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动物实验数据也能被FDA批准上市？

FDA 11月23日批准了Emergent BioDefenseOperations公司的一款疫苗产品BioThrax，推荐与特定抗生素疗法联用，用于疑似或确诊炭疽暴露后的炭疽热预防，适用于18~65岁人群。这个产品有一个特点，是在动物法规（Animal Rule）指导下，首个凭动物实验数据获得FDA批准上市的疫苗药品。

什么是“动物法规”呢？在现实情况中，因为伦理或不具可行性的原因，总有一些药品的人体临床数据无法获得。比如炭疽热，通常属于突发性感染事件，不可能让健康人感染炭疽杆菌后去采集临床数据，而且试验过程中的公共卫生风险极大。针对这类特殊药品的研发和审批，FDA起草制定了《Animal Rule》这样一份法规性文件，并于2002年6月正式生效实施。其核心就是对于无法获得临床数据的药品，允许基于GLP实验室获得的动物药效和安全性试验数据申请上市。

虽然听起来不像人体临床试验那样需要耗费庞大的资金和精力，但实际上FDA对这类药物的动物实验也是规定极严格的：①药品本身的毒性、作用机制、解毒机制必须十分清楚。②须采用两种以上动物品系证明药品的疗效，如果只采用一种动物模型，则要求动物疗效数据对人体效应有较好的预测性。③动物实验的有效性须能能证明该药品在人体中有利于预防死亡或促进生还。④通过动物实验数据，能够推导出人体有效剂量。⑤药品的安全性评价必须按照GLP规范实施。

炭疽热是一种可通过呼吸途径传播的感染性疾病，如果未采取适当预防措施，通常是致命的。炭疽杆菌的孢子稳定且容易扩散，因此常被恐怖分子用作生化武器。在严加防范之下，炭疽热还是比较少见的，不过自然暴露也有可能感染炭疽相关疾病，比如接触炭疽杆菌感染后的动物或被炭疽杆菌污染的肉制品。FDA批准BioThrax的依据是什么呢？①在家兔停止炭疽吸入暴露后，BioThrax+抗生素治疗的存活率为70%~100%，具体效果取决于疫苗剂量。另外两组只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存活率分别为44%和23%。②200例健康受试者于第0，2，4周分别皮下注射一次BioThrax后，大多数都产生了抗体应答。由于家兔实验数据能够较好预测BioThrax在人体内的疗效，FDA据此批准BioThrax上市。

基于动物法规申请上市的药品在获准上市后，必须按规定提交销售和使用记录报告。此外，FDA在批准时一般会要求申请者在符合伦理的情况下开展上市后研究，如果申请人未尽责开展研究，或者上市后研究发现药品没有相应的临床效力，或者申请超出上市时的适用范围限制，FDA都会直接要求产品撤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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