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燕：体检
体 检
山东 张海燕
老李今年52岁了，是一家企业的普通工人。虽然年过半百，但身体还不错，工作上仍然坚守在一线。
老李年轻时养活一大家子，省吃俭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现在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老李肩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随着时代的发展，加上党的富民政策，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看着身边的人，不断有买家庭轿车的，生活富裕的老李心里也痒起来，想趁着还不算老，赶紧考个驾照，也弄个小车开开。带着老伴和孙子孙女去兜风，多有面! 主意一定，老李就着手准备考驾照了。
第二天，老李骑着电动车，兴致勃勃地来到驾校报名大厅，准备报名。接待的姑娘给他一张表格，让他先去车管所体检，体检合格才能报名。
于是，老李拿着体检表，又去了车管所。到了那里，来到一楼服务窗口，老李首先交上体检费，然后坐下填表、等待拍照存档。完事之后，去体检室测视力。对于测视力这个项目，老李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自己的视力虽然没有1.5，但也差不了多少，因为这之前自己的眼睛一直和近视镜无缘。
进了体检室，“L”型的大理石台面把体检者和被体检者隔开，里面两个姑娘在工作。一个戴眼镜的姑娘让老李在台面外站好，用一块小木板遮住一只眼，露出另一只眼。她手拿一把尺子，指向视力表，随着她的所指，老李分别答出“E”的方向，这样老李分别测完了双眼。
“左眼合格，右眼不合格”眼镜姑娘说。
“啊，不可能!我的视力一直挺好，我不近视啊!”老李有点着急地说。
“是不是跑这一趟累的?坐一边缓缓，一会再测一下。”她说。
老李在屋内的长椅上坐下，心想可能是骑电动车时迎风流泪造成的，歇一会也许就好了。
老李无聊地坐在那儿，一抬头，一颗茂盛的梧桐树正对着大窗户，鲜嫩翠绿的叶子层层叠叠。一阵风吹来 ，厚厚的叶片一颤一颤的，阳光在上面跳舞，金黄的光线随着叶片的颤动向四面迸射开来。
接下来，老李再次接受检查。
“还是不行!”眼镜姑娘面无表情地说。
“那怎么办呢，能不能照顾一下?”老李问。
“不行!或者去配眼镜，或者去省城医院检测并拿回检测报告。”她板着脸、严肃地说。
“我配眼镜干啥?!我平时不近视，从来没带过眼镜。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去省城一百多里地，花钱不说，来回太麻烦。唉.......”老李无奈地说。
说完之后，老李心想，自己来一趟车管所也不容易，二十来里地。要不再休息一下，过一会再试试!这么想着，老李在屋子的一角又坐下了。
“吱扭”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她交上体检表后，和老李一样接受检查，检查结果也是不合格，解决方法同老李一样。
姑娘迟疑了一下，拿回体检表扭头走出了门。
一会儿，一个穿着交警制服的女工作人员领着刚才那个姑娘进了门。
老李一看，赶紧低下了头。
“小王，呵呵……忙着那!给我妹妹检查一下视力。”女工作人员笑吟吟地说道。
老李心里一颤，低着头、并用眼角的余光望向那边。
“嗯嗯……我忙着呢，出去等等吧!”眼镜女接过体检表，微微瞥了一眼在旁边坐着的老李，对女工作人员眨了一下眼，不自然地说道。
女工作人员这时才看见在屋子角落里坐着的老李。然后，她们就痛快地出去了。
这边，老李心里有底了。他觉得自己再测一遍视力，应该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结果如老李所愿，他的视力检测顺利过关。
老李走出体检室，长吁了一口气。这时，他看到刚才那两个女的再次进了体检室。出于好奇，同时也想证明自己的猜测，老李慢吞吞地走着。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她们就出来了。姑娘高兴地和那个女工作人员寒暄告别，然后笑盈盈地走了。
旁边的老李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过关了，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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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海燕，中学教师，德州市作协会员. 作品散见于报纸、期刊及各文学平台。工作之余，热爱读书、写作、运动……愿在知识的海洋里，驾努力之舟，掌信念之舵，扬信心之帆，乘风破浪，畅意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