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论语》:公冶长第五.13

公冶长第五

十三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¹⁾，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²⁾，不可得而闻也。”

【注释】

(1)夫子之文章:文章,指孔子所传授的有关诗书礼乐等古代文献的学问知识.

(2)夫子之言性与天道:性,人的本性.天道,天体运行和自然现象的规律以及对人事吉凶祸福的一种主宰观念.

【译文】

子贡说：“老师关于诗书礼乐等文献方面的学问知识，我们可以听到；老师关于人的本性和天道方面的言论，我们却没有机会听到。”

【感悟】

我们曾经在《为政第二》的第18章介绍过，孔子说：“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这说明，孔子基本很少谈论天道等神秘的事情，因为古人认为天道就是指人的吉凶祸福与天体运行和自然现象规律之间的神秘联系。孔子正是这样治学严谨、教学务实的伟大思想家和教育家，对存疑的事情和神神秘秘的事情，不去谈论它，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

同样，对于人的本性方面的讨论和说辞，在孔子看来也可以用“阙疑”来说明。老先生在《阳货》中说：“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这是孔子对人性最直接的论述，通观《论语》中的文章，我们也并没有看到孔子有关性善性恶的说法。所以，我们以己之意揣测：孔子认为讨论人性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实实在在的修齐治平；真要讨论人性问题，孔老先生还是觉得“阙疑”，最好是不说；好吧，你们实在是要讨论，孔老先生也只能说“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所以，才有了本章子贡的感叹“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