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墓前跪着2马1人,2马已无争议,1人并非诸葛

《三国演义》作为章回小说的开山之作深得世人所推崇,其中人物刻画血肉尽显让人回味无穷,更让许多人难辨个中真伪,鲁迅先生曾一语中的“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足以言明小说与历史的差别。除了书中主角个性鲜明而近伪以外,许多配角同样让人一目了然,魏延便是如此。几乎言及“天生反骨”便会想到魏延,然而历史上的魏延却是个毋容置疑的忠臣良将。无论是蜀人的《三国志》还是魏人的《魏略》,对魏延的汗马功劳都有明确记载,先是刘备入蜀期间战功赫赫获得了与赵云此前担任的牙门将军一职,随后刘备汉中封王,迁往成都时一意排张飞而用魏延为汉中镇远将军,不难看出刘备对魏延的器重。而小说中诸葛对魏延更是极为排斥也纯属小说家言,使得诸葛在民间为魏延之死蒙冤达千年之久,也使得魏延墓前那个卑躬忏悔的石人像让人浮想联翩。

随着社会的发展,知识已经不像古代那样遥不可及。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宫闱秘辛都能轻松获取,使得魏延的谋反奇冤也得以在民间昭雪。魏延平日虽如关羽一般自视甚高轻视文官,但对手下士卒却如其他名将一般爱惜善待。当年因此诛三族而满门抄斩险些暴尸荒野,便是他们不顾生死收尸下葬,并且世代定居为其守墓。此地因此由一片荒地变成了颇有人烟的乡村绵延至今,当地百姓至今依旧冠以魏大将军的亲切称呼,据村民所言其墓前一直有两匹下跪的石马和一座低头躬身文官模样的石像,如今石马移入博物馆而石像却不知所踪。显然,何人所立不得而知,但三物于此必有所指。

其中一马便是杨仪,乃世所公认。虽然杨仪与魏延的矛盾妇孺皆知,但浪从何处来却少有人知。杨仪长居要职其才毋容置疑,所以一开始便被刘备授以尚书之职。然而却处处与上司刘巴不睦,刘备没辙只好让其以闲职而外放。此处几可窥见杨仪心性,孙权曾言“杨仪、魏延竖牧小人也”是有一定的洞悉,而在魏延死后杨仪更是脚踩其头颅而破口大骂“庸奴!复能作恶不?”,可见杨仪是过之尤甚的。史书中说魏延勇猛过人且善养士卒,唯独性“矜高”,这在朝中人尽皆知所以大多体谅避让,究其原因乃是刘备旧吏硕果仅存除了诸葛便是魏延,作为元老又有资历因此“矜高”而朝中体谅也在情理之中,但日久生厌埋下祸根也毋庸置疑。

然而杨仪天性“狷狭”,加上当时身为丞相红人更不可能像他人一样尊重魏延,可以想象以其文人口才时常讥讽轻视,魏延武夫言辞不及,气的挥刀相向的情形应当不止一两次。正如东吴群儒舌战诸葛之时,恨得牙痒痒但就是说不过的那种憋屈。然而魏延不是儒生,既无以文相轻,便以武相辱来找回尊严也在情理之中。可惜,千里之外的七尺傲骨又怎抵得上近水楼台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遭此惨祸岂能不冤。

而另一马所指者马岱,倒是让人颇为唏嘘。马岱之名不算太显,但其兄马超却是威名远播。历史记载杨仪率众围追魏延,王平与魏延相对之时并未兵戈相向而是言语相激使得魏延士卒自觉理亏而四散,足见王平深知其中政治风险,魏延作为一方功勋不是杨仪说杀能杀的,然而还是按杨仪所说派兵相逼足见其自有盘算,从后来王平费祎掌握军权的情况来看,魏延似乎挡了许多人的仕途。而马岱历来不显正是因为资历平庸,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政治要害而成了他人棋盘的卒子,不仅围追堵截还枭首献给杨仪足见其只是请功心切的一般小吏罢了。作为直接的刽子手,以石马寓之也在情理之中。

最为让人费解的便是那尊卑躬屈膝的文官石像,很多人认为他应该是代指诸葛,因为《三国演义》中诸葛对魏延的排斥是显而易见的,甚至临终托孤时计除魏延。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诸葛对魏延的器重与刘备一样,当时刘备去世,诸葛整军北伐首升其为为丞相司马、凉州刺史。其后魏军大举进攻汉中,魏延以偏兵进攻凉州后大获全胜,再次被诸葛封侯拜将且授予假节。其后随军都均有战功,如此良将岂能不用?然而魏延性格缺陷也同样让诸葛无奈,为其当和事佬当是司空见惯,而时常恃才傲物怀疑军令这当是诸葛担忧的关键。孙权说“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葛临终“令延断后,姜维次之;若延或不从命,军使自发。”可见诸葛预料到魏延自持将才不愿就此撤军,以其资历而言也再无掣肘之人,所以才说魏延如果不听便让诸位自行撤退,这无疑是急切之时顾全大局的谋划。

其后杨仪趁势而起,穷追不舍,加上朝中势力的权力纠葛终究成了败者寇。也难怪蜀国陈寿、魏国鱼豢都对魏延以由衷的肯定。而那石像大多认为是刘琰,因为刘琰一直都是担任谏官的职务而且生活奢靡风流,曾经在北伐军中借着酒劲大骂魏延,历史记载当时其言辞狂妄荒诞,因此而受到诸葛责备,其后自己也作书检讨自承恶习。

《三国志》对魏延的评价极为简短,“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却又极其中肯。从其身死经过而言,观其当时兵力及智谋都无以与司马懿抗衡,也从侧面反映了诸葛决策的正确,因此而闹情绪无疑是横生枝节,不仅影响大局还可能损兵折将。然而,一腔热血,忠肝义胆终被小人谗害成众矢之的竟无一人为其辩护,何其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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