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著名作家陈忠实老师】—— 谈陈忠实老师和文学

孙益纯,男,陕西西安人,祖籍韩城,中共党员,毕业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韩城作家协会会员,吉春文学院副院长,世界健康学院副院长,高中时期起即发表作品,曾用网名牛奶亚克西,写有《赶集》、《老奶》、《“二先生”看病》、《敏斋先生的故事》、《法王庙会》、《普照寺庙会》、《涝池》、《韩城望春楼的传说》、《文化名村柳枝村》、《放锚》、《坐船》、《银杏叶》、《雪白的围巾》、《美丽的童装》、《我的小白兔》、《我只是一个小姑娘》等,尤擅长散文写作,近年来,致力于生存与发展研究、小说及剧本创作。    

谈陈忠实老师和文学


        我问母亲:“作家陈忠实,你知道吗?”年近八旬的母亲,正为父亲缝衣扣,看了一眼电视,又看了一眼我,说:“就是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作家,他家好像在西安东郊。”

母亲当过老师,教过语文等课,喜欢看秦腔,还有百家碎戏。父亲过去写过很多作品,母亲常常是第一读者。村人写对联喜欢让父亲写,父亲写的对联紧扣实际,也好懂,耐读,赢得了乡亲们的赞许。谁家过红白喜事,如果请父亲写,那说明这家比较讲究,很敬事。

我常想,乡亲们请曾任过韩城县团委宣传部副部长的父亲写对联,那真是小菜一碟。父亲很热心,可以说来者不拒,理由:“咱给人能帮上什么忙,帮个这不算个啥。”

父亲还是韩城政协西庄文史组、联络组成员,曾经连续七年被评为先进个人。我有次问父亲:“你写那些有什么用?几乎没什么稿费,那点稿费也只是象征性。”父亲说:“如果我不写,有些资料就不可能有了。年老的人知道,写不了啦;年轻人想写,不知道事情。”父亲为《韩城文史资料汇编》写了不少东西。每次看到母亲读父亲写的稿件变成正式的东西,总是很兴奋,戴着眼镜看,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想:值了。

过去大诗人白居易写诗,写好了,先让老婆婆们听,不合适,再改,所以白居易的诗歌得以广泛流传。

我在西安呆了多年,与陈忠实老师在电视上见的多,电视下未见过面。与贾平凹老师,仅在朱雀路隔着几百米见了一下,像当年大姐去北京见毛主席一样,远远见了一面。但这并不妨碍我读陈忠实、贾平凹等老师的作品。

我上大学时,正热门的作品是陈忠实老师的《白鹿原》和贾平凹老师的《废都》,这两部作品都有很多读者,地摊上盗版本也很多。后来命运各异。还有高建群老师的《最后一个匈奴》,很潇洒,如高老师本人一样。

作家的写作和农民种地从本质上讲,一致,都在耕耘,只不过一个是物质的,一个是精神的。都要下苦功夫。作家张敏写贾平凹半夜伏案刻苦创作,批评贾平凹:“你不要命啦!”陈忠实告诉老伴:“就这两捆纸(指手稿),再不行,咱就再不弄这事(指文学创作)。”作家路遥作品获奖,去北京,没钱,路费借的,家人发牢骚,再得个国际大奖,还真没钱去领奖。作家叶广芩,解决工作问题,还得寻人帮忙。我举的这些,还都是名家,更多的普通作家,首先是要安顿好生活。

一个整天为衣食操心的人很难有好作品,因为他(她)很难静心地观察生活。作家阿来说过,他东游西逛观察世相百态时,有的人不了解他,骂他“闲锤子”。等《尘埃落定》问世且获奖后,估计骂他的人少了。

我写过一些东西,被一些老前辈称为作家、诗人,尚未有宏篇巨著,目前还像一个正在学走路的孩子。感谢很多老作家、老艺术家的提携,有了他们,我才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绩。我时常感到很惭愧,只有不断努力,才能不负他们的厚望。

2016年10月份,我与长安籍作家四本(张培忠),去拜访柳青墓园,感受柳青曾生活和创作的地方。写文章是为了什么?我们一路探讨,又与长安籍作家天一居士(南剑虹老师)交流,探讨人生真谛。谈李白、杜甫、白居易,又谈王维;谈柳青、赵树理、路遥;又谈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等。还谈了叶广芩、辛娟等。

我写作是为了什么?为稿费?为出名?都不是,是因为我有话想说,想给大家有所帮助,给大家带来光明,带来希望。

很多人总问我,最近写了什么?甚至有一天,有三个人,在不同场所问我。他们激励我不断写作,永不停息。

文章要接地气,反映生活,与人民同在,反映人民心声。作家四本(张培忠)2016年写了很多,人气指数很高,我为他高兴。一个作家如果脱离人民,脱离生活,他(她)远离人民,人民必然远离他(她)。我喜欢的女作家,北大文学博士、西安交大黎荔老师刚写过一篇《打工者范雨素其人其文》的文章,她将一个普通农妇的我看我思我想,表现得很细腻。一个普通农村女人范雨素的文章,为什么受人欢迎?

著名作家陈忠实逝世一周年之际,关于作家,关于文学,关于文学为什么人服务,文学应倡导一种什么精神等等,我想了很多,记录下来,以此纪念这位我所尊敬的老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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