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建波║鬼恋（短篇小说）
我沿着那座城市的边上往北方走去。那是一座相当古老的城市，城墙已经老得看不出时光的纹理。那斑驳的青苔痕迹，就是一段段恍然流离的梦境。
我在城墙的边上走着，就像走在自己的伤感里。准确说来，那应该是走在自己的梦里。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我走近自己的梦里，然后渐渐走失。这是深山掩映的一座城池，城市之中只能看见那些伤悲。是的，历史的尘埃已经渐渐漫上来，已经渐渐在山顶堆叠起来。就像一首情歌，已经被痴情的人唱出了恨意。
我就在那里走着，来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走着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够走到哪里去。于是我就漫无目的的在这里走着，带着历史的耳朵和影子，在这里缓慢的走着。我要在这里听一曲古老的情歌，即使已经听出了恨意我还是要继续聆听着，直到把自己听旧。青山雾霭黄昏，我的现实与此有关。
那青山绿水那绿树成荫，那城堡里面无数的记忆碎片一段段堆叠起来，就像是那些尘埃一样，反复堆叠在一起，堆成一段未知的故事，就像那来不及出现的故事一样！现在我要到北方去，要到那首情歌的中央去。很多来不及说出的岁月已经渐渐在我的心底淤积，甚至那些泥土都已经悄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哭泣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眼睛，但是现在我没有在哭泣，我只是在模仿哭泣，只是用哭泣的声音在寻找自己未曾找到的情歌。我的声音渐渐暗哑，那是工作的需要，就像那些荒凉的眼神一样，是回忆的必需品。
我在靠近北方的那一座城市的边上缓慢的走着，就像在自己的回忆里寻找那些伤悲。我的步伐迟缓就像老人的眼神。我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梦境里走着，就像找寻自己的影子和树影。那些光辉已经渐渐记不起来，我在山道上的时候，我只看见火焰沿着回忆的方向奔涌而来。那是些虚拟的光辉，在我未曾记忆的瞬间突然消失不见了。现在我继续向北方走去，走向那未知的一首歌里。
我的耳麦里流出一首很古老的民歌，叫做《小河淌水》，我就在那潺潺的旋律里渐渐休眠了。但是我的脚步还在走着，我只是沉醉了，只是悄悄的就醉了。小河淌水，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小河淌水。那是很古老的情歌，我只感觉到那些隐约的伤悲，就像水流一样，在我的眼睛里面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我这样想着，耳麦里的歌声继续敲打着我。我就像那跳跃的音符一样，在古城的边上跳跃行走着。我要到北方去，我亲爱的朋友们，如果我忘记了，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到北方去！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山林之中出现了一条小溪，那是我今生见到的最好看的一条小溪。晶亮的水珠子跳跃着，就像在鼓面之上的水珠一样，跳着音乐的舞蹈。那沉在水底的鹅卵石就像那美轮美奂的工艺品一样。巧夺天工，虽然这是形容人类智慧结晶的，但是现在我还是选择把这一个词语错误的用在这里。溪水之中竟然还看得见鱼类！那是一种很神秘的鱼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叫做大鲵，也就是娃娃鱼。因为刚才我曾经听到短暂的两声类似小孩哭的声音。哦，娃娃鱼。多么神秘。那是多么神秘的一条小溪，并不是仅仅只是大鲵生活在里面，而是里面我能够看得见的植物，种类是那样的多，就像我听过的情歌一样的多。
那些碧绿的、浅绿的、淡绿的、墨绿的，大红的、猩红的、血红的、淡红的、粉红的……就像染缸一样，你们尽可想象。那些植物彼此环绕，彼此盛开，就像有谁约过一样。所以简而言之，这真是一条奇妙的溪流，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它确实是我目前见到的最好的一条小溪。是不是《小河淌水》的缘故，在我听着这一首歌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条小溪。我不知道，所以我一边欣赏着小溪一边就往前面走去。背囊之中的相机被我取了出来，于是我就反复的拍着拍着。直到我把小溪的全貌都已经拍了下来，在我回看照片的时候我曾经一度目眩神迷。那些照片之中有哪些复杂的植物，在某一张照片之上，我看见那张开嘴巴的大鲵，它的嘴角淌出一首情歌。多么玄妙，但这确实是现实。在我从北方城墙边上走过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大鲵嘴里面跳出来的那一首情歌。
我看不见旋律，听不出具体的节奏，但那确实是一首情歌，举世无双的情歌，就从大鲵的嘴里面淌出来。现在我的耳麦里歌曲已经渐渐跳出了《小河淌水》，现在是一首比较曼妙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林子已经昏黑下来，林里的景色已经渐渐昏暗，我渐渐的看不清楚了。可是我不想打开手电筒，因为那会打扰很多静美的情致，所以我就睁大眼睛，尽力在山林里面抹黑走着。这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森林，里面的树木已经比那溪流还要老了。于是我只能在那些树木的影子之中猜想今天晚上将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只是来寻找情歌，我只是来这里寻找悲伤的痕迹。
我只在找寻，只在疯狂的找寻着。之前我已经恍惚听见大鲵的歌唱，现在我即将要听到那些浩大的合唱和歌吟。直到耳麦之中的凤尾竹都已经听完了，月光都没有升起来。所以今夜的追寻注定充满了狂野和神秘。我取下自己的耳麦，让那些歌声渐渐流回去。现在我心平如水，心静如水，就像条小溪底部的石头一样，沉默寡言了。我知道要发生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我也知道眼前的这一汪清泉也会渐渐消失的，在情歌出现之前。
很早之前我就听说过情歌在这个地方产生的故事。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故事啊，痴心的女子为着深爱的男子守候一生，放弃所有悄悄来临的幸福只为等待她的如意郎君。郎君远去他乡找寻自己的美好理想，在路上遇到了更有权势的官宦子女，于是心智不定的郎君就忘记了曾经守望终生的诺言，就和别人牵手殿堂。可怜的痴情人仍在偏远的深山里等待，直到古稀之后，女子渐渐醒悟，逐渐绝望，然后唱出《恨情歌》。就是我要追寻的就是这一个故事的本源。这其实是一个秦香莲和陈世美的故事。世上悲情的女子都难逃这样的命运，夫君的背叛不说一言，只用心爱着。由爱生恨也表达不了具体的仇恨，只是用含血的歌声唱着唱着，唱出所有的伤悲。故事是老套的，但是情歌是痛苦的，所以我就在这一首情歌里感动了。但是情歌已经散佚，已经找不回来了。所以现在我亲临故事发生的地点，以期来看见那些伤悲，让那悲壮的情歌响起。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距离我从城墙出发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月亮冉冉升起就像升起了一个黄色的气球。是的，黄色的气球，就像梦一样的升了起来。就像是梦一样的从山林之中升了起来，现实挂在树梢，随后渐渐升高去了。我在一棵树下坐下，在传说之中，在月圆之夜，可以看见那些前世的未了的情缘在今世实现。于是我认真的坐在树的下面，等待着奇迹上演的那一瞬间出现。溪流在晚风之中渐渐静止下来，那些白玉一样的水花现在已经成为了凝滞下来的带子一样的白玉。已经看不见升腾的水花，已经看不见那些渐渐升腾又低下去的梦幻。那些植物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渐渐舒展不开了。大鲵开始哭泣。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大鲵便开始哭泣。一开始是一条，是短暂的一声哭出来。然后就是第二声，有更多的大鲵哭了起来。那多么壮观啊，多么壮观啊！千万条大鲵一起哭泣，就像千百个娃娃一起哭泣，或长或短，或尖利或平静的哭泣。声音传了满满的一山谷。于是我的情绪也就渐渐悲伤起来，我的DV没有安静下来，我把它启动了，就挂在离我最近的树上。是的，好戏要上演了。那些树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大风吹过来都吹不起一点点的波澜。是的，波澜，没有。那些树木都已经睡着了，都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就像人的睡眠一样，瞌睡遇到枕头就不得了了。无法想象吧，我身边的那一棵树甚至还流出了口水，粘了我一身。那口水就像树油一样，带着树脂的清香。黏糊糊的挂了下来，挂在我的身上，擦也擦不掉。可是我还是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树林已经开始悄悄发生变化。
林间空地之上一间小房子渐渐升起来，就像升降舞台一样渐渐升起来。在金黄色的月亮之下，这样的情景真的很奇妙。一间小房子渐渐升了起来，就像一幕演出要开始一样，就渐渐升了起来。那是一间精致的小茅草房，金黄色的茅草历经风雨现在仍然看不出朽败的痕迹。房顶很平静，就连大风也吹不动丝毫。好戏上台了。树林渐渐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就像好戏开场之前的寂静。树林的空地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女子的歌声渐渐传了出来：“该死的爱痛苦的爱偏见的爱只有泪水的爱口头空洞的爱，这无边无际一望无垠的爱，只是一句口头禅的爱负心汉的爱，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爱，远离一切的爱空着双手的爱，你不发一言背叛诺言的爱，爱爱爱该死的爱千刀万剐的爱你死了都不能瓦解的爱，我死了也不能终止的爱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爱……”凉意渐渐涌上了我的心头，好恐怖的爱，那恨死一切的爱。这其实就是化为灰烬的爱，就是做鬼都不放过的爱。这爱纠缠了千年，千年之后都不会放过的爱。那女子接着就大哭了起来，那是真真正正的鬼哭，但不是狼嚎。
女鬼的哭声是能让任何人动容的，于是那些大鲵又集体叫唤了起来，就像寻奶的孩子哭着要奶头。那女子又哭了将近两个时辰。泪水才渐渐歇止下来。歌声也就凄婉的唱了出来，“你死的好惨啊我的爱情，你背叛了我找了那个女人，你幸福吧忘记了我吗，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吗，你不知道我死了也要和你在一起的吗，你不知道我的哀伤已经渐渐枯萎了吗，死也不会放过你在人间争不过她，在阴间里我要把你抢回来即使劈作两段也要把你要回来……”这已经是厉鬼的哭喊了，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女人这样说道。树林里面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沉默了下去。
那厉鬼的哭声让天地动容，但是她咬牙切齿的恨意把全部生物都吓到了。哭吧，哭吧！就痛苦的哭吧！但是那女人笑了起来，那又是厉鬼的豪笑，怎么想怎么害怕！我情不自禁的捂上了耳朵。所有的荒草都跳动了起来，那些树木纷纷摇动，整个树林一片寂静。我趁着这一个时机逃跑出来，我顺着女鬼的哭声跑了出来。跑了一段我才发现DV忘记取下来了，让我现在回去拿我又不敢。只好天真的想等明天吧！于是我就迅速按着原路跑了回去。那笑声还在夜色之中晃荡着，不管我跑到哪里我都能够听见。我后背发凉，阵阵凉意渗透了出来，我骨骼里面一片阴冷。好不容易跑到我居住的旅店里，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椅子上，我狠狠砸向地面去。心里一凉，一紧张我就醒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梦啊！我在床上坐起来！我仔细回忆着梦中的每一个情节，尽量不让自己有一点点的纰漏。
后来我就想起了我的DV，是的DV，我翻遍了我的所有背囊都找不到DV。估计真的遗失在树林里了，看来真的要天明之后再去寻找了。我扯下耳朵之上的耳机，关上电源。那个时候，耳麦里正在播放的是陈升的《恨情歌》。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间两点多钟了。窗外月光大盛，好明亮啊！望眼看出去，还能朦朦胧胧的看见很远很远的风景。隔壁一个女人嘤嘤的哭着，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咒骂，我听见更多的拳脚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我使劲捶了捶墙壁，那边的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但是女人的哭声还一阵阵的传过来。窗外一只野猫喵呜的叫了一声就跑了。我看见那蓝莹莹的眼睛就像两颗星星一样，一闪即逝。旅店边上是成片成片的原野，原野背后就是前川的古城。那里面曾经埋藏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在前川的县志上就记载了很多很多。
有一个故事就这样说，一个女子痴恋一个男子很久，表白遭拒之后就自杀身亡了。后男子多次娶亲，所娶女子均神秘死亡。据了解，那女子死前曾经遗言说，拒绝我感情的男子今生永不幸福。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故事啊。类似的故事还更多更多。但是前川的县志里面记载的故事里面大多是关于女子复仇的故事。再比如，两个男子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子难做决定之后就决定两男均不嫁，但是三人必须信守诺言孤老终生，后两男再求他女归。那女子就死心自裁，后两男子全家均暴死。这也是一个恐怖的故事，我看得脊骨发凉。但是明天的寻胜是我一定要做好的，所以我就停止了瞎想，再次倒在床上，可是我再也没有睡意。隔壁房间已经没有声响了，安安静静的就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于是我就躺在床上看月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钟了，太阳刚刚照进房间来。我是被那重重的叩门声惊醒的。于是我睡意朦胧的打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的警察。他们要走了我的身份证，然后拉我到隔壁房间去。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女人死在了床上，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有几个女警察在那里处理着相关的事宜，我的视线就被她们遮住了。发生了什么？我问警察，警察没有回答。警察问我，你认识她吗？我摇摇头。我是第一次看见她。你昨天晚上你在隔壁睡觉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我想了想就想起昨天晚上听见的隔壁的哭声。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哭声，时间是夜间两点多钟。具体时间，警察问道。两点四十一分。因为我从一个噩梦之中醒过来，我曾经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之上的时间，是两点四十一分，没错的。那警察让我取下手表交过去。我依言照办了。那你还听到什么响动？我想了想就把昨夜听见的隔壁的女人哭声、男人粗鲁的咒骂以及我听到的手打在肉上的声音。我详细的说了出来，警察认真的记录着。其他的还有没有呢？还有就是我拍了拍墙壁隔壁声音就低了下去然后就渐渐没有了声音。其他的呢？没有了，隔壁安静了之后我看了一会儿月亮就又渐渐睡去了。醒来就是刚才了。接下来那警察还饶有兴趣的问我昨夜的那一个噩梦是什么，以及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就详细的说了我的这一个梦，包括那大鲵的哭声、女鬼的厉叫还有我的DV……说着说着我才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的DV真的不见了。警察在我的话里也听出了问题。他问，那你实际带着DV没有，我说有啊，但是现在已经不见了，就像神秘消失一样。我还告诉他，我还想明天去那片树林里面看看呢！警察神情慢慢变得严肃。那你有没有夜游症？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没有梦游症。接下来情况就复杂了，因为我的DV遗失，而且这还有可能成为隔壁谋杀案的一个线索，几个警察带着我去了我描述的那一个树林里，说来奇怪，这个地方我真的是第一次来，但是那些树林，那些树木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并且我们那顺利的在那树上找到了。警察们小心翼翼把它取下来，然后打开里面的文件。你说他们看见了什么，他们看见了那个女人死亡的全过程。也就是说，我的DV记录了隔壁女人死亡的全过程。当然不可思议，但是DV确实是我的，因为里面还有部分我之前拍摄的作品在里面。
疑点重重，大家都锁起了眉毛。于是我就被带回了警局，当成了犯罪嫌疑人扣押起来。DV记录了那女子被先奸后杀的全部过程。那个男子他没有蒙面也没有化妆，而且时刻面对着镜头。警察渐渐恐慌起来，因为DV里的那个男人是上个月在前川古城城墙边处决掉的一个强奸犯，据专家的分析是百分之百的吻合。但是那男人已经在上个月处决了，而且那男人也没有双胞胎兄弟，他只有一个姐姐，也是死于他的变态杀戮。案情迷离。DV里记录了那男人和那女人的全部性行为过程。而且根据DV里记录的他们的见面，就像熟人见面那样的自然。所以可以推断那女人和那男人之前认识。DV里没有记录那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内容都是从那女人的半夜醒来开始的。从画面可以推知，DV是摆在床边上的一面墙壁上，而且就是靠近我房间的那一面墙上。DV被固定得很稳。内容证实了我所说的内容千真万确，那男人叫醒了睡梦之中的女人，那女人见到他就哭了起来。他们相拥哭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就听见那男人在咒骂，他的声音从DV里根本听不出来，只见那个男人拼命的在打自己的嘴巴，也就是我说的手打在肉上的声音实际是那男人在打自己的嘴巴。然后他们又相拥了好大一会儿。那男人指了指DV镜头，对那女人说，我们开始吧！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都是他们的性交过程。在DV内容的后半部分，那女人已经虚脱睡着了，只见那个那男人伸出双手在那女人身上抚摸了一会了，当他双手触及那女人光滑脖颈的时候他突然双手就用力掐了上去。然后DV画面之上就可以看见那女人痛苦挣扎的全过程，起初是很强烈的挣扎后面就渐渐弱了下来，随后那女人就停下不动了——她死了。那男人又仔仔细细的亲吻了那女尸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然后走向DV镜头，然后画面就变暗了。这就是全部的DV内容。从DV的内容来看，我很有可能是抬着DV的那一个人，当然也可能没有那个人。所以我就被拘留了下来，在我没罪的证据到来之前，我只有在这里安心的待着。案情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一架DV，如果按我的说法，DV是在梦中遗失在树林的，但是根据医生鉴定，我并没有梦游症，精神也还正常。要不就是我夜间确实去过树林，并把DV遗失在树林里。因为树林里的风景就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那么就是我真的说谎了，而且还说得不那么高明。另一个重大怀疑是那个男子，如果真是上个月处决的那一个强奸犯，那么DV之中的他就是鬼了。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那女人，如果身前他们互相认识那她是肯定知道那男人已经被处决了，但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还是像久别重逢一样。还有就是时间的分层，时间之中明明存在重合，但是在预想里却都是线性的关系。这一切都是本案的谜团，所以在这一些调查清楚之前，我只有在这里安静的待着。
我远远的来到前川为的只是根据县志来古城之后的树林里览胜，谁知现在只能在这里像个囚犯一样的待着。后来那女子的身份调查传了过来，她原是S城的一名妓女，曾深爱那枪决的男人多年，直到那男人入狱之后都一直未变心。但是那女人也已经死掉了一个多月，传说是在那男人枪决的那一天就自杀身亡了。所以我的前川之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悬疑的鬼故事。经历了这一场故事之后我就不得不相信了世界之上鬼的存在了，因为那具女尸，在两天之后神秘消失了，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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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琚建波，汉族，1988年10月出生，云南安宁人，现为安宁实验学校教师，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云南省作协、云南省评协、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云南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安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至今已在《光明日报》《诗歌月刊》《散文诗》《雨花》等报刊发表各类作品千余件。
编辑：柳馨梦；校对：刘薇嬍
策划：周逸帆；责编：黄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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