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北宋山水画名家一览
五代和北宋是中国山水画大发展的时期。这个时期的山水画日趋成熟,风格多样,人才辈出,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五代和北宋山水画的共同之处是十分重视山水对象客观真实的描述。其中,又有北方画派和南方画派,全景山水和边角山水的不同。北方画派是荆浩、关仝、李成、范宽为代表,南方画派以董源、巨然为代表。
1、荆浩、关全的山水画
荆浩,字浩然,号洪谷子,他是五代一位儒生,工诗文,通经史。因政局动荡,遂绝意仕进,居于太行山洪谷,致力于山水画的创作与研究。他的《笔法记》较系统地涉及了山水画创作的一些理论问题,为水墨山水画建立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具有重要的美学价值,是中国画理论的重要文献。
2、李成、范宽的山水画
李成,字咸熙,唐宗室后裔。其山水画初效荆浩、关仝,后隐居山林,师法自然。李成的山水多以山东一带的景色为主,大多是写寒林平远风光,所谓“气象万疏,烟林清旷,毫锋颖脱,墨粉精微”。他好用淡墨,有“惜墨如金”之称。与李成齐名,但略晚一点的山水画家是范宽。范宽,字中立,一名中正,字仲立,因性情宽缓,呼其为“范宽”。他活动于北宋真宗、仁宗年间。开始他学李成,后来他隐居终南山,师法自然,对景精益求精,发于毫端。范宽的山水与李成不同,他多写关山行旅,常以陡突的巨峰为主构图,环之以群山、坡地和林木、瀑流,气格雄阔壮美,深厚峻拔。范宽好用浓墨,笔法苍老,树石刻画精谨;皴法爱用雨点、解索,抢笔俱匀。他的画再现了中原一带峻厚巍峨、土质干燥的山岳的真实面貌。当时人们就认为“李成之笔,近视如千里之远;范宽之笔,远望不离座外”。李成、范宽是继荆浩、关仝之后的北宋时期北方山水画派的高手,他们与关仝并称“北宋三家山水”。
3、董源、巨然的山水画
董源、巨然是南方画派的创始者,两人是师生关系,画史称为“董巨”。由于南方的丘陵表面为泥土层,他们以南方一带的风景为依据,创立了能够体现南方山水特点的“披麻皴”(又有长披麻皴、短披麻皴之分),此技法对后世影响极大,波及深远。
董源,字叔达,因任北苑副使,后世又称之为“董北苑”。他的山水画,多以淡墨写出江南明媚秀丽的风光,既没有雄伟险峻的山冈,也没有浅显有力的大石,而是平缓连绵的峰峦,葱笼的树木,茂密的杂草,林麓水洲,渔舟小帆,是平淡天真,是“一片江南”。他的画虽然细节并不是交待得头头是道,但整体效果特别强,甚至有人认为“近似于西方的印象派画法”。
巨然,僧人,所画山水受到权贵器重。巨然的山水画进一步发挥了董源的披麻皴和矾头(指山麓间点缀卵石)的特点,善于表现烟岚气象,而且笔墨秀润可爱。但是在布局上,他改变了董源的“平远”章法,而是展现“深远”的境界。
4、卫贤和郭忠恕的山水画
卫贤和郭忠恕是“界画”大师,界画是中国山水画中以宫室楼阁为主题的品种。由于它的一点一画都必须符合规矩法度,甚至可以按画图进行施工,因而不能受到文人重视。不过,卫贤和郭忠恕却是例外,他们的界画不同凡响。卫贤,南唐的宫廷画家,仕后主时为内供奉,他善界画,既能“折算无差”,又没有庸俗匠气。郭忠恕,字恕先,又字国宝,曾先后任后周、后汉、北宋的官职。擅长楼阁界画,以准确、精细名重当时。
5、郭熙、王洗、许道宁等的山水画
郭熙,字淳夫,宋神宗时,为翰林图画院“待诏直长”。他深受神宗青睐,宫中装饰,几乎都是他的作品。郭熙还是一位优秀的山水画理论家,其子郭思根据他言论记述而成的《林泉高致》,是中国美术史上一部重要理论著作。王洗,字晋卿,神宗时官驸马都尉、定州观察使。他善画山水,近学李成,远涉王维。他的画有学李思训的金碧山水,也有水墨淡设色山水。许道宁,他的山水画师承李成,中年游太行山后,得造化感染,变法革新,获得了“山水清润,高秀浓纤得法,不愧前人”的好评。到了晚年,其笔墨趋向简快,别成一家体。他所画的林木、平远、野水皆臻佳妙,被誉为“三长”。许道宁未恪守师法,他的以侧锋刷扫,浓淡分披的山体一次完成画法,无疑在技法运用上是一种创新。
6、米芾和米友仁的山水画
米芾,初名敲,后改芾,字元章,号襄阳居士,徽宗时召为画学博士,官至礼部员外郎。因为颠狂放达,有“米颠”之称。米芾在山水画的技法上突破了以往多用线条表现峰峦、云水、树木的传统,将书法上的点画用笔融于绘画,又以大笔触的水墨表现自然山川的烟云风雨变化。米芾把王维的“水墨渲淡”的水墨运用和董源的“淡墨轻岚”的雨点皴加以变化和夸张,创造出以横点为主来表现高度精简提炼的江南细雨迷蒙、变化多端的景色,世称“米氏云山”,又称“米家山水”或“米点山水”。米友仁,初名伊仁,后改名友仁,字元晖,米芾长子,米友仁的山水大有父风,有“其风气肖乃翁”“点滴烟云,草草而成,不失天真”之称。于是人们称米芾为大米,而米有仁则称为“小米”。
米芾自称他画山水是:“信笔作之,多烟云掩映,树石不取细,意似便已。”(《画史》)米有仁则认为“是画之为说,亦心画也”。米氏山水是北宋时代提倡抒情写意绘画思潮的产物,虽然二米的题材表现上有其本身的局限,但是在整个中国山水画史上却是异军突起,独树一K格,对后世也有相当重要的影响。
我是福羲国际爱艺术的延秋,我想与你共赏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