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出道,压力总是很大的。比如姚安娜,和大姐孟晚舟一比就变成了普通人。木村拓哉家的心美其实也一样,虽然是姐姐,但跟在耀眼的妹妹光希后头,她反而成了貌不惊人的老二。最近走入大众视野的又一位,是老窦家的二小姐窦佳嫄。她是窦唯的女儿,窦靖童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19岁。最近,她在综艺节目《明日创作计划》中亮相,音乐表现没怎么让人记住,家庭背景倒是让一众导师都开了绿灯。五条人被问起为什么给她投票,仁科直言“因为她爸是窦唯”。对于一部网络综艺而言,这样的“名门之后”人设成了窦佳嫄存在的意义,节目效果拉满,无可厚非。但对于窦佳嫄自己,以及她的演艺生涯,光有这样的人设显然是不够的。01窦家二小姐综艺首秀《明日创作计划》挑的是能写又能唱的年轻音乐人,所以出现在节目里的都是打扮个性的酷孩子。在这群酷孩子里,窦佳嫄可能是最酷的那一个。节目候场时就自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嬉笑打闹。直到另一位选手李长庚找她搭话,她席地而坐给对方画了个漫画头像,依旧面无表情。“为什么画你?因为你是第一个和我搭话的。”别人都把大名牌贴在了胸口,只有她不肯,只用一张小胶带把名字写在了自己的咽喉处。到了表演环节,窦佳嫄唱的是自己三年前的出道曲《Star》。对于这首二次元风格的日式流行原创歌曲,六位导师里五位都给了票,观众只有137的低评分,虽然成功晋级,也多少说明一些问题。窦佳嫄的酷劲不是装,更像是这个年纪孩子的内向,有点怯场和紧张,在被几位导师调侃点评时,也会露出害羞的笑容。她对自己的音乐水平心里也有数,事后在微博说没想到自己会晋级。“说实话第一反应是吃惊,因为其实我心中能够晋级的人选并不是我自己,有比我更优秀的人。”02滚圈星二代窦佳嫄是根正苗红的滚圈星二代,父亲是“魔岩三杰”之一的窦唯,母亲是摇滚界知名摄影师高原。窦唯是中国摇滚黄金时代的开创者之一,留下过《无地自容》《高级动物》等诸多经典。现在综艺里的那些摇滚老炮导师,当年可都是他的小迷地。窦唯的几任伴侣中,名声最大的自然是王菲。但在摇滚圈子里,他的第二任妻子高原的名字也非常响亮。高原用镜头记录下了整个90年代中国摇滚的发展历程,1994年创造历史的那场红磡演出,正是她拍下了张楚、何勇和窦唯的那张合影,成为一代人记忆深刻的画面。外界对于自己介入窦唯王菲婚姻的流言蜚语,高原选择一笑置之,“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没必要去理会”。在窦佳嫄出生后,女儿就成了她生活的重心,为此一度放下相机,专心陪伴女儿成长,所以母女感情特别好。这次来参加节目,窦佳嫄说自己拒绝了两次。一开始节目组通过经纪公司和微博私信找她,都吃了闭门羹,最后找到了她妈,才有了这次“明日”之旅。窦佳嫄下场后,朴树回忆上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是四五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儿,她妈妈带着她来我们家玩,她特别喜欢我家的狗,赖着不肯走。”仁科说,因为他爸是窦唯,所以给她投票。光看这一句好像有点不尊重人,但茂涛给搭档圆回来了,“所以想听她接下来的表现”。言下之意是想给个机会,观察一下窦佳嫄还有没有更多可能性。03和窦靖童的姐妹情对于父母的光环,窦佳嫄并没有表现出排斥。妈妈叫她来参加节目,所以她来了;大家因为喜欢爸爸而给她投票,也没啥不好的;年轻人因为姐姐而认识她,她就把自己的歌唱给大家听。说实话,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尤其是对于一个19岁的孩子来说,她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低调和内敛。早前刚凭《Star》出道那会儿,窦佳嫄就在访谈节目里谈过这个问题。“我自己就是谁谁谁的女儿,是谁谁谁的妹妹,这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也不会排斥抗拒这些,抗拒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这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身边的人会自然而然地在我面前提到这些,习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为在单亲家庭长大,上的又是寄宿学校,所以窦佳嫄的性格很独立。她对于动漫的爱好从4岁就开始了,一直爱到现在,所以有了这些大人听不懂的音乐作品。同时窦佳嫄还是一个相当硬核的Coser,曾经在微博上po过不少自己Cosplay的照片,但在上节目后,她把微博设置成了半年可见。玩Cosplay的过程中,窦佳嫄还积累了相当不错的化妆技巧。在自己的vlog里,她给姐姐窦靖童化妆,这是非常温情的一幕。在两个不同环境的家庭长大,很多人自然而然以为窦佳嫄和窦靖童关系没那么密切,但事实上两姐妹非常亲,没事儿就一起去东京玩。姐妹俩的家庭也保持着还不错的关系,一直互有来往,不食人间烟火的窦仙儿在背后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仔细想想其实挺有意思。04她的音乐到底什么水平?节目组导演问她,听不听窦唯的歌,她说听过,但听不懂。这是句大实话,因为不光她听不懂,我们这些听着《黑梦》长大的80后叔叔,也听不懂现在的窦唯。在窦唯2019年的专辑《记艾灵》里,窦唯拉来了两个女儿一起合作,窦靖童唱了《童久时》,窦佳嫄献声《定慧嫄》。字里行间,其实都是爱。两个女儿后来做的音乐风格,跟爸爸都远开八只脚。尤其是窦佳嫄现在的这种二次元电子曲风,B站味道满满。很多评论都说,女儿做这种音乐,老爸听了怕是要吐血。但有一次窦佳嫄发了新单曲,窦唯听完给她发了个短信,“很惊喜,很好听”。作为外滩君这个年纪的人,要判断窦佳嫄的音乐水平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她和我们所熟悉的“好音乐”不在一个世界里,这是个年轻人的小众圈层。但是,听完两集《明日创作计划》所有音乐人的表演,横向比较后,我还是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窦佳嫄的音乐,不够出色。这些孩子都很年轻,像她一样19、20岁的竞争对手中,不乏更有创意、更先锋的创作,而且相比窦佳嫄都体现出了更深厚的创作、演唱基本功,这些都是她所不具备的。脱离开综艺来说,音乐本身其实是一件挺公平的事情。站在台上的这些孩子,都拿着动辄几万的Gibson和Fender,海外留学经历让他们对于世界前沿的好音乐耳濡目染,毕业后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即使你的爸爸是摇滚明星,但起跑线真有什么差距吗?我看未必。窦佳嫄自己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以往她的这些作品,完全包办词曲创作的并不多,背后还有瞿子千、Deco*27甚至张凌生这样相当厉害的制作人在帮忙编曲。如果真要成为独当一面的音乐人,窦佳嫄要做的就是学习,而且要特别努力才行。至于是否志在于此,19岁的她可能还没有想明白,或在等着时间给出答案。文、编辑/Cardi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