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英|吃大食堂的日子(随笔)
【作者简介】卢子英(常用名,卢改红),河北省无极县人。1954年10月出生。中共党员,退休干部。著有诗集《爱的呼唤》、《春潮涌动》。現为无极县作家协会会员、无极县诗词协会会员、石家庄市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文化名人公益联盟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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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食堂的日子
文|卢子英
我们小时候正长身体的当儿,是在生产队里吃大食堂。
那个饥荒的年代,吃饭是“低指标,瓜菜代”。成年人定量八两,小孩们按岁数分为五、六两不等。大食堂就像穷人家过苦日子一样,麦吃麦,秋吃秋。由其那个漫长的冬天就最难熬了,一天到晚不是煮红薯,就是红薯面饼子,再加一盆无味的白菜汤。
那时,我们一放学,就拿着荆条篮子和罐子去食堂门口排队,等着到点打饭。一会儿生产队长转悠过来了,瞪着蛋子大的眼睛冲我们大吼:“小兔崽子们,不干活,光知道吃饭,滾他妈一边子去。”说着说着就用脚去踢那一溜篮子,篮子在大院里满天飞。他尽管踢篮子,不踢罐子。他也知道穷人家的罐子金贵,罐子碎了,不知道攒多少日子钱才能买一个。生产队长骂完了走了,我们一群孩子一窝蜂地冲过去,再把自己的篮子摆好。
现在人们吃全麦馍,是为了营养身体。过去麦收以后,大食堂里也吃全麦面的饼子,算是一年最解馋的日子。可是,我们家一溜儿六个兄弟姐妹,加上父母和爷爷,成年的少,每次分得到的饼子也不多。爷爷那时八十多岁了,每次也只吃半块,余下的让我们孩子吃,他自己只吃用榆树叶和上些红薯糁蒸的苦类(地方土食品)。夏天,榆树叶都老了,爷爷费劲地咀嚼着,山羊胡子跟着下巴一撅一撅的,半天才能咽下一口。每当我想起那个画面,心里总是酸酸的。
那时节最愉快的几天,是跟着母亲到县城培训。我母亲是个土郎中,专业接生婆兼扎四溜风(破伤风)。在县城待了一个星期,顿顿吃白高梁饼子,外带一碗少青汤。汤里带着浓浓的香味,至今都不能忘怀。现在偶尔去饭店,要遍了几种汤菜大餐,也品不出当年的味道来了。
小孩子们盼年节,等待那一点可怜的油腥。记得一年八月十五,中午时分早早地去食堂等着分月饼。远远看去,焦黄的月饼罗成一大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一个,品尝一下月饼的甜香。当拿到月饼后猛地先咬一口,还没细嚼,就开始呲牙咧嘴。月饼外面包着牛皮纸样一层面皮,里面全是红薯蔓磨的细面伴一点糖稀,苦不留丢,难以下咽。
后来,食堂散了,生活才好过一点。但是到了中秋节,一家也买不了几个月饼,睌上能分到半块月饼就算幸运了。
现在不说超市里的月饼琳琅满目,村里人更喜欢自己加工打月饼。提着精细的面粉,拎着自己榨的花生油,㧟着一篮子鸡蛋,再加上各式各样的佐料。打出的月饼有酥皮的、松软的香甜可口。你送我几个,我给你几个,一个月下来也吃不完,真是其乐无穷。
【本期编辑胡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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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紫色玫瑰
副主编:梦未央
编辑:韩晗王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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