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参与吃垮的著名饭馆|饭醉党

7月3日,新京报新食品周刊微信率先报道了北京金钱豹最后一家门店停业情况(见绿松鼠微信《北京最后一家“金钱豹”已停业!供应商上门讨债称其拖欠2000万元》。

读到这篇文章,我很讶异。转发这条微信时,我加了句话:“真没想到,曾经那么红火。真是花无百日红哈。”

当然,金钱豹的红,绝对是超过了百日的。在北京,我曾经去过金钱豹的几个门店,不过,都不是自己掏钱,而是土豪朋友或其他情况才去。要我个人,打死我才不去呢。

我去的最多的一家金钱豹,是在亚运村北那家。两家我的好友都在那儿请过我们全家几次。第一次去那儿,是好友夫妻从国外回来,请我们吃饭,是在那家金钱豹,当时我的孩子还比较小,不过她喜欢这金钱豹的氛围和吃喝的食材,而我除了鱼生,对其他海鲜兴趣都不大。所以,每次去吃,都是陪伴角色。想想,有几个人会去金钱豹吃自助餐,喜欢在那煮蔬菜豆皮海带的!

后来几次去,是另一个好朋友夫妻俩带我们全家去的,他们家就住那附近。朋友跟我一样好饮酒。我们每次去金钱豹,不是揣了瓶五粮液,就是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我照例用鱼生和蔬菜下酒,我们俩喝酒聊天,朋友夫人和我太座及孩子聊天(朋友夫人还是我孩子的钢琴教师)。他们出国前我们最后聚餐,也是在那儿的。如今,朋友和夫人已经在海外,不知他们看到关张的消息心里会怎么想?

看到金钱豹关张的新闻后,我自己掰着手指盘算了下,作为饕餮之徒,在不少著名餐饮店吃喝过,除了金钱豹,还有哪些自己吃过跨了的呢?哦,还有湘鄂情、静雅、俏江南。

先说说湘鄂情。

我很喜欢吃湖南湖北菜。湘鄂情我也去过不少家。但后来有一次去西单那家,彻底震撼了。那次是同学请客,那个厅堂之宏大豪阔,让我这个乡下人惊呆了,这是吃饭的地方么?

对于我这样的土包子,在这种地方吃饭,我就像那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直是惴惴不安,食之无味的,我会在心里盘算,这一顿得吃多少钱?一晚上就这样熬过,不知道吃了什么,不知道说了什么,也就填个肚饱而已。这种场合,绝不是一般人消费的,消费也不是为了品味美食。

幸福大街北端路口有家湘鄂情,有一次和朋友去喝酒,朋友自己带了酒,但一位朋友想喝茅台,于是请客的朋友就在酒店要了一瓶,一尝,假的。不知这情在哪里。商业以诚信为本,以当时湘鄂情的火爆,还卖假酒,我自己的感觉是,自己找死,必垮无疑。

后来我到报社工作,发现这家也垮了。再后来看新京报经济版,才知道那个乱成一团糟的中科云网,原来跟湘鄂情有些渊源。

静雅是山东菜,海鲜。北京的静雅,我去过几个店,黄寺大街的金宝街的灯。在我没去金宝街那个店前,我感觉很有意思,一个饭店这么喜欢紧挨着军队机关。当然,金宝街那家,是真开在奢华的商务区的。我记得当时跟同学开玩笑说,嘿,山东人开饭馆,有意思。同学反过来笑话我是呆子。这话我明白了。

消费也不菲的静雅,也是海鲜为主,但以其高端之名,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里边的山东大包子。其他的,也就是蘸酱菜了。

至于俏江南,初在北京开业,以其宣传攻势之凌厉,吸引了很多时尚人去用餐。我第一次去俏江南,是一位大学女同学请客。吃完饭,我说,这餐厅这样的菜色糊弄人,能办下去么?请客的女同学自我解嘲说,人家讲究的是用餐环境。我应和着点点头。

我后来去俏江南用餐,都是非常被动地被拉去的,我毫不掩饰对俏江南菜色的鄙视——我不甚喜欢静雅的海鲜和湘鄂情,但我从来没有鄙视过这两家的菜色,也没鄙视过金钱豹的,只有俏江南这家,从第一次去,我就对它改进型的口味有敌意,甚至对它使用的名字“俏江南”有敌意,我觉得糟蹋了“江南”两字。

作为饕餮之徒,虽然平素最好流连于市井小馆,但我还是保持着一个饕餮之徒特殊的味觉,无论高中低档餐馆,但凡我说菜色不错的,都能火爆,但凡我说不行的,几乎无一例外,会关门歇业。

菜色服务,当然是餐饮的基础。资本介入的扩张,如果离开了这个核心价值,无论多火爆,最终也会一家家关门歇业。所以,作为饕餮之徒的我,从来不认为像俏江南这样的餐饮,是败于与资本的对赌。

而至于金钱豹、湘鄂情、静雅,也包括俏江南,都是寄望于“斩葱头”,斩那些洋盘,尤其公款消费。依赖公款消费无度扩张的餐饮消费,本就是扭曲畸形的,与餐饮业正常拓展无关。一旦风吹草动,规模越大,倒的越快。

任何一个行业,都会围绕核心价值波动,但波动不是背离,背离意味着最终崩盘不远。我们这些年参与吃垮的这些著名餐饮,无一例外是这种情况。

关于老朱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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