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民士气九章七节：蒙古帝国“长子西征”征服俄罗斯

公元1237年秋，蒙古帝国西征军统帅拔都召集出征宗王大会，决定继续征讨罗思。

11月，拔都派使者出访罗斯诸公国中的苏兹达尔公国，要求其大公尤里二世投降。尤里二世傲慢对待蒙古使者。

12月，蒙古大军从北部攻击罗斯东部的梁赞公国，击败一支罗斯军队之后包围梁赞城，激战五天，于12月21日攻陷该城。

苏兹达尔公国公尤里二世直到梁赞被蒙古人占领后，才派儿子们去阻挡蒙古人，结果在与梁赞公国的交界处被击败。

易强制图

公元1238年2月4日，蒙古兵团入侵苏兹达尔公国腹地，围困其首府弗拉基米尔城，三天后破城，焚烧。同月，当时还是个小城镇的莫斯科被蒙古军队洗劫一空。3月4日，尤里二世战败身亡。

就这样，几个月时间，蒙古人便征服了这个国家最强大的那个部分（整个东北罗斯），史书称：“一个月内，他们就攻占并焚毁了包括莫斯科在内的14座城市。”

其中，科泽利斯克城的表现最为顽强。围攻了七个星期并牺牲近4000名将士之后，蒙古人才最终攻陷这座城市。吉捷奇镇的表现则最为悲壮。据说，听到蒙古军迫近的消息后，整个镇子的居民都选择投湖自尽。最幸运的城市则是诺夫哥罗德公国首府诺夫哥罗德，以及位于波罗的海南岸的普斯科夫城。由于行军路径过于艰难，蒙古军放弃了对这两座城镇的进攻，因此，它们没有像其他城市一样遭受城毁人亡的命运。后来，诺夫哥罗德主动投降，成为蒙古帝国最顺从的附庸国之一。

蒙古西征军征服俄罗斯诸公国的意义还在于，蒙古人是通过一场冬季战役来实现他们的目标的。蒙古骑兵在冰冻的河面上快速推进，这也是俄罗斯历史上仅有的一次入侵者在冬季取得胜利的战例（后来的拿破仑大军、希特勒大军，均葬送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之中，闻樱桃醉将在后文中记述）。

然而，春天的解冻使罗斯大地泥泞难行，迫使蒙古人放弃了攻打诺夫哥罗德的计划，撤回到南部草原。他们用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准备一场大战，并击溃和征服了罗斯的其他几个地区，特别是契尔尼哥夫。

公元1239年夏，拔都挥师南下，在罗斯国南部草原进行休整。他们再次侵扰钦察人和阿兰人，洗劫克里米亚半岛。到秋冬时节，拔都又率军杀回，劫掠佩列亚斯拉夫公国和切尔尼戈夫公国。

同年，在拔都率军攻打斡罗思的同时，贵由与蒙哥率军攻入阿速地区，征服了阿速部（阿速指中亚高加索地区，阿速人统称为色目人）。

公元1240年12月6日，蒙古人围攻数日之后，攻陷基辅——罗斯诸公国中最大的城市。据沃斯克列先斯克编年史记载，指挥攻打基辅的是蒙哥。攻城之前，蒙哥派出密探去侦察虚实，但这些密探被发现并被处死。城破之前，基辅大公哈伊尔及罗斯公国的许多贵族向西逃入匈牙利。

基辅的沦陷，结束了俄罗斯以基辅为中心的历史阶段（公元878年到公元1240年），自此之后，俄罗斯的政治中心开始向莫斯科转移。

攻陷基辅之后，蒙古人又夷平了最西面的加利奇公国。加利奇大公达尼洛逃入匈牙利避难。到1240年底，罗斯诸公国已完全被蒙古人征服。这块本属于东斯拉夫人的土地，后来成为金帐汗国的一部分。

同年，在东亚，蒙古大汗窝阔台之子阔端派兵攻入西藏，已经蜕变为宗教国家的吐蕃王国表示臣服于蒙古大汗。蒙古大汗册封吐蕃法王八思巴为蒙古帝国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