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代的标志性建筑——人民礼堂

我们县城最中心的一座标志性建筑——人民礼堂,现在开始动工拆除然后兴建人民礼堂游园,伴随着几辆挖掘机轰隆轰隆的声音,人民大礼堂主体建筑轰然倒塌成为一片废墟,这也引来周围居民的围观和讨论,人们冒雨在院墙外头拍照留念,好像是在跟一个时代告别,过去那种很多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看戏观影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虽然这座人民礼堂已经荒废了很多年,院子里杂草丛生,废弃后成为一个闲杂无人看管的停车场,但关于人民礼堂留给人们的美好回忆,却不会消失,久久在人们心目中停留。
记得当时年纪小,家家连个收音机都没有,闲余时没有任何娱乐消遣的项目,我们县的礼堂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高级场所,每天循环播放电影,有时唱戏,后来过了几年,市场开放之后,礼堂每天晚上播放流行舞曲,附近的居民在礼堂聚集学习交谊舞,我们村距离礼堂最近,到了晚上在家里就能听到礼堂播放的音乐,人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回想那个时候,人们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更没有现在方便的通信网络,仅有的娱乐活动就是聚在礼堂听听歌看别人跳跳舞,但依然觉得很快乐,舞步跳得好的也会赢得人们的喝彩欢呼。
人民礼堂拆除时,我也冒雨在礼堂门外观看,拍了照片和视频发到我们村的聊天群里,然后就引来人们的热烈讨论和抒情感慨,这个话题持续讨论了很久,有的朋友甚至半夜醒来也加入讨论这个话题,通宵达旦不知疲倦,回忆往事,过去种种情景再现,让人们久久不能释怀。
节选了村民中的一些回忆记录,留作纪念。
西街村户籍群
钢铁:
回忆新礼堂,一张票五分,里面没有座位,摆满了树庄,砖头,谁进去的早就坐元木头 上文明人在元木上垫张报纸坐下老太太带个屁胡垫,大多数人穿的都是粗布旧衣服就直接坐下了,进去晚了找几块砖坐砖头坐下,在晚一点就站着看电影,那时候虽然一张票五分钱,很多人也没有,小孩更没有五分钱,就在礼堂门口等着,等到块散场的时候就开开大门了我们这些小孩就进去了,看不了十分钟看剧中了
后来有了椅子,池座一毛五,两边一毛,二楼一毛,小朋友们感觉椅子很新鲜,进去了瞎穿,放假星期也到礼堂玩,说起礼堂都穿变了,二楼放映室,主席台上面灯光都要转转,没有没去过的地方,那时候很稀罕,
钢铁:
人民礼堂,看电影是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江姐,英雄儿女,杜鹃山,看戏也是这几部,天天看,看的人们都会唱样板戏了,没有别的电影
钢铁:
就这几部样板戏,天天看,开始买票看,没人了后来发票看
钢铁:
看样板戏,学校发票,很多时候站队跟老师去看,你不想看不行,
钢铁:
工厂也是发票看
钢铁:
不看样板戏不行,
强哥:
@李吉柱?童年的乐趣,木有了木有了→_→
FZ:
当初礼堂
投入使用,因没钱买票,我们三两做伴偷偷跳墙而入,经常被抓,不是被罚立正就是被罚提水把水瓮灌满才算了事。
简单生活:
看了亲们关于人民礼堂的回忆,知道这个礼堂伴随了你们几十年,里面有许多忘却不了的故事,甚至小秘密…
这些都是70年代的故事,关于人民礼堂再早的故事你知道吗,
简单生活:
人民礼堂已是几代人的回忆了
钢铁:
以前礼堂算行唐最大的建筑物
简单生活:
俺们小时候礼堂门是向东开的. 和行唐中学门错对过
钢铁:
我记得是向东开,小门
简单生活:
70年代重建时改在南街
钢铁:
礼堂有50年了
钢铁:
块50年了
钢铁:
@简单生活?你年龄大,知道的多
简单生活:
南街有个小后门,
简单生活:
礼堂演戏,西街舞龙灯的在门前过,看戏的都跑出来看西街舞龙灯了,可见当时西街舞龙灯的盛况
简单生活:
有舞龙,孔雀开屏,大象等
FZ:
当初少林寺火爆,每天好几场,西门进,东门出
中医李宏奇:
有时候没有钱买票,年轻的小伙子,跳墙进去,有个小伙子,不注意跳进了墙下的粪坑,弄了满身的大粪,就是为了看少林寺,有的人逃票看电影,一天藏着不回家看好几场
霞*趣出行顺风车:
那时候去礼堂看看电影,不用买票,扶着大人的自行车后座就可以进去
钢铁:
为看电影我也跳过墙
钢铁:
在礼堂附近的孩子一般都跳墙
钢铁:
那个时候电影票虽然便宜,一般人也舍不得买票看电影
钢铁:
那时候行唐看电影 看戏  开会  都是在礼堂
钢铁:
行唐礼堂 很忙    电影院     县文工团    文化馆   县里开会    都在礼堂    礼堂是行唐最大的建筑
钢铁:
礼堂很忙   没有星期   天天有事
钢铁:
礼堂后来 就开始跳舞了   在舞台上
钢铁:
后来是 白天放录像    晚上跳双人舞
钢铁:
有了电影院 后  开始放录像跳舞
钢铁:
小时候没有电视   天天就想着看电影  没钱买票 跳墙    或者等快散场的时候看一会
FZ:
剧团演出十五贯好像有咱西街人扮演的角色吧?游阿鼠?
钢铁:
县剧团最 后来才有十五贯   以前都是样板戏
李进:
付志说的不对,电影院在北街邮电局那,进门就是一排排的树广子,那就是座位,屏幕在北边,里面有个叫小亏的人和我年铃相仿,跟他说好话,他才让进去,我在那看了俩电影,《白毛女》《沙漠追匪记》另外礼堂也放过电影,当时我听别人说叫什么《饿尔班与那尔罕》是说西藏农努逃跑抓回来,剥皮用人骨头作鞭杆…
李进:
另外七四年,我在礼堂唱过样板戏,七五年表演过《延安颂》当时也算个文艺爱好者,七=年刚上初中一曲《柳阳河》笛子独奏台下暴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李进:
相当年,仿佛就在夜格(昨天)后来就上磁左渠打山洞,现在打山洞的可能只有二三个在玩微信,然,岁月不饶人是把杀猪刀,看你那里逃…不是,不是我我才18岁,正当时…
李进:
反夜又想起七十年代拾山药在连家庄都把我们筐和钢锹都扣了,当时有郝小光,李增智,刘小六等结伙最多的是和李黑猫他一天能反一道地,最历害的是北关的孟良他一天能两道地,他的筐有一米多高,他的方法很特别,他是把锹往前一褚一挑就是小一米的距离,真乃身大力不亏他的身高大慨两米,李黑猫想学,学不成,还有就是和李庆年等在一队打麦场垛打倒背跟头下了一番苦功,考过行唐饼子队,来俩倒背跟头加仨纺车轮子…成绩属于过去,假如当时要把马克思的资本论,学好。那家伙当时不就成了大款了吗???
李进:
以上说的有点影响市容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简单生活:
@李进?你们一宿不睡,使我又想起来小时候做饭时烧了上顿没下顿,到西关树林里搂树叶,毛毛草,到地里刨叉子的情景。
清晨做饭,家家飘出缕缕青烟,伴随着清晨的湿气缠绕在空中,“呱嗒”“呱嗒”的风匣声此起彼伏,真是一副优美的画卷,好在当时不讲环保,要不恐怕包括风匣在内要被没收的。
李进:
增其老哥的怀旧情结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就是这季节开始,就现在的时间开始起来到县政府,医院,马路旁搂树叶,放学后亦是拾粪,麦收楼襄子,秋天搂棉花叶,有时回去一看锅没烧开没烧的了,就等着搂回来树叶呢。童年说实话,并不美好,不至的回忆,真怕饿死,当然这并是反动。而是真实的历史。是邓大人让我能吃上饱饭,也可能我是个别情况。别人都好吧。
简单生活:
打标子,人住的地方都紧张,没有院子,只有在屋里,吧嗒吧嗒一响,满屋子苇絮飞
简单生活:
完美的创造性的继承捍卫和发展了毛主席,邓小平的理论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强国富民之路
简单生活:
60年,吃食堂,瓤子,棉花壳,山药拐子和在一起,团不成,就这,还定量
李进:
现在的情况是产业升级,这一个升字学问大了去了,那些旧产业,旧人都不赶趟了,…
李进:
全国学习"南街村"刘老四又想当生产队长了,乡亲们应孝虑一下。
还有很多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写了纪念回忆礼堂的文章,以抒发自己的情感,其中记录的事情也是我们之前所未知的,这些事情记录下来,作为我们对礼堂永久的怀念和不舍。
人民礼堂的故事
杨林平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行唐县筹建了第一座人民礼堂(大门向东开,和行唐中学的大门错对过,行唐中学正门当时向西开)。礼堂建成后,不是用处很大。除了本县的大型会议在礼堂召开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闲着。
这时有几个头脑比较灵活的人看准了这是个商机。他们凑在一起,打起了礼堂的主意。经过几天的研究讨论,做出了行动计划:到外地去邀请剧团和文艺团体来行唐人民礼堂演出,并和管理礼堂的人员取得联系,得到了“可以试试”的答复。
这几个人就是西街村的杨麟禄、李泽林、刘永岗(小名小岗,安平人,家住西街)和东街的春丑子。他们有分工有合作,不光充分利用了新建的人民礼堂,还提高了本县人民的文化生活和精神文明素质。这几个人的分工是:刘永岗、李泽林经常到石市和周边县城去观摩剧团或文艺团体的演出,如果两个觉得演出水平还可以,就和该团的团长或负责人取得联系,邀请他们来行唐人民礼堂演出,并且定好演出剧目和天数、场次以及待遇。谈妥之后便回来和另外两人说明情况,做好演出准备。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县的电力设施处于萌芽状态,除少数几个重要机关单位外,绝大多数人用不上电。晚上照明全靠煤油灯、罩子灯、草帽灯、电石灯和蜡烛。少数人还使用油灯盏。礼堂的照明主要靠汽灯。(一盏汽灯相当于现在一只300瓦灯泡) 杨麟禄的分工是负责十几盏汽灯的使用和保养维修。有演出活动的晚上,前台和后台要用多盏汽灯:前台上方要用三盏,后台要用两盏,乐队上方一盏,售票房一盏,门口收票处一盏,还要有四、五盏备用灯。上述各处的汽灯一旦出现故障,不过五分钟立即就能换上点亮。除此之外,杨麟禄还写得一手好字。每次剧团到来之前都要做大量的宣传工作。(相当于现在的广告)宣传工作主要是用金粉把该剧团的一些主要演员的名字和行当写在大红纸上,张贴在(老)十字街的墙壁上。居民们看到后口口相传就能家喻户晓。东街的春丑子主要负责票务工作和杂项事物,忙不过来时还可以找人帮忙。这种生活、工作方式在行唐人民礼堂延续了十年左右,给行唐(尤其是城关)居民带来了不少精神和艺术上的享受、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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