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主丨印象里的家乡
编者按:
年华似水,童年是每个人生命中永不消逝的记忆。一个人的童年在哪里,他的故乡就在哪里,而尤能让我们回味的则是童年中的玩伴与美味,是记忆长河里永远摇曳的那一抹嫣红。
——辛峰
昨日,竹海游。一路竟洒落着黄灿灿的酸枣儿!连忙捡了满满一捧,急忙溪水洗净,一路走,一路吃,没到山顶,牙先酸倒了。勾起了家乡的记忆,却怎么都少了那种快意与乐趣。
那片出生地始终是儿时最深的记忆,那里有爸爸的吆喝起床声、妈妈砍柴切菜声、风吹竹林的簌簌声、鸡鸣狗叫声、农田里稻草人迎风摆动的身影,还有井沿上那层青苔……
留在我记忆最深处的是邻家的枣。那时零食几乎是没有的,年节的糖果与饼干是一年才有奢望,不过我们乡里孩子自有解馋的办法。好吃的多的是!譬如山里的三月苞子,毛栗子,酸杆,外公家的桃、姑姑家的李也是得用来换零花钱的,不能尽兴吃了。只有邻家的酸枣可以尽情摘,长竹竿敲,爬到树叉摘,生的吃,蒸了吃,做成红薯片吃(那是比较高级的吃法了)。吃得牙酸倒了,第二天起还是围着枣树敲打攀爬,摘果已成为那段时间最有趣的活动了,笑声总是充满那个小山坳,那种快乐早已超过了吃果的愿望,于是风吹下来的果实总是不屑于捡来吃。邻家婶婶从来不管这大群孩子的嬉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现在想来那种笑容是很慈爱和善的,她的孩子们是否还记得?是否还记得那棵枣树?每次回去老家,见到邻家兄妹,比别的乡亲多了亲切与随意。
那酸甜酸甜的味道与满山坳的欢笑时不时从记忆深处串出来,嘴角总会扬起不经意的笑!或许大家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同样的感觉,于是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彼此的距离就近了!
家乡的感情应该是根深蒂固的!记得曾经写过一段文字,有点煽情:
在这片土地上,学会了奔跑;在这片池塘前,橘树下,学会了写会排着队伍说话的文字;在这片四面环山的角落里,静静的成长,学会了静静的思考,静静欣赏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的花开花落,体验着生命的神奇与美丽。某个秋天,满地金黄的秋季,顺着橘枝伸展的方向,怯怯的走出了山村,走过这条曲折不平的小路。
站在田间,看渐渐老去的昔日邻居挥着镰刀收割稻子,看收割机快速的吞着稻谷,然后神奇的吐出黄灿灿的谷子,除了这个,似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那棵橘树退却了青葱,不再有青的橙黄的橘子,除了那棵给我们带来阴凉欢乐的枣树,岁月似乎还是停留在我离开时的那个秋季,人们收获希望,我充满幻想!从乡村,到小镇,到一个更繁华的都市,好像总是在迁徙,好像总是在朝着梦想的方向靠近,一边前行,一边失落! 家在哪里?小孩能说清楚么?即使成人也在犹豫中说出一个不怎么顺口的名字来。家乡在哪?也得溯本求源了。
每次回到家,心中总是会充满柔情。可我们的儿女呢,长大后她该描述什么?屋前那棵樟树还是门前这条河?她也会有满满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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