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一乐:瓜瓜斋里奇趣多

前言:瓜瓜斋,斋小人少奇趣多。

说明:瓜瓜斋成员有三人,瓜瓜君,瓜豆君,瓜仔(原名小二,为顺应瓜字辈而改名)。

瓜瓜斋床头的公仔越来越多,每新得一个,主人都会给它起个名字。从右往左依次为:小Goody、小Happy、小Shabby、小Rabbit和小Doggy。其他都是褒义,且都是瓜豆君命名,唯独中间小黄人的英文名Shabby,取中文谐音,由瓜瓜君命名。

小Doggy是瓜豆君用羊毛毡扎的,给个特写:

瓜仔,未婚男青年,长得肩宽头大。原本是瓜瓜斋的客人,后来被招募进斋做小二,拖地刷厕所。一次,瓜仔信宿(这个词显得特有文化,信宿,就是连住两晚上,杜甫有诗句:信宿渔人还泛泛)瓜瓜斋,头一晚洗完澡出来,徘徊客厅,然后怯怯地问瓜豆君:嗯——有没有补水的?

瓜瓜君平日最烦洗完脸擦这霜那霜的,瓜豆君也管不太住。自从瓜仔这一问,瓜瓜君的好日子到头了,每次洗完脸忘了擦霜,瓜豆君都会说,你看人瓜仔都知道补水!

哼!瓜瓜君嘟囔道:补水,直接喝水不就行了吗?

每天早晨,瓜瓜斋楼下都会传来收废品大爷的吆喝声,只是斋中人从未听懂喊的是啥。一日,大爷又献声,百无聊赖地叫道:“王老吉~~~(音译)”。瓜瓜瓜豆二君在楼上听得清晰,霎时起了改编的念头,于是,一个细嗓喊“王老吉~”,一个粗嗓喊“加多宝~”。未几,二瓜君出门,到楼下接着配合表演,像极大爷的意思。

其实这样喊法是有前科的。几年前,二君一个细嗓一个粗嗓喊的是“脆梨~~~”、“炊饼~~~”。看过1997版《水浒传》的当会心一笑。

语言上的耍宝,在瓜瓜斋是在在有之。一日,瓜瓜君对镜自鉴,看到脸上顽固的两道法令纹,于是才思遄飞,想起了在西安坐公交的时候,售票员姐姐于午后沉闷干燥的车上,口头报站:“端履门儿~,书院门儿~,永宁门儿……”西安是古城,门特别多,她也许是烦,也许是懒,在念这些站名时,前两个字含糊带过,像嘴里含了颗带壳核桃……扯远了,总之,瓜瓜君根据售票员报站名的风格,把自己的法令纹加上去,就成了顺口溜:书院门儿~、永宁门儿~、法令纹儿~。Plus:好像粤语里“纹”读作men。

另一种风格是这样的,比如,瓜瓜君说:“你看!你做完饭又忘了关煤气罐。”瓜豆君凌厉地答道:“我不看!”又如,瓜瓜君说:“来,给你看个视频。”但是那个“来”字刚出口,瓜豆君即插嘴道:“去哪?”如果用术语概括,这叫把语气词当动词来解构。

瓜瓜君还整天引用自己创造的一个比喻句来进行艺术评论,自认为这个比喻特别精当。瓜豆君觉得这个比喻太脏了,但也无可如何。比喻句是这样的:

屎,雕刻成玫瑰的样子,还是屎。

……

某日,瓜瓜君无意看了《一席》里一个别名叫毕导的博士生的演讲,推荐给瓜豆君看,瓜豆君收看时是笑抽了的。自那后,瓜瓜君凡遇吃东西不慎掉地上,马上捡起来放嘴里。被瓜豆君瞧见,气得没话说。为何?因为毕导在演讲里为我们证明了一个真理:掉在地上的薯片并没有脏。他用几何图进行了证明:

毕导认为:不管薯片是仰着、扣着,还是垂直扎到地上,它跟地面接触的都是一条线甚或一个点,而线和点的面积是零,既然接触面积为零,所以不脏。瓜瓜君以此类推:大部分食物都有弧突面,因此掉地上后都不脏。

瓜瓜君说,朱门酒肉臭,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何况没脏。

《一席》里另一位建筑设计师的演讲,提到了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并用示意图诠释了柯布西耶的多米诺系统建筑理论:

演讲者说,这个现代体系抛弃了古典建筑的立面,建筑所剩下的就是柱子跟楼板这两个基本的元素。然后有一天,瓜瓜君在自己住的城中村里,发现了这个示意图的现实版:

这栋民宅的主人,一定是位建筑大师。

瓜瓜君母亲一介农妇,只断续上过两三年学,却爱读书,瓜瓜君父亲说这叫胡假八假(普通话叫装)。近日,二老来瓜瓜斋小住。一进门,母亲被书架吓坏了,饭后即抽了一本某学术会议论文集翻了起来。瓜豆君说那个枯燥,给换了本汪曾祺小说,读得津津有味。一日午后,阳光无限,母亲坐在阳台读汪曾祺。一会儿,瓜瓜君走过去,却见母亲抱着书,倚着墙,就着暖阳打盹儿呢。

最后,放几张瓜瓜斋年度创意照片:

吉他独奏《董其昌行书》

棒棒糖新吃法

祝各位瓜友春节快乐!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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