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菊黄蟹正肥,去兴化吃一顿七两的大闸蟹,不限量可劲儿造
有道是“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一入秋,就开始盼望着菊黄蟹肥了。在清秋,持蟹饮酒,赏菊赋诗,历来被文人墨客称为雅事。
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雅兴,倒是因为馋,记得一些文人和吃蟹的事儿。
明末清初的张岱,爱吃蟹,曾在他的《陶庵梦忆》中写道:“河蟹十月与稻谷俱肥,壳如盘大,而紫蟹巨如拳,小脚肉出,掀起壳,膏腻不散,甘腴虽八珍不及。”李白也曾大发感叹:“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晋朝有个叫毕卓的人,嗜酒,好蟹,在一次酒足蟹饱后,曾写下一段话“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一生矣”,这样的话确实让人心动,而爱蟹如命,有“蟹仙”之称的李渔,将购蟹之钱称为“买命钱”,自言:“螃蟹终身一日皆不能忘之,至其可嗜、可甘与不可忘之故,则绝口不能形容之。”
这些故事听听也罢,远“蟹”解不了近“馋”,所以,深秋初冬之际,秋高菊黄蟹正肥,就又馋了。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前段日子,就有幸饕餮了一把,吃了一顿大闸蟹盛宴。只只七两,肥硕鲜美,膏满腴香,最难将息。
说起来,大闸蟹半斤的就不小了,能吃到七两的大闸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但如果你有个朋友是做养殖的。如果又恰巧是养大闸蟹的。如果你们关系又很铁,那么,你就能吃到一顿七两的大闸蟹。
很巧。我有个朋友是做养殖的,养大闸蟹的,而且我们关系很好,所以很巧,吃到了七两的大闸蟹。
不久前去东营,说是去看一场汽车越野赛,其实是为了去吃黄河口大闸蟹。机缘巧合,认识了牧鱼归陆上海洋牧场的老李,当天晚上,吃的他们自己公司养殖的半斤以上的黄河口大闸蟹,硕大的海参,鲜美的日本对虾。喝的很尽兴,吃的也很是过瘾。
老李说,他们公司在泰州兴化还有两千亩的蟹田,养的大闸蟹很是好,约我过几天一起去吃去,而且强调,这次去就吃七两以上的,不限量可劲儿造。作为一个吃饭爱好者,有如此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假意推脱客套了几句,就答应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杳无音讯,于是在想这厮在说酒话,不足为信了。突然一天晚上接近十点了,老李联系我说,他在青岛,明天开车去兴化吃螃蟹去,喊我一起去,因为没有从济南到泰州的高铁,我研究了半天还是不敢决定,老李倒是爽快,又安排人给我订了去南京的票,说我先到南京,他开车去南京接我。
盛情难却,第二天一早匆匆赶车去往南京,在路上我们俩联系的时候,又发现他去南京接我再去兴化时间太紧,我又在半途订了南京到泰州的火车票,让老李到泰州接我。
于是,临时起意,昨晚刚约,早上出发,赶到兴化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真够折腾的,为了吃顿螃蟹,也是够拼的了。
当满满的两大盘大闸蟹端上来时,我觉得虽然赶这么长的路,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但绝对值了。
老李上海的朋友也是开车几百公里赶来的,我们十三四个人,老李是按照五十只准备的,根本没做什么花样,就是清蒸上来,张岱曾说过,“食品不加盐醋而五味全者,无他,乃蟹”,这道出了清蒸蟹的纯正妙处。
我分的是三公一母。掀开蟹盖,但见那蟹膏似玉,蟹黄似金,顾不得什么矜持呀什么吃相呀,什么筷子勺子蟹八件,金黄油亮的蟹黄还有乳白粘嫩的蟹膏,都是上口便啃,膏美丰腴。直接美飞了。
除了螃蟹,还上了一桌菜,菜是我点的,盐水老鹅。盐水小河虾。肚包鸡。烧小杂鱼。油淋江白鱼。咸菜烧鹅。猪油渣炖白菜。烧肥肠。鱼圆汤等……大家都说这菜点的不错。
吃的高兴,有如此美蟹,岂可无酒?老李的朋友,带了泡了石斛花的高度白酒和迎风倒的花雕黄酒,喝没了,又喝的啤酒和红酒,直接给放翻了。
这是唯一的遗憾。
不过,这一趟,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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