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荐读】他使我想到了低头的稻穗/马 达
看陈佩斯说戏 士权摄于保定关汉卿大剧院
作者与陈佩斯在海口美兰机场候机室留影 邓强摄影
第一次见到陈佩斯，是今年元旦在海口美兰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他和北京人艺话剧名角杨立新等人一进来，立即被喜欢他的粉丝们围住，有要一起合影留念的，有要求签名题字的……当时的陈佩斯虽显得有些疲惫，但没有丝毫的厌烦情绪，仍半张着嘴，以舞台上常见的特有笑容应对眼前的一切。
在短暂的交谈中，我知晓了“佩斯”名字的由来。原来是陈佩斯的父亲——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陈强1950年随中国代表团赴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访问时，正逢陈佩斯的哥哥出生，父亲陈强就给他起名为“布达”，四年后陈强又有了一个小儿子就起名“佩斯”。当陈佩斯得知我们还是河北老乡时，很是亲近地告诉我，小时候曾跟随父亲陈强回过邢台宁晋老家，对淳朴的乡情记忆犹新。当我对他的演艺生涯及取得的成绩表示钦佩和赞赏时，他一再谦逊地说：“都是观众高抬我。作为演员，演好戏是基本的职责和义务，自己只是做了应有的努力而已。学无止境，离艺术的高境界还差得远呢！”我问及这些年又有什么新作，他说：“一直在研究喜剧创作，坚持边研究边实践，每年在各地的演出活动安排得很满。”分手时，陈佩斯自己拉起行李箱，边走边朝我们鞠躬招手。
前些日子，央视《金牌喜剧班》宣布陈佩斯作为首发导师回归央视舞台，引起电视观众和热心网友的极大兴趣，人们热切地希望这位当年的“春晚小品第一人”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欢乐，为新时代的喜剧舞台注入生机活力。也有网络评论说，陈佩斯回归央视，是艺术价值观的胜利。
几天前，陈佩斯和他的团队在保定的关汉卿大剧院演出话剧《戏台》，消息传出，两场的戏票立马成为抢手货。据剧场负责人介绍，开演前剧院门口出现了古城少见的倒票“黄牛”一族。这个戏在北京演出了15轮，有的观众连着看了15轮；在南京，媒体纷纷称赞：“四千南京观众被陈佩斯迷倒！”在上海、重庆，《戏台》也被称为“剧本和表演双佳”，剧场内掌声笑声不断。我应邀到保定观看了一场演出，的确许久没有因一出戏而这样开怀畅笑了。
演出结束，在后台见到了陈佩斯和杨立新，两位艺术家紧握着我的手说：“想不到海口一别，又在古城保定见面了！”我笑答：“过去有‘好酒不怕巷子深’一说，现在有‘好戏不怕在古城’啊！你们在哪里演，我就到哪里看！”陈佩斯把观众称为“衣食父母”，他连连说：“保定的观众真好！入戏、懂戏，我们演着也很带劲儿！”谢幕时，陈佩斯望着台下站着久久不肯离去的观众，一再鞠躬行揖。听他介绍，这个戏反复打磨，精心创作，已经连演六年而不衰。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话一点儿都不假。看得出，今年已满66岁的陈佩斯，一场戏下来也显得很疲劳，但他的精气神蛮好，还是那么谦逊、和蔼。
望着陈佩斯这位喜剧艺术家，我想起了一句老话：低头是稻穗，昂头是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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