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基伟对帅哥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帅哥却让他无比失望

1952年4月3日,美军第3轰炸机联队第13中队的一名B-26轰炸机飞行员驾驶着1架B-26轰炸机执行夜间低空轰炸任务,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的轰炸机飞行员是美军威名赫赫的名将范弗里特的独苗小范弗里特。

小范弗里特此时是上尉军衔,其老爹老范弗里特是美军中的传奇人物,他4年连升4级,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校官一跃成为美驻欧洲司令部副总司令,这位打过二战;参加过诺曼底登陆;帮助过希腊杀得十万反政府武装片甲不留的沙场老将被公认为山地战专家。

1951年,朝鲜战场上兵败如山倒的美军为了扭转颓势,启用了范弗里特,成为美第八集团军司令官范弗里特以狡诈灵活的战法让第五次战役中的志愿军吃了大亏,范弗里特也因此一战成名,变成了朝鲜战场上炽手可热的美军明星。

即将退休的60岁上将范弗里特明白,初入朝鲜战场只是牛刀小试,他要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来为自己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范弗里特不仅身体力行亲赴朝鲜战场,其子小范弗里特也火热投身了进来,而就在上甘岭战役打响的16天前,小范弗里特和战友还给老爹来了一首祝你生日歌,可仅仅16天后,父子二人却阴阳相隔。

当天凌晨3时许,小范弗里特选择夜间低空飞行轰炸志愿军后勤补给线,按说,黑灯瞎火中国人民志愿军又缺少火力的情况下,执行这样的任务是非常保险的,但小范弗里特的运气实在不好,当他驾驶的飞机进入沙里院火车站上空时,我志愿军战士王兴民借助月光发现B-26轰炸机后,立即将高射炮的准星死死瞄准了这架敌机,“1000公尺,900公尺,800公尺......进入射程了!开炮!”,王兴民闪电般地打出了一梭子炮弹,8发炮弹击中了B-26轰炸机,顿时朝鲜的上空火球滚滚,战机瞬间爆炸成了渣渣,王兴民高兴得欢呼雀跃,可他想不到的是,被击毁的这架敌机居然是美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的儿子。

丧子噩耗传来,范弗里特极度悲痛之下暴怒:“我要让志愿军血债血偿!”

给爱子报仇贯穿在范弗里特朝鲜战场的始终,失去独自的痛苦使得范弗里特将所有对志愿军的仇恨全部倾注到了美军火力上面,范弗里特认为唯有以不计成本地投入庞大的弹药量进行密集轰炸和炮击对敌实施压制和毁灭性的打击,方能一解丧子之痛,这也就是美军战史上赫赫有名的“范弗里特弹药量”,而现在,变态的范弗里特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火力全部倾泻在上甘岭战场上,这场灭绝人性的行动被他命名为“摊牌行动”。

在将矛头对准上甘岭前,范弗里特要做的就是“欺骗”志愿军。

10月14日,上甘岭战役打响,范弗里特采取佯攻的手段在西线的平康谷底一线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地势平坦的平康谷地铁路、公路纵横非常有利于美军的机械化行动,因此,志愿军38军的114师和15军最强的44师联手挽臂在进入平康谷地的前线构筑起了一道钢铁长城,在志司(志愿军联合司令部)看来,美军要打破我军的防线,平康谷地是他们极有可能突破的地区,这个谷地东西宽长8公里,在美军猛烈的炮火面前,防守极为不易,而平康谷地以东的五圣山更是中线防守的重点,五圣山以南分布着597.9高地和537.7高地,这两个高地中间山坳有个上甘岭村,因此,这个地区就叫上甘岭地区,发生在这一带为夺取上述两个高地的战斗被称为上甘岭战役。

上甘岭是五圣山的屏障,失去上甘岭对五圣山的防守非常不利,而一旦五圣山也落入敌手,那么,志愿军就不得不后撤200公里,美军凭借着优势火力发起“金化攻势”,志愿军三八线附近防线必然全线崩溃,因此,上甘岭易手得失关乎着整个朝鲜战局的走向。

美军在西线平康谷地发起大规模佯攻后,负责防守平康谷地的第15军军长秦基伟将几乎将所有的兵力都调到了这个地方,而东线的上甘岭防守力量却严重不足,以至于战后秦基伟检讨道:

如果我们预料到敌人的进攻方向,那么敌人第一天就爬不上来,对敌进攻的持续力也估计不足,因此,指挥上发生错觉。

战局确实也如秦基伟所说的那样,范弗里特成功“欺骗”志愿军后,美军集中了一切空地优势对上甘岭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轰击,《决战朝鲜》描述了当时的惨烈情景:

320门大口径火炮和27辆坦克同时向上甘岭597.9高地和537.7高地猛轰,平均每秒就有6发炮弹落在中国军队两个连队的阵地上,弹落处石屑翻飞,钢片如雨;天上是百余架轰炸机、强击机轮番轰炸,重磅炸弹呼啸着冲下来将花岗岩轰成碎粉、凝固汽油弹烧得山头烈焰冲天。短短一天时间,上甘岭山头就被削低两米,坚硬的石头山被炸成石屑山,往日用钢钎都打不动的岩石现在一脚踩下去就直没膝头......

上甘岭战斗第一天,防守的志愿军战士由于伤亡几乎殆尽,武器弹药也差点打完,战士们面对一波波涌上来的美韩联军只得抱着手榴弹、爆破筒与敌人同归于尽,炸弹用完了,志愿军战士操起刺刀与敌军打白刃战,劈断骨头的“咔嚓”声、刺刀入肉的“扑哧”声、愤怒的狂吼声、锤死的惨叫声在阵地上响成一片。上甘岭两个主阵地第一天就落入敌人手中,此后的数十天,敌我双方在上甘岭战场上进行了反复拉锯战,上甘岭战场的“绞肉机”血腥地碾碎了一个个鲜活的躯体,我军全线转入了坑道作战,以伺机向敌军发起反击。

当时的坑道作战条件惨烈到何种程度呢?老兵回忆道:

一个又一个中国连队在黑夜中舍生忘死地爬向那炸得早已面目全非的坑道口,在那些匍匐前进的中国战士身下是无数断手残脚、没有形状的尸体;在他们周围是密集的炮火封锁区,他们中的许多还没有到达坑道就成了哪些尸体中的一员......

七天在两个巴掌大的高地上整整一个精锐步兵师就这样被活活打残,连秦基伟的老上级、素来以打恶仗、硬仗著称的三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都感到不可思议,打到最后整个阵地都没人了,15军军长秦基伟就连自己心爱的警卫连都派上了前线,当时警卫连96人在指导员王虏的率领下出发,《决战朝鲜》定格住了他们年轻生命最后的惊鸿一瞥:

连队指导员王虏在抗战中就给秦基伟当警卫员,数次救过秦基伟的命,两人感情极深。王虏上去时,秦基伟一拳顶在王虏胸口上几乎快流下眼泪道:“王虏啊,你要当心炮火,照顾好自己,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许有事,我等着你!”,帅哥王虏亮出雪白的牙齿和满面柔和的笑容老实笑答:“放心吧,首长!我还要回来继续做你的警卫员呢”。

当年的王虏时候还是个身高一米八几、全军长得最帅的小伙儿,一表人才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跟随自己多年,纵有千般不舍此时哪里还能徇私呢?上!都上!秦基伟狠狠跺了跺脚,要真到了那一刻,老子亲自上!我就是死也要扯掉敌人一层皮......

帅哥王虏让秦基伟失望了,当他们96人的警卫连在向目标坑道冲锋时只有24名战士冲抵达了目的地,其余的全部倒在了1500米宽的炮火封锁线上,当秦基伟听说帅哥王虏也牺牲了,这位铁汉子的瞬间泪水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秦基伟立刻派人去收尸,想捡回老战友最后一点遗骨时,却发现王虏牺牲的地方除了弹坑外什么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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