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科峰:【老槐树的故事】

老槐树的故事

◎任科峰

【作者简介】:任科峰,乾县周城人,钟情文学者,作品散见于各网络微刊

在村子中间,有一棵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老槐树。这棵古槐,汲取了日月精华,经厉了诸多世事变迁。村子里,谁也不知道树龄到底有多少年华。就连村子年龄最长的七爷,也说他的爷爷也不知道此树是谁栽种。

说来也怪,每当久旱时逢雨前,此树身必流水珠,湿了树干,第二天必有大雨,就这样,村民们视树如神树,每当初一,十五,村里的善男信女们必烧香拜谒。

记忆中,槐树在村子最中间,槐树的枝干伸向四面八方,把村子的十字街整片履盖,十字街口,呈现出一片阴凉,在树的下方,有一个硕大的平整碾台,村民们常在此碾米,碾玉米榛子,碾辣子。

树的枝干上,悬挂着两个铁铃,那是召集村民的号令,每当上工或是开会时,铁铃响起,槐树下便会人群密集,热闹异常。七,八十年代,电视机稀少,一个队只有一台电视,是集体所有,在村委会里,两个队的村委会就在槐树的两侧,所以,这里便是人群会聚的地点。槐树也会村民们遮风挡雨,每当农闲时,槐树下热闹非凡,走方,下棋的一堆又一摊,我们这些顽童们,便会三五成群,做起儿时的游戏。槐树便成了儿时的记忆。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农村的责任田大会,在槐树下召集,分田到户,是村民们梦寐以求的奢望。人们激情洋溢,喜笑颜开地分到了自家的田地。槐树下,人员从此稀少,都在各自忙活着自家的活路。槐树上的铃儿,也从此消沉,槐树默默地仍就枝叶繁茂。

划分庄基,这便是改革的必然规律,原有的庄基全部重新排分,庄基规范化,要实施新农村计划,原有的土坯房全部改造,街道整齐化。老槐树也受到了冲击,谁也挡不住政策的改革。就连年龄最长的七爷,当时激烈反对,也无济于事。

槐树就成了这次的牺性品。树边就是人家的庄基,不知是何人所为,槐树的根缺少养分,树杆便开始枯萎,树叶慢慢变黄,不久便失去光泽。以致死去,但是,谁也不敢去动它的躯体。因为它是村民们传说中的神树。

到现在,这棵神树的躯干,仍然屹立在村路边,俯视着村子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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