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春情
桃李溪边驻画轮。鹧鸪声里倒清尊。夕阳虽好近黄昏。
香在衣裳妆在臂,水连芳草月连云。几时归去不销魂。
酷暑已过,仍是高温天,汗流浃背之后躲进空调屋乱翻书,别有一番如释重负。仍是坚持读杂书,读闲书,故此早就把《金 瓶梅》与《子不语》掺杂在一起囫囵吞枣了一下,倒也没有道貌岸然地面红耳赤。读书除了谋生暂且不论,当然为了更好地环境读更多的书,还是需要装模作样读进去才行。闲书则不必,不必为书中的红颜负责,不必对历史负责,姑且看之的东西多了,闲书才更有趣。去年翻过一本挺有意思的书,《袁崇焕诗选注》,编者是袁仲麟,是袁崇焕后裔,出生于1937年的南京,现已至耄耋之年。袁诗里也有“月明银汉三千里,歌醉金秋十二楼”之类的句子,诵读最多的还是“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最早翻案始自金大侠的《碧血剑》,查良镛也研究历史,不过为了惊堂木的断喝。到了中华书局阎崇年的《袁崇焕传》渐进高潮,百家讲坛,真真假假,袁崇焕的面目有些扑朔迷离,民族英雄调调成为主流。这是崇祯三年,皇帝杀袁崇焕的理由,“谕以袁崇焕付托不效,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以谋款则斩帅,纵敌长驱,顿兵不战,援兵四集,尽行遣散,及兵薄城下,又潜携喇嘛,坚请入城,种种罪恶。命刑部会官磔示,依律家属十六以上处斩,十五岁以下给功臣家为奴。今止流其妻妾,子女及同产兄弟于二千里外,余俱释不问。”里面说白一点,一是卖粮给敌国,二是杀了毛文龙。卖粮也是请旨奏明,卖给了两面讨好金国和大明的蒙古部落,理由是招抚。杀毛文龙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等于是二品文官杀了一品武官,尽管有尚方宝剑,可也匪夷所思。
杀毛文龙的“十二当斩”从一到十二,看的触目惊心,有兴趣的诸君可以问度娘,当然需要点古文底子,顺便在搜些关联历史东东。然后会发现,这些历史的矫诏,现在有句新词,后果就是“no zuo no die”。所以历史的诡异之处便显现出来了,袁崇焕擅斩毛文龙,东江镇垮台,个中原因耐人寻味,接着就是东江最有名的三个人尚可喜、耿仲明、孔有德叛逃了后金,耿仲明的孙子叫耿精忠,投了清后又反的藩王,除了吴三桂,这里出现两位了。李自成破京之时,煤山的那棵歪脖树,杀了袁崇焕的崇祯自挂东南枝,但是闯王的大顺军终于不敌辫子军,在所谓“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吴三桂引领下,多尔衮、孝庄皇后成为北京的主人,福临登基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时间有时候清晰无比,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距离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随袁崇焕入关保卫京师,袁崇焕被崇祯下狱,祖大寿逃出山海关,乃至降清,不过数年。史书这东西太不靠谱了,溯源归来,冥冥之中,历史的把握远超这些文字的赘述,可惜袁崇焕和杀他的崇祯皇帝,谁也没有善终。1661年,康熙的老子,六岁登基的福临,二十四岁的顺治驾崩。在金大侠的演绎里,《明报》的连载,江湖风云才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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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