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成:为乳名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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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乳名正名
刘瑞成
呵呵,我今年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而我的乳名即小名,被故乡的人们一直叫错了,虽然现在直接称我的乳名的人极少了,但还是要正本清源,为我的乳名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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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河北献县淮镇刘庄,乳名五檩,名字是老娘给起的,母亲虽然不识字,但起的这个名字非常有道理,更寄托着母亲的希望。上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我排行老五;同时从爷爷那儿讲,爷爷有五个孙子,我也是老五。再者,檩也、托起房子檩条,因为以前住家盖房子都是有5檩或6檩,五檩,即可以承载一间房子,母亲希望我长大后有点出息,最起码能顶起一间房,这个名字既有道理又有意义,饱含着娘的心血。而从小家里人,包括娘,却一直叫我“无理”,哈哈,仿佛我一出生就没有理,特别是许多同学特意气我:你这行子到哪也没理。这不怪天,不怪地,当然更怪不着老娘,因为我们老家的人说话叫人,从来没有按标准语音叫过,总是把尾音拉长,拉重。比如李鹏,从来就没有人叫李鹏(peng),而是李婆(po),我大号瑞成,而人们都叫我瑞撤(che),把一个好端端的名字叫散了。没有办法,家里人就这口音,因为名字你去跟他打仗?从小,我们整个家族几百人,只有一个二大娘,从来就跟我叫五檩,二大娘高个,小脚,身体特别羸弱,说话声音轻、慢、准,每当二大娘叫我“五檩”的时候,心里就美滋滋的,心想,这才是我。当然,小时候人们叫我“无理”,开始心里特别不服气的,心想你才没理呢?慢慢人们都这样叫,我也无可奈何,听之任之了。好在我18岁离开老家,去东北生活,那里人不知道我的乳名,心里还算平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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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回老家,中午我去一家小铺买东西,正在室内挑蔬菜,恰好老同学西明大哥路过,见我在室内,喊我瑞成,喊了两声我都没有听见,他喊我无理,我听到了,出来见面哈哈对笑。是啊,乡音太深刻了,已深入骨髓,鬓毛再衰,也改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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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乳名,千奇百怪好玩有趣,我哥哥叫锁链,我另一个哥哥叫链锁,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根长一个叫长根,这里都有父母的用意,没有伟大或渺小,而许多就随意而名,比如“嘎由”、“捧”、“蹦”,都不重要,重要的那是父母或长辈留在你身上的一滴血,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代号,证明你成人了,什么毛毛鸡鸡,都是那么亲切而甜蜜,让我们享受终生。特别是当你耄耋岁后,突然有人喊你的乳名,你是不是一下子又回到童年哪?那种欣喜与若狂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我与其说要为乳名“正名”,不如说在怀念童年,怀念人生那一抹最靓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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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过去了,如今回家,大人们一般都不叫我乳名了,因为我毕竟一把年纪,都叫我瑞成,现在的音律也准了,而年轻人或孩子们,一般叫我“无理”,但后面都会加上叔叔或爷爷了,甚至老爷爷。这是故乡人“标准”的称呼,都叫了多少辈子,我听着满高兴,因为是家乡音嘛。今天之所以要为乳名正名,其实是一种玩笑,或者说真正原因是对故乡儿时的怀念,只有知道你乳名的人,才是自家人,才是你最亲最近的人。有理也好,无理也罢,仅仅是一种代名词,我的心理一直是安慰的。今天之所谓“正名”,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告慰离开我们已经20多年的老娘,你的小儿子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已经为咱家顶起了一间房子,不、是一所房子,并且会越顶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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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瑞成:男,1958年3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东刘庄村人,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牡丹江作家协会理事。著作有长篇小说《苍龙戏凤》、《袁世凯情事》,长篇评书《苍龙薛平贵》在沧州市人民广播电台播出,新闻作品《亮出你的品牌》在《中国人口报》头版头条发表,并获中国人口新闻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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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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