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乌龟驮着小脚嫂去接生,几年后,一颗流星石飞落他家
明朝万历年间,小山村里有一位接生婆,人们都称呼她为小脚嫂。之所以这样称呼,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小脚最小,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的,分外好看。那时候,虽然流行小脚,但是出身贫寒的人家,需要下地干活,不会给女儿捏小脚。但凡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的,才会给女儿捏小脚。
小脚嫂的父亲是个老秀才,当然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不用下地干活,从小便把脚捏了。小脚嫂嫁过来的时候,姓全的人家家境还不错。后来,她的公爹卷入一场官司,家道便衰落下来了。小脚嫂为了补贴家用,便当起了接生婆。她从小跟着父亲学识字,能看懂医书,学得一些催生和调理的方法,因此备受欢迎,但凡有孕妇分娩,都会找她接生。
这一天晚上,小脚嫂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拍门声,伴随着呼喊声,说是产妇难产,需要她去帮忙。小脚嫂急忙穿衣起来,打开门,不见人影,却见门前趴着一只桌子一般大的乌龟。只听乌龟开口说道:“小脚嫂,我家主子难产,情势非常危急,快坐上来,我带你去。”
大乌龟能开口说话,小脚嫂吓得一个哆嗦,转身想跑,却被大乌龟叫住。小脚嫂战战兢兢地说:“你家主子必非人类,要是把我吃了怎么办?我不敢去,还想多活几年。”
大乌龟说:“我们虽然不属于人类,但是也懂得知恩图报,请你去帮忙,怎么会吃了你?你多虑了。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小脚嫂还是不肯去,大乌龟失去了耐心,说道:“你要是不去,我家主子母子要是难产而死,恐怕你家就会招来灾祸了。”小脚嫂一个激灵,被唬住了,赶紧答应下来。她回家拿起包袱,包袱里是一些催生的药丸,和丈夫知会一声,便坐上乌龟的背。
大乌龟让小脚嫂闭上眼睛,腾空而起飞了起来。小脚嫂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看了一下,只见四周都是云彩,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村庄,吓得赶紧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
大乌龟边飞翔,边介绍起它的主人来。它家主子本是西海龙王的孙女,嫁给北海龙王的孙子为妻,因为触犯了天条,被锁在万丈深的石洞里,只有大乌龟留在身边侍候。她早已怀有身孕,如今分娩,遇到了难产,束手无策。因为小脚嫂颇有名气,故此找到她。
过了不久,大乌龟停了下来。小脚嫂睁开眼,已经到了石洞里,寒气逼人。只见一根石柱上,锁着一名美妇,疼得满头大汗。旁边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一看见小脚嫂,赶紧上前打躬作揖,说道:“求求小脚嫂,救救我家娘子和孩儿。”
想来这位就是北海龙王的孙子了,小脚嫂点点头,蹲下身子检查起来,心里有了谱。她拿出两粒药丸喂给龙女吞下,然后教她呼吸方法。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孩子终于顺利出生了,母子平安。
男子大喜,拱手说道:“出来得仓促,没有带珠宝,送你一杯玉液琼浆吧,可以驱病辟邪,延年益寿。”大乌龟变成一名童子,从里面的石室里,端出一杯绿色的液体。
小脚嫂道声谢,接过来闻了闻,芳香扑鼻,喝了一口,沁人心脾。她仰起脖子,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童子又变成大乌龟,让小脚嫂闭上眼,驮着她回到了家里。小脚嫂落下地,睁开眼,大乌龟早已没有了踪影。
小脚嫂将此次奇遇对家人讲了,家人无不啧啧称奇。后来,此事渐渐传开,大家都知道了小脚嫂给龙女接生的事情,将她的接生术传得神乎其神,更多的人家来找她接生。
时间一晃过了好几年。这一年是个大旱之年,庄稼颗粒无收,好多人家连饭也吃不上。但是,县令铁石心肠,为了不被朝廷谴责,他不但隐瞒了灾荒,还强征税赋。交不出税赋的,差役们便牵猪赶羊,拿走值钱的家具抵账。如果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便将户主锁拿到县衙里,重打二十大板,投入监狱里。
小脚嫂家里也没有粮食吃,只得吃野菜啃树皮。差役们来催缴税赋,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还不够数。过了一段时间,县令带着差役们又来催缴税赋了。小脚嫂的丈夫全礼殳苦苦哀求,希望他们慈悲心肠,网开一面,明年补交。
如狼似虎的差役们哪里肯听?拿出铁链子,将全礼殳锁上,拖着就走。小脚嫂和儿孙们上前阻拦,县令喝令差役们乱棍打开。差役们举起棍棒,没头没脑地打将下来,一时间惨叫连连,哭声震天,真是一幅人间惨像。
小脚嫂趴在地上,拉着丈夫的裤脚不肯丢,一个差役举着棍棒,对准她的头,恶狠狠地打下去,小脚嫂顿时晕死过去。
这时,远处的天空中隐隐响起雷声,接着,一颗流星燃着火焰,划过天空,砸落在小脚嫂的院子里,发出巨大的响声。流星石正好砸在县令的头上,掀起的气浪,将几名差役掀飞,顿时毙命。小脚嫂一家人近在咫尺,却安然无恙。
活着的差役们将县令和同伴的尸体抬回去,行文上司汇报此事。上司心知县令心狠手辣,惹起了天怒,申报吏部重新派遣了新县令,对于小脚嫂一家不予追究。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差役们走后,小脚嫂的儿子发现流星石闪着金光,走上前擦拭了一下,惊喜地大叫起来,竟然是黄金。父子俩抬起黄金石,凹陷的坑里忽然涌出许多小米,不一会,堆满了整个院子。
小脚嫂把小米分给当地的老百姓们,人们纷纷拎着袋子来取米。令人惊讶的是,小米依然不断地涌出,似乎取之不尽。几天后,几乎所有的老百姓家里都吃上了小米,坑里才停止涌出。
那块黄金石,被小脚嫂请来金匠融化成金块,换成钱币,分给当地的老百姓,缴纳了赋税外,剩下的留着恢复生产。
过了一段时间,小脚嫂梦见龙女,才知道她已经刑满释放,黄金石和小米,就是她送来的。
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
(我小时候,看见过小脚的长辈,走路不快,干不成农活。太阳好的时候,她们会扯下长长的裹脚布,让三寸金莲透透气。有时候,真为她们感到可怜,也为现代女性感到幸运!你们还有谁见过小脚老人?或者对小脚的恶俗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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