢?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也未预定要成为他们的未来儿媳,没必要为此负责。
所以,当我坐在房间里于黑暗中发呆时,我成了怪癖。
其实啊,他们不知道我有一个小小梦想。
阳光灿烂的春日午后,漫步于山中的林间小道,我以为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走到那座庞波里庄园。事实上,这林间小道真的如那些描写是这般相似。我跟母亲说,如果我这样一直走,走到竹林深处消失不见了,您也不要担心,因为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事实又让我失望了,我没有消失,在竹林的尽头。然而,依然记得的是那个春日的温暖,林间的清风,母亲的微笑。
母亲,我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小小的梦想。
我喜欢“潇”“湘”这两个字,不,应该说喜欢“潇湘”这个词。说不清理由,不知道是潇水湘江的缘故,还是湘水女神抑或是斑竹泪的缘故,或者……有那么一首在我看来以为是专属于潇湘的水云曲,或者其他……总之喜欢就喜欢了。我从教学楼里出来,已是细雨连绵,积水满地,不小心踩在水沟里,脏了那洁白无暇的鞋,可依然不伤恼,开心得如获至宝,只因这潇湘夜雨。如果这样一直在雨夜里走。
然而,汉服上那朵红梅被雨水打湿,憔悴了花颜,也就这样仓促地走到了尽头,没有天荒地老抑或海枯石烂……
但我还是不忘那一个小小的梦想。
也还是这样一个夜晚,只不过没那么好的心情。心里老是记着电话里的铃声,也总是极度压抑着走进电话亭的冲动,因为我似乎看到有那么一个红蘑菇的电话亭,那里有一个天使打过来的电话,我看见了,想去接,可当我突然发现别人都没有看到那个电话亭时,我却步了,一丝害怕从脚跟往上爬。
电话铃声停了,天使走了,而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那个梦想。
于是,开始喜欢上了宅女的生活,也许是小说的陪伴,也许是犬夜叉那个可爱的半妖小子,或者,掬一瓢大唐的芬芳,宋朝的清香,看那桃花开了又落,掩住风流的只一抔净土。不过,好景不长,从那个世界里被拽出来后,直面着有人说,这就是生活。他的手指,指着那个跪在地上抱住别人的腿求别人买玫瑰花的男孩。
玫瑰花,很艳丽,那花枝上的刺,朝着人们展示它那魅惑人心的微笑,刺伤了我的那个小小梦想。
可是啊,我告诉你,我还是想要那个小小的梦想,如果谁告诉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来对待我了,我就跟谁急,因为,我还是喜欢那个兴冲冲跑去告诉别人她的那一曲指法乱七八糟的钢琴曲的孩童。于是,为此,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找她,然而,有人告诉我,你都已经走过来了,再跑回去,也是不一样的了。才发现,从潇水到湘江,原来我已跨越了这么长的时空。
我还是喜欢“潇湘”这个词,不为什么。只是再也不见那个潇湘夜雨了。
【作者简介】夏鸥,广东省梅州市梅县区人,目前在广东省佛山市禅城区经营一间小服装店铺,文学爱好者,梅州文学网(嘉应文学网)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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