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花开有期/何尚保
近日,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在校时一向沉默寡言、滴酒不沾的同桌,一改往日形象,豪气干云,正所谓“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而原来嗜酒如命,大有“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的瘾君子,竟找出种种理由酒不湿唇。而我素来是“酒至微醺”的倡导者,虽不致酩酊,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维早已是信马由缰,好似“形同槁木因诗苦,眉锁愁山得酒开。”说实在的,此情此景使一向思无定式的我,更加浮想联翩……
首先想到的是,汝水秋声博客里的一篇文章叫《花开有期》:“桃花已谢,月季正艳。玉兰飘落,栀子花开。你大可不必为桃花惋惜,替玉兰落泪;你也无须为月季喝彩,替栀子花欣喜。花开有期,每种花、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花期,只要在自己的花期尽情地绽放,何必在乎花期的早迟。”是啊,花开有期,且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形态与姿势。人们欣赏菊花的悠然淡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喜欢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水面清圆—风荷举”;羡慕牡丹的雍容华贵,“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
花开有期,这是植物的灵性,而动物则有“伤嫩、败老”与之异曲同工。胡展奋在《读虫识人》一文中写道:我们小时候喜欢去河堤边捉蟋蟀,记得“黑黄”刚出土时我们都很激动,一副黑牙,体魄大,一天可斗二十余场,一时间在弄堂里称起了大王,但不久就碰上了“油纸黄”,浑身密蜡一样的黄,配一对“钨钢牙”。说来也怪,牛气冲天的“黑黄”,一见“油纸黄”就如同见了鬼魅一样,连连后退,居然跳盆逃跑了。作者写道,我正想摔死它挽回面子,弄堂里的“老爷叔”发活了:“虫废了,给我吧。”大约一个月后,“老爷叔”把作者叫进去,进门才知通是看一场恶斗。对方赫然就是冤家“油纸黄”,但油色好像褪去一些。“老爷叔”的“黑黄”看上去似曾相识,浑身黑气笼罩,一派大将军风度。“油纸黄”故技重施,用无敌的“钨钢牙”夹住“黑黄”单钳,猛力合钳,但是“黑黄”却“吃夹还夹”,竟然用罕见的“举夹”把“油纸黄”高高举起,猛摔盆壁。可怜的“油纸黄”当场昏去。这时,“老爷叔”笑着说:“它就是原来那只‘黑黄’,属于晚熟大将,你早秋就逼它上阵,那叫‘伤嫩’;而‘油纸黄’呢,是早熟名将,一个月之前正是它当令,‘黑黄’怎能是它的对手?现在不同了,‘油纸黄’的时代结束了,它的主人却还逼它上阵,这叫‘败老’。”
从这段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蟋蟀也和人一样,不得其时则不得其志。对以上两种生物现象,全国优秀教师、人大附中数学老师王金战最是领悟。他在发给学生家长的一则短信中这样写道:“每一个孩子都是种子,只是每个人花期不同,有的花一开始就绚丽绽放;而有的花,却需要漫长地等待。不要紧盯别人的花,不要觉得别人家的永远都是好的,相信花有自己的花期,只要细心可护,看着他一点点成长,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也许你的种子永远都不开花,因为他是一棵参天大树。”
是呀,“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在人类这个生命的小宇宙里,所有生物的生命现象,人类都具备了。不知人们怎么看,然,在佛看来,尽管众生由于因果业报千差万别,但众生的本体自性却并无二致。这就好比三兽渡河,足有深浅,但水无深浅;三鸟飞空,迹有远近,但空无远近。因此,任何人都不必妄自菲薄,只要你积极向上,就有可能提升自己的生命境界,就会在天时、地利、人和俱全时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作 者 简 介
何尚保,笔名“五月清晨”,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焦作市博爱县人。曾出版文集《方城之中的智慧》和《杯盏之中的智慧》,在各种文学刊物和公众号发表诗歌、散文数十篇,在各类《警察学报》发表论文数篇,被公安部聘为《公安研究》特邀编审,著有长篇小说《生命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