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榨菜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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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网络上看到台湾省“砖家”在“一本正经”地说大陆人吃不起“培（péi）陵榨菜”的时候，估计所有消费者都笑场了，其实应该念涪（fú）陵，这也无意中勾起了榨菜在我记忆的长河里流淌着的青春余香。

上世纪80年代末的春天，我在浙江长兴某新兵连艰苦的训练三个月。200名左右的新兵让炊事班的几个老兵忙不过来，经常抽我们去帮厨，让我们新兵自己做饭吃。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吃的多是白菜、土豆、豆芽菜等，大锅菜的味道也确实不敢恭维，我们经常强咽着吃起来，一吃就是两大碗。那种条件下，不要说吃鱼肉，就是能有个什么调味的咸菜（腐儿、豆豉等黄梅咸菜，江浙一带是没有的）都是我们吃饭时最大的奢望。

“老板，来袋榨菜！”艰苦的岁月里，我们这些新兵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个周末都可以到场站澡堂洗澡，顺便在澡堂门口的小卖部买点生活用品什么的，甚至可以偷偷买包榨菜什么的。那个时候才知道榨菜不但可以用坛子里装，还可以用一个个小袋子包装好出售。在老家，各种咸菜当时都是用坛子装的。

我们买榨菜，一次最多三包。袋装的涪陵榨菜，每袋70g,三毛钱一袋。它菜丝鲜香嫩，咸咸的、香香的、脆脆的，咬劲十足，闻香开味，可直接食用，嚼起来嘣嘣脆。洗完澡后，靠近墙壁，晒着太阳，把一根根的榨菜丝放在嘴里咀嚼，既是当零食，又是开了一次胃，那种场景，那咸香脆的味道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榨菜，又叫“青菜头”，是用青菜头腌制而成，肉质肥厚、脆嫩、少筋，做起来方便，吃起来可口。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黄梅小池就有好多菜农家里就种有青菜头，他们是专门用来做榨菜的，然后坐着轮渡挑到九江市场去卖，因此小池被誉为江西九江的“菜篮子”。我们小时候在街上店里买的榨菜都是“大疙瘩”，买回家，放在蒸板上用菜刀切成一根根的丝。然后盛进小碟子里食用，或者放进煮开的沸水里做香咸可口的榨菜汤。

从新兵连下到老连队后，伙食改善了很多，每天早餐是各种咸菜以及馒头、稀饭。中餐晚餐都是不重样的两荤一素，连米饭也是白白的，而不是以前的糙米饭。我们有时候开小灶，用肉末炒榨菜，那泛着油光、通透碧嫩如玉的榨菜，在金黄肉丝的映衬下，在当时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如今，榨菜是越来越少吃，只是偶尔买包榨菜，不是吃不起，而是调剂一下口味！

作者

曹锦军（微信caojingjun520），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曹锦军围炉》文旅微信平台总编、黄梅作协常务理事、黄梅摄协理事、《黄梅文艺》杂志副主编。著有《北纬三十度上的黄梅》《烟雨浸润滨江城》，主编有《穿越时空赏黄梅》《大美黄梅》等书。文字作品发表百万字，散见于《长江文艺》《长江丛刊》《湖北日报》《荆楚群文》《涛声》《黄冈日报》《鄂东晚报》《黄石周刊》等。摄影作品多次在省级比赛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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