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理想的家庭?《小偷家族》给出了最温暖的答案
亚纪脚比平时凉,奶奶会知道她今天有心事;
亚纪穿着漂亮裙子回家,奶奶会知道她今天有好事;
亚纪心情不好,奶奶就想方设法夸她一两句;
亚纪犹豫要不要见一位追求者时,奶奶鼓励她向前一步。后来,亚纪果真坠入爱河……
是脾气暴躁又刻薄的女人,还是宽厚温柔的母亲?
是常常不见人影的男人,还是负责任、有担当的父亲?
是长不大的调皮熊孩子,还是体贴善良的儿女?
《小偷家族》上映的消息刚刚公布,青榄君的朋友圈就炸开了锅。这是少有的还没上映,就收获了高口碑的电影。
影片在今年5月摘得第71届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奖”,20年来在国内上映的“金棕榈奖”电影寥寥无几,豆瓣评分高达8.8分。
东京高楼林立的大厦之间,残存一个破旧平房,住着生活窘迫却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奶奶、爸爸、妈妈、小姨、儿子,他们靠盗窃日常用品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随着小女孩的加入、奶奶去世,以及儿子对盗窃的怀疑,一家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到底是什么将家庭成员连接在了一起?家之为家的原因是什么?”导演是枝裕和说,“这既是一个思考何为家庭的故事,一个要成为父亲的男人的故事,也是一个少年成长的故事。”
偷窃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撇开道德的评判,从这个临时家庭如白开水一般的日常中,我们却看到了理想家庭的全部模样。
(前方含大量剧透,介意请回头哦)
父子间存在着一个矛盾:柴田治一直想要成为父亲,可是儿子却拒绝叫他“爸爸”。
父亲常常会独自幻想祥太叫他“爸爸”、“爸爸你真帅”的样子,小姨说他“好幼稚”,他也满不在乎。
某个寒冷的冬日,父亲在周边的公寓发现了一位被冻僵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并将她带回家吃可乐饼。
儿子祥太一开始不太喜欢这个妹妹,甚至为此赌气不回家。父亲在一辆废弃的汽车里找到了祥太,“你果然在这里”。他没有生气,而是坐下来进行一场man’s talk,让祥太慢慢打开了心结。
当父亲又一次想引导祥太叫“爸爸”,祥太冷漠地忽视了。父亲没有强求,只是温和地说:“我们回家去吧。”结果是两个人又玩了一会才回去。
他会趁着在海里教祥太游泳,适时地给他普及青春期性知识,还说“老爸也是这样的,怎么样,这下不担心了吧?”
既普及了知识,又放低姿态不会让孩子难堪,这种教育是很多所谓“高教育程度中产父母”都欠缺的。
父亲不会因为跟祥太没有血缘关系,就觉得“父亲”的角色可以敷衍,而是真正把自己定位为真正的爸爸,来对待与祥太的一点一滴。
在这个家庭分崩离析之后,祥太回来看望父亲,提出留宿一晚,把父亲高兴坏了。下雪了,祥太说要堆雪人,父亲不顾严寒立马响应——就像从前一样。
第二天送祥太离开,父亲担心他被学校责罚,便交代他:“回去就跟他们说,是叔叔硬要挽留你留宿的。”
目送祥太的公交车,父亲一路狂奔,只希望祥太回头看他一眼。祥太却一直低着头,直到车走远才回头张望,无声地说出了那句治期待已久的“爸爸”。
像柴田治这样的父亲,原本是很不受待见的:他没什么能力,只会小偷小摸,跟祥太没有血缘关系,祥太完全有理由不叫他“爸爸”。但他们的关系,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有着超越普通父子的交流和惺惺相惜。
改革家梭伦说过:“有平等就不会有战争。”
也许正是他的卑微,减少了对孩子心理的压迫感,他没有权威,也就没有命令的资本。他和孩子始终是平起平坐,平等对话的状态,孩子不肯,他既不强求也不讨好,只是像一位大朋友,尽其责任,伴其左右。
用世俗的标准来看,柴田治是一个糟糕的男人;但是在一个小家庭里,他就是最好的父亲。
父亲把小女孩带回家时,母亲信代不同意的,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于是,他们决定连夜把她送回去。
走到女孩家门口,屋里传来男人暴打女人的声音。父亲想让女孩自己进屋,母亲却迟疑了。她紧紧地抱住小女孩,屋里的斗争勾起了她记忆里的伤痛——被家暴。
这一次,母亲决定再次收留小女孩,他们都将她视若己出。
小女孩和母亲一起沐浴,两人发现身上都有相同的伤痕。女孩抚摸着母亲的伤疤,母亲笑说:“没关系的,已经好了哟。”她还是不停地温柔地抚摸那道伤疤,让母亲倍感幸福感动。
小女孩丢失的新闻上了电视,为了不让女孩回到充满暴力的家庭,他们决定让她改头换面,走失时穿的衣服也销毁。
火光中,母亲再次抱紧女孩,说:“如果有人说打你是因为爱你,他一定是骗你的,如果爱你,他不会打你,会像这样紧紧地抱着你。”
相似的伤痛记忆,将两个人深深地联系在一起。因为共情与理解,她们也更能知道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是漂亮的裙子,而是温暖的怀抱。
共情,不是一种多么高超的社交技能,而是一种真诚的,爱与被爱的状态。我们的孩子,虽然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但他们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故事。
孩子需要被倾听、被理解,远远超过物质的需要。
小家庭解散后,女孩回到自己的家,发生了非常讽刺的一幕:
女孩妈妈在镜子前查看自己被丈夫打伤的脸,女孩走过来用手轻抚妈妈的伤口,却迎来了一顿训斥:“别碰我,你弄疼我了,快说道歉!”
女孩没有道歉,母亲又呵斥了几次,回头发现女孩被吓得眼泪汪汪,又换了一副笑脸:“妈妈给你买漂亮裙子,你过来好不好?”害怕的女孩一直摇头。
不被爱的母亲是悲哀的,因为她也学不会怎样爱孩子。很多时候,一句“我懂你”比“我给你”力量大得多。
我们尝试去理解孩子的内心和需要,也要时常反观自身,是不是在孩子尝试理解我们的时候,却错误地把他推远了?
小姨亚纪在这个家里最亲的人是奶奶,她“霸占”奶奶的床,而奶奶也知道她在从事风俗行业,却几乎从未干涉她的自由。
奶奶洞悉亚纪的一颦一簇,却不去说破,只是远远地关注着她。
事实上,亚纪离家出走后,道貌岸然的父母却一直对外称亚纪出国留学了。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对亚纪的伤害巨大,所以她一直守口如瓶,既不劝她回家,也不告诉那家人亚纪的下落,只是自己默默守护着她。
台湾诗人夐虹有一句诗写得好:关切是问,而有时,关切是不问。奶奶虽然年迈,却深谙其中深意,和孙女的感情也愈加深厚。
当孩子渐渐长大,长辈与其去做那艘帆船的控制者、掌舵者,不如成为一座灯塔,当她顺遂时为她守望,在她迷茫时为她指明方向。
拮据的家庭,依靠父亲在工厂做工、母亲做洗衣女工维持生计,可是有一天,父亲在工地上弄伤了脚。
父亲说,这个算工伤可以赔钱的。可是这样一来父亲几个月都不能做工了。母亲没有责备,而是打趣说道:“哎?那摔断不是更好吗?”
后来,母亲也被裁员了,本就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亲回家,猜到了她被裁员,也不责备,只是淡淡地说:“你又干起老本行(偷窃)啦?”还夸赞她偷来的新衣服好看。母亲也一直笑着,似乎裁员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还跟父亲来了一场久违的亲密接触。
当事情发生,一味地责备不仅不能挽回损失,反而有可能激化矛盾,让另一半更加懊恼,对伴侣造成第二次伤害。
《论语》中有言:“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意思是说,对别人多谅解多宽容,就不会互相怨恨。
杨绛曾在《我们仨》中写到她的经历。
杨绛刚生完孩子,钱钟书一个人在家过日子,常常不慎把墨水打翻、把台灯砸坏、门也弄坏了。可是杨绛不但没有责备他,还安慰他说:“不要紧,我会修。”
后来她和孩子出院回家,钱钟书竟然“炖了鸡汤,还剥了碧绿的嫩蚕豆瓣,煮在汤里,盛在碗里,端给我吃”。
她的宽容和体贴,反而让丈夫感激不已,更加积极地为妻子洗手作羹汤。
家庭不是论对错的地方,如果能将责备放下,不纠结对错,遇事包容,你会发现曾经疲惫无趣的婚姻生活在逐渐焕发光彩。
这就是“小偷家族”的日常。
影片还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家人是可以选择的,你的家会是现在的家吗?
诚然,在现实生活里,家人是无法选择的。但我们仍可以选择的是,成为什么样的家人。
家人的角色,不仅仅是几个不同性别、年龄的人聚在一起,而是因为彼此之间承担了家人的使命,才得以成为“家人”。
正如宣传语所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爱。”家是靠爱连接的,而爱不是单向的射线;爱是一个圆,要相互贯通,要彼此给予,便是理想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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