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大家介绍过儿童最容易患上的4种心理障碍,之后就有家长问我,能不能也科普一下抽动症。当时考虑到抽动症是一种不太常见的病症,也没有找到相应的例子,所以这个话题一直耽搁着没写。不过最近,我看了一部讲述抽动症孩子成长的电影《叫我第一名》,感触很深,借着这部电影也想和大家谈谈抽动症。抽动症,它更为正式的名称叫妥瑞氏综合症,声语型抽筋可以说是妥瑞氏症最为人所知的症状,比如突然会发出一些类似狗叫的怪声和无意义的谩骂。此外,有些患者会呈现出动作型抽筋的症状,如一些不自主的运动:耸肩,眨眼,以及擤鼻子……严重的妥瑞氏症,会影响患者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感情、直觉、想象力……而且妥瑞氏症很难被治愈,患者可能终其一生,都要和这个病共处和斗争。妥瑞氏症的病因,目前还没有非常明确的说法,除了心理因素,也有生理上的原因,可以确定的(即使还未找到病源)是神经性失调。由于妥瑞氏症通常在儿童时期病发(发病时间约在7岁至11岁间),而且发病前很少表现出征兆,所以孩子病发时,常常会被不了解情况的家长误解为故意捣蛋或其他精神类疾病,这样一来,孩子不仅没有得到正确的帮助,还会因为误解而遭到周围人的排斥,成年后难以融入社会。影片《叫我第一名》,就讲述了一名妥瑞氏症男孩通过不断奋斗,过上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励志历程。六岁那年,他患上了一种怪病,正常时和普通小孩没有差别,但怪病一旦发作,脖子就会抽搐,大腿跟着不停晃动,嘴里还类似狗叫的声音,更糟糕的是,这种怪病经常是随时随地毫无预兆的就会发作。布莱德每次都十分委屈地解释:我控制不了。然而没有人相信他。学校里,他被同学们嘲笑,老师认为他是故意捣蛋,经常大声斥责他。甚至连布莱德的父亲也忍受不了他这种行为,对着他愤怒咆哮。只有布莱德的母亲,始终站在儿子这一边。在老师把他撵出课堂并劝退回家的时候,母亲坚信布莱德不是故意的。医生都认为布莱德的病是一种心理障碍,他们把病因归咎于布莱德父母的离婚,可在布莱德看来,父母离婚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因此治疗了很长时间,仍不见好转。母亲不甘心,她去图书馆疯狂翻阅资料,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儿子的病,名叫妥瑞氏症。同时,她也在失望中得知,妥瑞氏症无法被治好,这个病可能将伴随儿子一生。虽然布莱德的病没办法治好,但也许有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母亲带布莱德去参加一个互助活动,一群同样患有妥瑞氏症的患者在一起交流。母亲原本想让儿子看看其他患者是怎么生活的,可去了之后发现这个互助团体中的患者,根本没有人尝试着被社会接受,大人没工作,小孩不敢去学校,都在家待着。母亲无法忍受如此消极的人生态度,直接带着儿子走了。换了新学校,可新学校看起来似乎一样,新同学照旧欺负、嘲笑他,新老师也忍受不了他,把他丢给了校长。校长并没有责怪布莱德,而是让他去听学校的音乐会。可想而知,整场音乐会在布莱德的怪叫声中结束。会后校长告诉大家,发出奇怪声音的这个孩子是科恩,并请他上台,让他拥有了一次向所有人解释自己病情的机会。
校长和布莱德的对话让同学们都理解了他,布莱德第一次感受到掌声的鼓励,就像开启了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从此,布莱德立志成为一名像校长那样引人向上的老师。长大后的布莱德是个阳光大男孩,成绩优异,以他的能力找一份小学老师工作绰绰有余。他尝试了隐瞒病情,也尝试了一开始就坦诚自己的病情,结果面试了二十五间学校都没有人愿意录用他:这样时不时发出怪叫声的人,怎么可能教得好学生?布莱德感到崩溃,父亲也劝他放弃当老师的梦想,不如跟着自己去工地上干活。这时给布莱德安慰的,仍旧是母亲,她一如既往地坚信儿子可以成为一名好老师。布莱德重新振作,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跑了二十五家小学后,他凭借着优秀的履历、对教学的热诚,还有坦诚的态度打动了校方,获得一个二年级教学的机会。开学前,布莱德精心布置了教室的每个角落,等到开学这天,科恩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搬着桌子进教室。他主动给小朋友们介绍自己的病症,小朋友们也可以自由发问,他认真回答每个孩子的问题,激发孩子们对知识的热情,和孩子打成一片,枯燥的课堂顿时变得生动、有趣。因为他上课幽默,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连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开始认真念书了。尽管有的家长无意中看到布莱德发出怪叫,把孩子转到了别的班级,但孩子还是会时不时跑去找布莱德聊天;一名得了绝症的小女孩更是把布莱德当成了最喜欢的老师。在学校的日子有欢笑也有泪水,不管开心的不开心的,布莱德都一一坦然接纳了。事业有了起色,原本连约会都自卑的布莱德,现在有勇气主动出击认识女孩了。虽然和女友很投缘,但谈婚论嫁他想都不敢想,他害怕女友有一天会因为他的病离开他。在任职的一年里,布莱德不仅逐渐和父亲敞开心扉对话,父子俩逐渐和解,还被州里评为年度最佳教师。颁奖台上,当被问到自己怎么面对妥瑞氏症的人生时,由于情绪激动,布莱德又开始无法克制,不断地发出怪声,孩子们便抢着为他回答了一切。
妥瑞氏症是我今生最好的老师,他教会了我,千万别让任何事阻止你去追逐梦想,阻止你工作或者玩耍,阻止你谈恋爱。
《叫我第一名》这部电影改编自真实故事,现实生活中的布莱德后来通过继续深造拿到了硕士学位,如今已经成为美国非常有名的教师。布莱德能过上还算幸福的人生,离不开母亲和中学校长的关爱与支持。如果不是母亲翻阅书海找到孩子的病因,如果不是校长给了布莱德一个被大家接纳的机会,或许布莱德早已自暴自弃,正是有了他们,布莱德才得以接纳自己的妥瑞症,也接纳有缺陷的自己,重拾了生活的信心。很多人可能觉得妥瑞氏症很少见,但查阅了一组数据后发现,妥瑞氏儿童其实比我们想像的多,据估计在学龄儿童中约有1%—3%的孩子患有妥瑞氏症,其中约四分之一安置在特殊班级,而且男生患病的比率高于女生(男女的比率约3:1)。因此,家长有必要了解妥瑞氏症,通过《叫我第一名》这部电影我们也看到了,假如父母在孩子表现出症状的初期能正确认识妥瑞氏症,给孩子正向的引导,其实妥瑞氏症孩子也能像普通人那样过上正常甚至幸福美满的生活。如果孩子真的出现这种症状,建议父母一定要带孩子到医院,寻求专业机构的帮助。这里也希望更多的人能了解妥瑞氏症,别让孩子在遭受疾病折磨的同时,还要被无知和偏见伤害。
作者简介:小楼,心理学作家,关注家庭心理、女性自我成长,著有书籍《自我觉醒,给孩子最好的原生家庭》,荣获中国出版协会“百部家庭教育指导读物”奖。个人公众号:小楼聊心理(ID:xiaolouxinli),和小楼一起学习心理学,解读人心迷局,发掘内在力量,活出美丽通透的人生。微博@在这里小楼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