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讯】《批语混入与脂批分析》摘录 2024-06-08 10:59:13 【新书讯】《批语混入与脂批分析》摘录 甄道元 第一编 前 言 至此,朋友提出,这个册子当作为“新红学百年系列”之一:《甄道元〈红楼梦〉笔记》,乃毕生心血,涉及考校评诸领域。《〈红楼梦〉底稿探索》《〈红楼梦〉与〈子虚乌有记〉》《批语混入与脂批分析》为该“笔记”的“副产品”,巧在年内付梓,可谓一个系列,均是成书过程理念下的产物。笔者闻之,欣然纳谢。本研究,也是成书研究的一个部分,是以成书视角来审视文本之时,对疑似混入批语的分析。 一、导语抄本中大量的批语,是以眉批、侧批和夹批这种显而易见的形式存在的。其重要价值,人们多有论述,不赘。但还有一些批语,并不是以规范的格式存在,而是混入了正文之中。这些混杂在正文中的批语,不仅影响着人们的阅读,让人产生莫名其妙之感,也影响着对作品之美的欣赏。特别是《红楼梦》作为世界名著,也不应带着这些问题,走出国门。多年来,经过学界前辈们的不懈努力,识别并剔出了混入的文字,努力恢复正文的本来面目。但是,还有一些夹批,因批语的特征不那么典型,识别起来存在着难度,而仍留存在正文之中。由于混进了正文,人们也便将之视作了“作意”。这不仅让读者感觉到诸多困惑,也干扰者研究者的思路,甚至左右了其他领域的研究。辨析并剔出这些隐藏的批语,从批语角度来理解和重新审视正文,不仅能让读者感受到正文的语言之美和批语之妙,深深地赞叹那才是一代文豪的文采,而且也是学术上的需要,对红学的诸多研究有着重要意义。1、混入的可能性分析胡文彬老曾指出:“迄今发现的八十回脂抄本,没有一个本子是曹雪芹的亲笔原稿,都是过录本,有的甚至是再过录本,或是再过录本的过录本。”因抄手的文化素质参差不齐,在反复的传抄中,就有可能将双行小字或单行小字的夹批,抄成了正文的字号,混到了正文之中,不仅干扰了本行的正文,而且还有可能窜入下一行的正文之中。谈到传抄状况的复杂性,胡老指出:“传抄的目的,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为售而抄;一类为藏而抄。为售而抄的也分两种情况:一是一人持本高声朗读众人听抄;一是拆装、分叶,众人分抄。因抄工的文化水平、地域语言、抄书的目的不同,以及责任心等方面的因素,出现音误、形误、提行之误、窜行之误、批语混入等状况甚多——错、漏、重、跳均有。据现存李朝时期朝鲜使者来华采风中,也观察到:有一人持本读,众抄手听抄的状况,故音误者多。有一本书拆开、分抄的状况,故上下左右看窜、版本间窜抄者多。有抄书卖钱为目的者,故偷工减料,唱本、小说混抄舛错多矣。藏书家抄录时久,亦出勾改、批注,故批语混入者多……失真之处,不胜其多。”裕瑞也记载了传抄情况:“抄家各于其所改前后第几次者,分得不同,故今所藏诸稿未能画一耳。”以笔者的研究,认为因传抄而将批语混入正文之中的情况,是存在的。而且,还可能存在着至少两个本子同时拆开、分抄、混装的状况,这与上述所言“版本间窜抄者多”,是吻合的。这样的传抄状况,参差不齐的抄手水平,将夹批抄成正文,是很有可能的。但研究还发现,混入的批语其来源,情况是复杂的。2、混入批语的来源脂砚斋言:“诸公之批自是诸公眼界,脂斋之批亦有脂斋取乐处”。透露出,在脂砚斋评批之前,已有“诸公”们的批语存在了。这便不排除混入的批语之中,有可能还有“诸公”们的批语。这些批语,显然是指曹雪芹成书之后,稿子流传出去,被人们评批的批语。但笔者还发现,有些混入的批语,不似曹雪芹成书之后的批语,更似是在曹雪芹增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的批语。对这一判断,笔者是这样的认识:曹书依据于几个主素材并诸多零星素材纂撰而成。西堂十万藏书,不乏鲜为人知的手抄本,这些手抄本有可能成为了曹雪芹追加素材的源泉。素材中,也不排除是被人评批过的,甚至还可能有批语混入的状况。曹雪芹在借鉴素材之时,为了信息的丰富,有可能将素材中的全部文字,包括混进去的批语,“先一股脑地”誊抄进来,作为了备用资料。对素材的处理,或许起初只是把素材中的人物名字,先替换过来,只做一些简单的处理,便置于了书中的某一位置,以备日后仔细厘剔修改。也已发现己庚蒙戚列杨晋卞郑本中,仍存留着尚未彻底转换的人物名字;还发现,曹书“前面”的章回,的确达到了“一字不可更”的地步。这好似在表明着,前面这些章回,是经过了反复多次的修改润色的,剔出了那些枝杈、赘文以及混进去的无益之批语;而越是后面的章回,文字也相对粗糙。这好似在表明着,后面的章回其修改润色的次数,相对较少。3、批语混入的分布状况其一,文字粗糙的章回,混进的批语较多。这种现象,若理解为是脂批本当有的现象,则难以说得通。批语的混入,不太可能“只挑拣着”脂砚斋等在粗糙而不成熟的文字上评批之处,予以混入,而只能说明,后面相对较为粗糙的文字,是增删次数较少的文字。而增删次数较少之处,便是距离素材更近的文字。这便让人去思考,更接近素材的文字,遗留着较多的批语。这一现象,似乎在说明,极有可能在素材时期,批语便已经混入了。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和值得深思的问题。其二,混入的批语,有“扎堆”的现象。即,在一些章回集中出现,或言某些章回相对较多,而某些章回相对较少。这可能有两种原因造成的:一是,或如人们猜测的,曹雪芹是每增删数回,便被脂砚斋拿去评批,而脂砚斋每次拿去的,便会以数回一个“单元”的形式而存在。而在后来的传抄中,也就有可能将不同增删时期的“单元”,混抄在同一个本子中。其中的早期文字那些“单元”,其存有混入的状况,便较为严重,也便形成了“扎堆”的现象。另一是,曹雪芹所利用的素材,并非都是混有批语的,只有那些混有批语的素材,且增删次数又较少甚至尚未仔细厘剔的部分,才会出现集中、扎堆的状况。其三,这种混入的批语,大多水平不高,难以与脂批相比。更多地,是对前句的解释,也有的属于个人对文本的主观猜测。混入正文之中,要么有重复罗嗦之感;要么所批不着边际,未见到脂砚斋那种有关创作方法等专业性的文学评论。其四,抄本内部纵向相比,前面的章回比后面的章回,混入的批语较少。这些前面的章回,几乎修改润色到了极致,笔笔有意。而后面的章回,则相比较为粗糙,混入的批语也较多。抄本内部横向相比,列本混入的批语相对较少,在其他抄本中的一些章回混有批语之处,列本常呈现为“白文”状态。抄本与程本相比,程本混入的批语较少。蔡义江认为,程本“全书矛盾抵触较少,文字上也流畅些,便于一般读者阅读。庚辰本增了字,虽不背文意,也无关宏旨,但影响了语气的生动和神态的逼真。”以蔡先生之观点,庚辰本是“增了字”。笔者认为,蔡先生的“增了字”,其含义是在曹雪芹文稿的基础上,庚辰本“增了字”。而在笔者看来,“增了字”虽是个实情,但又并非均是发生在曹雪芹文稿基础上的,而还包括曹雪芹之前素材时期,便在素材原文的基础上“增了字”。换言之,“增了字”的部分,更似是早期文字,是距离素材更近的文字。在笔者看来,如若从素材到五次增删这个大过程来看,应当是:由素材原文到素材中混入批语——再到曹雪芹的五次增删不断剔出赘文——又到在曹雪芹文稿的基础上诸评家的评批,这样一个过程。故理解为后期“增了字”,未必妥当。蔡先生的程本“矛盾抵触较少”“文字上也流畅些”,说的也是实情,程本较多的章回是增删后期之文。说其“较多”,是言程本也是混抄杂合本,杂合着早期和后期文字,只不过后期文字较多一些而已。。在程本内部,程甲本常常介于抄本与程乙本之间,即程乙本的后期文字又比程甲本多一些。但程本与列本的混入批语均较少,又不是发生在相同的章回上。即,列本、程本虽都是混抄杂合本,但混抄的状况不同;与他本子相比,程度也不同。4、辨析混入的批语重点笔者前述,曹书由多素材,如“抓药方”一般,又结合了自己的家世和个人历闻,纂撰成册。不排除有的素材中,原初就混有着批语。曹雪芹在利用素材之时,有可能为了信息的丰富,先将素材中所有信息包括批语,“一股脑地”誊抄过来,以便日后删改。笔者前述,曹雪芹的五次增删,不仅是个结构调整、情节的摆布等过程,也是剔出赘文包括混入的批语之过程。这便意味着,增删早期是更近素材的文字,混入的批语也便会较多。笔者前述,曹书的传抄,存在着混抄杂合状况,除了章回数较少的郑藏本难以判断外,诸本均是混抄杂合本,既包括着早期文字,也包括着增删后期的文字。以往,人们多认为目前发现的本子,均是曹雪芹的最后一次增删稿,而诸本的异文,均是抄手误抄或后人妄改所致。目前看来,应当将曹书的诸本,视作纵向上包括着五次增删的一个“过程”,即在同一个本子中既含有早期文字也含有晚期文字;而在横向上,流传出去的文字,并非都是要经过脂砚斋的。脂砚斋手中的,可能只是一个分支。换言之,世上存在着“并行”流传的状况,而且并非都是同一时期的。书中也提到空空道人、吴玉峰、孔梅溪不同的人更改为了不同的书名。而没有更名、没有被记载的情况,又不知有多少。再加上更为复杂的以商业为目的传抄,章回及楔子互补的可能性,难以排出。基于上述种种,辨析批语所关注的重点,应当更留意于混抄窜入部分,特别是窜抄进早期文字的部分。而判断某一处是早期文字还是晚期文字,则又首先要以把握曹雪芹五次增删的“指针”为前提。而对增删指针的把握,又涉及诸多方面,包括赞扬什么,鞭挞什么,素材的整合、人物的归并等方面。仅就语言层面而言,笔者归纳了如下几个特征:未经反复锤炼的早期文字,言语多质朴、情节详细、表述直白,富有具象性,称谓也较为规范,人物对话直引较多。涉及操作运行之过程程式之处,写实性、程序性、操作性较强,是偏于理性、逻辑的文字。但文字粗糙、幼稚,表述罗嗦,匠气较重,人物品位与家势也均小器。而反复锤炼过的文字,语言简洁顺畅、含蓄雅致,牵三挂四,前呼后应,读之痛快淋漓。但也有因作者自己对内容的熟知,而忽略读者的陌生立场,出现删减过度导致逻辑上的跳跃,反失去了血肉之状况,人物对话也常由直接对话改为间接引述,称呼也有随意性,在艺术性提高的同时,操作性、理性方面,往往又不及早期文字。5、辨析、剔出混入批语的必要性以往我们掌握的分寸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只要能通,能留则留。然甄以为,其一,有些文字并非是曹雪芹之文,而是抄手或藏家的勾改,留之殊非曹意。其二,有些是混入的批语,特别是一些“顺应性”的批语,好似作为正文也不悖文意,剔出亦可,留之亦通。但这些文字,如第3回“此即冷子兴所云……贾政之母也”等,不能因为留存模棱两可,而忽视这种微小的差异。尚且不言批语并非曹文,而《红楼梦》之所以为《红楼梦》,《红楼梦》之所以为名著,与其他作品在细微之处上的差异,就是一个方面。其语言含蓄委婉、明快通常、干净利索,而不是繁赘重复、拖泥带水,均体现在细微之处。其三,还有些因批语混入而不畅,已被抄手或藏家勾改得晦涩不通,又常被认为是曹雪芹的“原笔”,甚言“有深意存焉”,或说成是“现代汉语语法”,强行地附会解释。胡文彬老一语中的,“纯属故弄玄虚,把妄解当作学问吓唬人”。笔者认为,曹雪芹写的是“人”,一切当放到“人之常情”之中,以人之常情之理,来分析、判断人之常情之事。《红楼梦》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所调查的“死活读不下去排行榜”第一名之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 二、混入的批语类型言混入批语的类型,是人为主观划分的,为了便于理解而已。很多批语,是难以严格归类的。笔者依据批语的性质,人为地将之划分了批语的类型。大致归为三类。1、差别性批语正是由于前辈们多年来的鉴别和剔出,现今仍旧隐藏在正文中的夹批,大多已没有了批语的鲜明特征,故也没有更好的文字来表述这类批语。既没有切合的词汇来形容,也难以为之定义。笔者只能通过归纳其特征,来让人们品别“差别性”于此处的涵义。这类批语的总体特征,在于“异”——与正文有异。这种“异”不是狭义在“语义”上的相悖,还包括话语层面上的不同,即不是一个层面的话题,能让人感觉到其与正文是“两张皮”,体现在语言风格、艺术水平、话语体系、语义以及该段正文之主题等方面。这类批语总体上看,仍属笔者所列举的几类批语中,相对较易识别的类型。笔者概括为六个特征:其一,含有疑似批语的一段文字,让人感觉到与上下文之间,极不通顺、流畅。这是判断这类批语的前提。其二,若将其中疑似批语的部分剔出,留下的正文便有上下衔接、逻辑紧凑,贯通一气之感。其三,疑似批语的部分,能够自成体系,且语义完整。其四,疑似批语的部分,往往为评论性而非白描性的语言,其或为对前句的进一步解释或延伸,或为观点相左的质疑,或是带有调侃性质的诮戏讥戏,等。其五,剔出之后,所留之正文并不缺少结构性内容。其六,在其他本子,如列本,或杨本,或晋本,或程本等,某一或某些本中,恰巧也不存在所要剔出的部分,而呈现“白文”状态。这种情况下,笔者将之判断为混入正文的批语。而原就不存在这种混入的某些或某一本子,其那段“白文”,或是已被剔出,或是还未经评批时期的文字。需要说明的是,一段文字,无论是尚未经人评批,还是已被人剔出,而呈现“白文”状态,并不能表明该本整体上就是成书较早或较晚时期的本子,而只表明那一章回或那一段文字的状况。因为,传抄中存在着版本间的混抄杂合。依笔者的研究,以商业为目的的传抄,可能还存在着两种本子同时拆开、分抄、混装的情况。参《红楼梦底稿探索》。2、顺应性批语这类批语的最大特点是,疑似的批语与原文表现出的是“顺应”关系。这类混入的批语,是笔者所列举的几类批语中,最难以识别,也是最难以下定决心判定的类型,而且数量也较其他类型更多。其原因是,由于其他类型相对较易识别,大部分已经被剔出了。从学理上讲,批语的性质是多种多样的,有表现为与正文语义“相异”的,有表现为与正文“顺应”的,也还会有其他类型的。一般而言,与正文“相异”的批语,往往因较易识别,多已被人们剔出;而表现为与正文“顺应”的,不但难以识别,而且人们也不会轻易剔出之。故这类仍存留于作品中的批语,在学理上,便会更多一些。然而,一段文字是否为批语,在于它自身,在于它是否为作者之文、作者之意,而不在于其表现类型,即不应因它实质上是他人所批,而性质上与正文“相异”,则视作批语;也不应因其在性质上与正文“顺应”,则不视之为批语,而仍将其留在正文之内。换句话说,顺应者留之,相悖者剔之,既不是事物的本来面貌,也是不公平不全面的。其具体特征为:其一,疑似部分的“语义”性质,是对前句正文的解释或延伸,与前句的正文存在着较大的“一致性”,并不构成与前文的冲突,不存在上下逻辑上的相悖。其二,疑似部分的“语表”,没有诟病,读起来也比较通畅。其三,疑似部分,能够构成独立的句子,具有独立的含义。其四,诸本皆有该部分文字,没有其他版本正巧也缺少此部分而呈现出“白文”状态的版本依据。其五,疑似部分的存在,常常影响甚至扭曲了人物的形象,能够干扰或改变读者对人物、作品的理解,将读者引向另一岔路。其六,有繁赘感,或降低了作品的艺术性。疑似部分的存在,如同一段“赘疣”,让人感到了罗嗦重复,缺乏曹雪芹一贯的文字之美;感觉并非曹雪芹而犹似出自另一人之手。而在剔出之后,则更能体现出原文之美,更能现出曹雪芹的文采。总之,这类批语,仅从语法、句法等表层角度来考虑,没有明显的诟病;而从逻辑上分析,将其视作正文,好似上下也能通。即,没有将之视作批语的更为说服力的理由,但若将其视作批语,剔出之后的正文,反而效果更佳。由于没有缺少该部分的“白文”本的版本依据和“顺应性”,不但辨别起来有着较大的难度,而且也难以被人们所接纳。换句话说,对这类批语的判断,受着批语性质的影响,也受困于版本证据的支持。笔者将这类摆出来,至于是剔出之,还是保留之,提供给同好们讨论。实际上,这类疑似批语,仍有很多,并未一一摆出。3、调整性批语第三类的特征,表现为:其一,含有疑似批语的一段文字,读之极不通畅。其二,含有疑似批语的一段文字,逻辑也不合理。其三,倘若将疑似部分剔出,所留下的正文,仍然不通畅,上下也难以衔接。其四,剔出的疑似部分,不能自成体系,语义不完整,难以成为独立的语句。其五,剔出的疑似部分之后的正文,与未混入批语的本子之“白文”部分相比较,也不能吻合。其六,含有疑似批语的一段文字,往往诸本相异,五花八门。乱是最为突出的特征。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因批语的混入,传抄者、藏家或整理者感觉到了句子上下不畅,且有违逻辑,但又未意识到是批语混入,而为了实现句子的畅通,便私调了批语两端与正文接合部,导致剔出之后所留的正文仍不通畅,而剔出部分也不成完整的句子。这种状况,给辨别批语以及正文的原貌,都带来了难度。又由于剔出后,仍无法与他本“白文”部分相合,缺少版本上的支持,影响了判定上的决心。处理这类批语的任务,是识别结合部的位置,恢复正文和批语的原貌。但由于每个人认识上的不同,也会导致人们观点相左。故笔者主张,将这些问题摆出来,对于所留原文和批语的修复,交同好们讨论。4、后40回中的批语笔者认为,作者借鉴了前人的诸多既有文字素材,并结合自己家世和个人历闻,纂撰成册,又在底稿的基础上进行了反复地增删改写,程高将增删稿的前80回与未增删的底稿后40回,拼接为来今天人们见到的120回“程本《红楼梦》”。在笔者这里,作为底稿的后40回,同样也是距离素材更近的文字,也不排除存在着原有混入的批语。胡文彬先生曾叮嘱笔者:“批语混入正文要注意”“120回混入批语太多,当细心甄别”“前后皆有!”这“前后皆有”所包含的信息量,是很大的,是在理清了诸多问题和关系的基础上,下的结论,包括后40回的性质,包括版本之间的关系,包括对脂砚斋的认识,等等。这“前后皆有”的语义,笔者理解为后40回中也有。笔者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曹雪芹借鉴了诸多素材,素材本身也是有差异的,混入的批语,便有的有,有的无,有的多,有的少。笔者也一同摆出来,共同好讨论。三、必要的说明事物本身总是复杂的,以人为的方式来划分三类,是难以备尽的,有些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述和归类的,还有是在素材时期就已混入正文之中,而被直移到了作品中的。故,在分类上,读者不必苛求。对批语特征的描述,从某种角度去思考,它同时也是辨别批语的方法工具。但这也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考问题的角度。而对这一工具的利用,也不应牵强地机械硬套,而应结合具体情况灵活处理。一般而言,传抄链条较长者,混入的批语也就较多。但也存在着另一种不能排除的情况,那就是:素材中混有批语,且刚刚由素材转换过来之时。这种情况下,越近素材的即早期文字,则混入的状况便较为严重。换言之,批语的混入,可能存在着两种情况,一种是因传抄链条较长所致;另一是成书的早期,素材中原本固有自带所致。我们以往,关注到了第一种,而忽视了后一种。仔细品鉴也会发现,这两种混入,也有所不同。一是针对素材作出的,另一是后人针对曹书作出的。针对的是不同的思想主题。读者可进一步探索其中的差异和特征,笔者只是摆出来,为批语的研究,提供一个新视角。但带着这些问题来审视所举事例,会给所例举的批语,带来特殊的理解。所言未剔出的批语,系指目前发现的所有抄本、程本、刻本中,混入正文且仍未被剔出的疑似夹批。笔者一直认为,程本的母本也是抄本,也存在着混抄杂合,故程本混入的批语,也包括在本次讨论之中。文中所言混入正文的夹批,包括点评、注释和按语。文中所言“增删稿”,指五次增删中各个增删时期的稿子;所言“早期文字”,笼统地指包括了五次增删的早期以及底稿时期的文字;所言“底稿”“旧稿”,系指刚刚由素材纂撰成册,也即增删五次的基稿;所言“素材”,系指作者所利用的既有文字素材;所言“程本”,指程甲乙丙丁本;所言“今本”,指当今市售的现代技术下的印刷本。“戌”,指甲戌本;“己”,指己卯本;“庚”,指庚辰本;“蒙”,指蒙古王府本;“戚”,指戚序本;“列”,指列宁格勒藏本;“杨”,指杨继振藏本;“舒”,指舒序本;“晋”,指甲辰本;“程”,指程高本;“寅”,指庚寅本;“卞”,指卞藏本;“郑”,指郑藏本;“中大本”,指中山大学图书馆藏120回手抄本;“双”,指双清仙馆本;“东”,指东观阁本;“桐”,指桐花凤阁本;“藤”,指藤花谢阁本;“仓”,指仓石本;“洋”,指东洋本;“金”,指金玉缘本……。所言“小版本”,指戌己庚“三大脂本”以外的版本。所言“批上批”,这里指已有批语上又作出复加批和将批语视作了正文所作的复加评批。所言“甄”,乃指甄道元,即笔者。甄认为,红学的大厦,是众人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甄所列举的,若有百分之十,甚或百分之一是成立的,也算搬来了一块有用之砖瓦,也便欣慰至极。诚挚地希望各位同好,提出批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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