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临证详审四诊,最重问诊在临床上祖父重视辨证论治,主张四诊合参。他在新刻《三指禅》序中曾云:中医治病以望闻问切为四要诀。望者,察病人之色也;闻者,听病人之声也,问者,究病人致病之因也;三者既得,然后以脉定之,故曰切。切者,合也。诊其脉之浮沉迟数,合于所望、所闻、所问之病情否?如其合也,则从证从脉两无疑义,以之立方选药,未有不丝丝入扣者。否则舍脉从证,或舍证从脉,临时斟酌,煞费匠心矣。他尤其反对以切脉故弄玄虚者。他曾说:切脉乃诊断方法之一,若舍其他方法而不顾,一凭于脉,或仗切脉为期人之计,皆为识者所不取。 在四诊当中,他又认为问诊最为重要。他说:余于医道并无发明,仍用四诊之法以治群病,无论男妇老幼皆然。至眼如何望,耳鼻如何闻,指如何切,依据病情结合理性、感性而作判断。辨人皮肉之色,闻人口鼻之气与声,切人左右手之脉,以别其异同。但此三项皆属于医之一方面,惟问乃能关于病人,故余诊病,问最留意。盖五方之风气不同,天之寒暑湿燥不定,地之肥瘠高下燥湿有别,禀赋强弱习惯各殊,而病之新旧浅深隐显变化,又各人一状。例如南人初来北方一时水土不服,倘若患病仍当照南方治法,胃部方能受而转输各脏腑而不致有害。北人移到南方者治亦然。故有二、三次方即愈者,亦有用膏、丹、丸、散常服而愈者,误治尚少。(二)立法因人而宜,准确灵活祖父临床治病,主张老少治法不同,对象不同就要采取不同的措施。
但是又要顾及同中有异,异中有同。他说:三春草旱,得雨即荣,残腊枯枝,虽灌而弗泽。故对象不同即须作不同之措施,然又须顾及同中有异,异中有同。他对于治老人病尝作譬喻云:衣料之质地原坚,借用之太久,虽用者加倍爱护,终以久经风日,饱历雪霜,其脆朽也必然。若仅见其表面之污垢,而忘其穿着之太久,乃以碱水浸之,木板搓之,未有不立时破碎者。若仔细周密,以清水小掇轻浣,宿垢虽不必尽去,但晾干之后,能使人有出新之感。由此可更使其寿命增长,其质地非惟无损,且益加坚。故在临床上每遇老人病,多不加攻伐,避免汗吐下,而以调理清养,立法处方,且往往使用一、二鲜品,盖取其有生发之气耳。 上述是他临证时的主张,但他是不拘一格的,临证时立法处方准确灵活,知常知变。他调理虚证,多采用育阴培本之法,然亦择其可育可培者施之。他说:欲投育朋培本之剂,必先观其条件如何,设病宜投而有一、二征象不便投,又必须先除其障碍,或为其创造条件,若果时不我与,则于育阴培本之中,酌加芳香化中之药,如陈皮、郁金、枳壳、沉香,焦曲、鸡内金等。 祖父调理慢性病症,特别注重五志七倩,故处方中多加入合欢花、橘络等,调其情志,舒其郁结。其忧思过甚者,则投香附;其善恐易惊者,则又使用镇定之剂,如磁石、茯神等。 祖父治虚损防其过中,治痨除着眼于肺肾外,更重于脾。他说;得谷者昌,若致土败,虽卢扁复生,亦难为力矣。故补脾则党参、白术、山药、莲肉,运中则扁豆、苡仁纳谷不甘则谷麦芽。其中须酸甘益胃者则投石斛、麦冬、金樱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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