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土牧尔台中学【十六】
〓第 1629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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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同学都属于40后,生在战乱时代,长在困难年月。在我们上中学的时侯,土牧尔台还没有独立的公享发电厂。我们学校的用电是铁路电厂供应的,每天晚上约五六点到第二天天明约七八点有电,间歇供电。因此,给人们生活和工作,学习带来许多不便。如厨房煮饭还是手工风箱,又累又熬。学校没有电铃,一切上课,生活信号全靠听钟声指挥。那个钟不是传统寺庙中的钟,而是利用一米多长的一截火车铁轨,吊起来,用铁棒或铁锤敲击,发出噹噹噹的响声,站在近处,音响噪声很大,还有点尖响刺耳,有时遇到顺风,声音能传一两公里。打钟是按作息时间表要求施行的,由传达室的门卫亲自操作。
传达室在校园西南角大门内侧,而钟则挂立在校园的中部偏南一些,两者距离二百多米,都是门卫(那时叫工友)步走来回完成的,时间久了,他们的时间掌握的分毫不差。以前的工友忘记了姓名,待我们毕业后,換上了新工友,是十九班毕业的燕富明,中等个子,大背头,说话笑眯眯的。他家在红格尔图武家村,和姐姐一块生活,他父亲参加抗美援朝,没有回来,母亲去逝早,所以成了孤儿,可能是领导照顾他干这一差事。
这样的铁钟信号,和我们上小学时一模一样。同学一听钟响,就知到干什么了。还是我班吕亮总结的精彩,叫:"三上两下五预备,吃饭喝水一独气 。"就是上课敲三下,噹噹噹......噹噹噹.....下课敲两下,噹噹......噹噹......开饭、休息、集合连敲数下,噹噹噹噹......预备铃每敲5下一间隔,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真有意思,铃声里也容含了许多信息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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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困难的年代,寒冷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那时宿舍和教室都是生火炉子,教室里先后安装两个一号大的生铁炉子,用的煤面多块少,貭量很差,而且也是定量供应,不是随便想撮多少用多少的问题。宿舍里温度不高,不过年轻人火力旺盛,睡下来把头一蒙就是一夜,早晨起来衣服冰凉的不敢立即穿上,内衣还需放在被窝里温暖几分钟再穿。学校对住校生管理,都安排多名生活老师轮流值班,特别是夜间,息灯铃响后,老师沿各宿舍门前巡查,一是看火炉是否息灭或是否流烟安全,怕学生煤气中毒。再一是看学生睡安稳没有,发现有的寑室息灯后还叽叽咕咕,说说笑笑,老师就从外面咚咚咚的敲几声门响,这就意味着对你警告,学生们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大声喧哗了。我们那时年令小,完全没有自我自觉约束自巳的能力,管教不严,是会出大问题的,所以,我们十分感激母校,感激老师,我们的健康生长,离不开你门.......
教室里温度也很低。那么大教室,前后两个帯顶窗单扇风门,有的走风露气。正面四个窗户都是单玻,没有窗帘,每天由学生分组,轮流值日打扫卫生,生火炉子。每到下午放学时,我们冻的手指都不能伸展,握不住钢笔,不能写字。早晨同学们一进教室,第一个任务是融化墨水瓶,墨水在小玻璃瓶中激起了暴冰,放在火炉炉腔一面,一点一点溶化,一不小心加热不当,瓶底就热涨冷缩过分了,就引起瓶底炸掉,水流滿地,一瓶墨水就报销了。
天冷引起学生的手脚冻疮是常见的亊情,我记的我班赵昌和刘汉荣等都冻伤了脚,脚肿的流浓滴水,走路困难,那时也没有好的医药保障,所以冻坏一次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康复。可见,那时学生们穿的鞋袜也很单薄,父母不在身边,全凭同学间互相帮助,互相鼓劲,渡过难关的......
教室里的电灯共有6个15瓦的灯泡,电压不足,灯光昏暗,这也是造成学生眼睛近视的罪魁之一。班主任白聚彩老师一入校,首先教我们如何防止触电。他在教室里作示范,教我们左手两指握紧塑料灯口腰部,这离灯口与灯泡相交处,右手西指拧灯囗上的开关,站在木头凳子上开关,这样方法正确,用电安全。虽是小小的一个操作技巧,可对我们这些生平第一次接触电灯的农村学生来讲,也和幼儿园启萌教育一样重要。老师们的关爱之心和良苦用心,当时不理解,现在我们回味起来,我们的求知,我们的成长,都是从老师的一点一滴关爱起步的。我们的恩师,健在的,祝您健康长寿,幸福万年,驾鹤西行的,祝您夭堂幸福,永无痛苦......
尽管是这样,也还是有人不小心触电的。吕亮的哥哥名叫呂先,记得是中八班的同学,有一次约是下午傍晚时分,有的同学传讯来说吕先中电了,我和吕亮听到后心急万分,十分害怕,还有几个同学一块儿跑到八班那里看望吕先,到了那里,围了一圈学生,学校电工听到报告后先行赶到,我们去时电工在场。后经询问,电击了一下,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学生们大惊了一场,以后用电都引以为戒了......
undefined我在前面几节叙述中,多次提到吕亮同学。吕亮父亲是一个手工艺人,会干一手毛毛〈皮〉匠绝活,家住朱日和温都庙1O8号,吕亮出身在这样一个手工业家庭,但从我们三年的相处中观察,他不仅继承和发扬了优良的家风,而且在他身上体现了工人阶级大公无私,团结互助,友爱和谐的优良品格。入校三年来, 我们几乎每年都住在同一宿舍,彼此的性格特点也都了如指掌。吕亮心地善良,性格和蔼可亲,为人憨厚正派,说话快言直语,人们都愿和他开玩笑逗耍,即使喜笑怒骂,打打闹闹,也不烦恼,恼了也不忌恨,第二天又恢复如初,嘻嘻哈哈,具有很强的亲和力,人们都愿和他交往和合作共亊,一天不见,还很想念。吕亮在校时穿着普通大方,生活比较节俭,看来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大富裕。他学习刻苦用功,不死记死背,理解记忆能力较强,是我班学霸之一。一九六二年中考落榜,得到消息后,我有点惋惜,我估计,象他这样的学业成绩,考上高中是予料之中的亊,没想到亊与愿违,梦幻破灭了......
中考张榜以后,对全班同学的分流和去向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大体有所知晓。高兴的是,有几名同学得到了继续什学升造的机会,遗憾的是有许多学习不错的同学,如杨玉宝、吕亮、刘祥禄、王永成、丰江、马占清等都落榜回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懵懵懂懂,孤力无助,前途眇茫,唯独脑子里浮现的是十七班的同窗好友,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各位老师。同学离别,有的相距几百里,在当时的条件下,想见一面,真比登天还难。好在鸿雁传书,花八分钱邮票,发一封平信,收到收不到各占百分之五十。同学间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后来我给吕亮去过一封信,他又给我回复了一封信,看来双方都收到了。我得知他在锡盟报社找上工作了,当时我猜想,他的语文水平写作能力高,可能当上记者了........
2008年土中聚会,这也是我俩分别后第一次见面,四十六年了,我得知他在退休前担任报社印刷厂厂长,机要岗位,轻差事,重担子,还是应了当今社会上疯传的一句至理名言 :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