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背锅侠水哥已经走了

水哥是我文章里的主角,上了好几次头版头条,俨然是一个工地小网红。
感兴趣的狗子自个儿翻翻历史文章。
不过他已经走了,去了下一个工地。
水哥走后向总包老板介绍了他的兄弟,叫武哥。武哥接替了水哥的两栋楼以及人货梯门口的加气块板凳。这一个换一个的模式让我有点迷茫,仿佛这工地就是个囚牢,父亲溜了儿子顶上,哥哥挂了弟弟顶上。
今天武哥和我说他要干不动了,我这才想起水哥走了的消息还没和你们宣布,再不及时宣布就要和武哥走的消息打架了。
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分不清同事和朋友,更分不清甲方爷爷和乙方孙子。水哥的离开,我仿佛失去了一个好兄弟,为此失魂落魄了半分钟以及没有踏足水哥分管的楼栋2天。
半分钟内我想了很多,有我要给水哥写一篇别离纪念文,有我得抓紧催着水哥继任者把水哥的屁股擦干净,还有就是心疼我那给水哥买的几瓶可乐。
说不难过是假的,有些别离就意味着一辈子。极有可能,我和水哥这辈子就见不着了。
水哥倒没有离开工地,去了嘉兴给他一个亲戚干项目。这算是好事,有个亲戚提携,指不定以后就会把衣钵传给他,限量版法拉利的梦想指日可待。
武哥刚来的时候和我聊天,他说很心疼水哥,说他傻,不应该跟着他亲戚去嘉兴,好不容易回到杭州可以和老婆团聚,现在又这么搞异地,等下老婆跑了。
一个月后,武哥和我说,MD水哥真聪明,这项目太难干了,要求这么多,我也待不住了。
水哥刚走的时候我还会和水哥有的没的聊几句,他问我武哥怎么样,我问他新工地怎么样。
后来就一点都不聊了,没有共同话题,时间也冲淡一切。
他在嘉兴一定有了更需要伺候的甲方爸爸,而我也被武哥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和武哥说过很多水哥的光荣事迹,添油加醋一番说给他听,希望他以后和水哥一样配合,对我言听计从。
什么月圆之夜下着狂风暴雨在屋顶敲钢筋头补螺杆洞;徒手抹堵漏王修导墙裂缝。
武哥说,狂风暴雨还有圆圆的月亮的?
我说,你别管,我浙大毕业的我有文化。
武哥哦了一声,成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浙大的啊,浙大的还来工地和我们混?你混得这么差?
水哥和我处得还是比较融洽的,我俩一起来到这个工地,人生地不熟的抱团取暖相依为命,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我俩负责的楼搞成整个项目最好的两栋楼。
结果他那栋地下室施工的楼还没出正负零他就跑路了。
工地上有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简称跑路背锅侠。工程是人做的,前前后后总会出岔子,什么标高错了,导墙漏设了,墙柱垂直度不行总得有人负责,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跑路侠的原因。
头几天查出几层阳台位置的导墙没有设,劳务说水哥没交代要做;监理说和水哥交代好几次了;我一脸懵逼地表示那几层就阳台位置漏设的导墙不是我和水哥来之前就做好了吗?
以前听老前辈们说,一个人的离职,意味着两段新的开始。起初我还没懂啥意思,现在理解得非常透彻。
所以,背地里背了多少锅,谁知道嘞。
END
怎么和总包沟通这件事,上周用心写了一篇文章,我觉得你们可以读读。
请傲娇的甲方大爷好好和犯贱的总包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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