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门,在水陆城门上缅怀吴越历史(上)

★旅游地点:苏州盘门景区

苏州素以园林著称,拙政园、留园等无一不是以精巧著称,吸引了大批中外游客。而盘门,则久被冷落了。

其实多年前我已经去过盘门,被这座元代的古建筑迷得七荤八素。后来也多次想要重游,总是因为各种借口蹉跎了下去。终于挑了个晴好天气,背上简单的行囊,踏上了盘门之旅。

乘坐的公交车很快就到站了,看到近在眼前的城墙,我颇是疑惑。难道这座城门已经被修缮得这么新了?虽然城墙建得十分古朴端庄,可是那成色,没有十成新,也有九成半了吧?与我记忆里的那座城门似乎差得有点远啊?这真的是盘门吗?我忽然怀疑起了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

走得近了,终于发现这儿并不是盘门,而是泛太平洋酒店,门口建在城墙下,一旁有斜坡可以把车开到“城墙”上。大门气派别致,如果不是价格也很气派的话,我们还真想今晚就办理入住了呢!

沿着导航走了不多远,才算到了真正的盘门景区,高大而气派的牌舫,似乎是近年新建成的,向我们昭示着向往已久的盘门到了,这里是景区的东门。

瑞光塔是盘门最高的建筑,当年这座塔是不需要另外购买小门票的,但是现在塔前设了售票点,登塔要另收门票。苏州人实在是太精明了……

瑞光塔南侧是瑞光塔碑,原来此塔是太祖皇帝御制,规格那是绝对杠杠的。北侧是助役白牛,通体白色。

走进四瑞堂是一块木质的屏风,正面是盘门的木刻景观图,类似于今天的手绘地图,却更加精致。背面则是一些文字说明,虽然不知道是谁手书的,但是看起来写字的也不是无名之辈。

两侧是钟楼和鼓楼,以长廊相连。虽然并不开放,但是透过玻璃窗,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钟和鼓。

背面有园照讲经座,是一位僧人盘腿而座,一手握着佛珠,一手则平平地摆放着,估计嘴里还在念着佛经。头部已经被摸得失去了白色,可以想见盘门的游客应该是不少的。

站在这里看向湖中央的阁楼,两侧柳枝佛堤,虽然柳叶未生,可是柳树的姿态本身也是极美的。虽说这里没有一分山色,却有九分湖光。

鼓楼旁边还有一夫长方形的石子池,正中是“白龟听禅”,联系那尊讲经的雕像,可能这里面有个诸如“白龟也听经”的故事,当然是证明这位园照大师的经讲得佳妙。据说北宋元丰三年,高僧圆照在瑞光禅院开坛讲经,出现了塔放瑞光、法鼓自鸣、白龟听禅、枯竹爆青四大祥瑞,四瑞堂也因此而得名。

虽然这里也能沿着湖往前走,可是我看了看指示牌,还是决定先去盘门。毕竟这个风景区就是因为盘门而建的,中心核心重点的景区,舍盘门其谁?

返回到钟楼,走过春水桥,在紫云苑和苏飞苑。往里走,景色也很一般,于是我还是回到了湖畔。

“挹胜”是一条长廊,建筑是古色古香的风格,还有一对楹联,沿着湖迤逦了也有大约百来米的样子。

今天阳光明媚,冬风很轻,水面上波澜不兴。湖并不是很规则的,偶尔会缩进去一块,偶尔又会突出去一块。湖畔的草坪上栽种着几株常绿的灌木或乔木,被修剪成了盆景的形状。

一旁是座假山,虽然规模不大,却也在假山之巅建了座亭子。爬上去看了看,毕竟高度有限,也就无法一览盘门景色了。

下山进洞,就听得潺潺的水声,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小帘洞吧?在洞口,能够看到泉水连点成线地落下来,仿佛给洞口挂上了一幅水晶的帘子。

盘门位于景区的西南角上,现存的构筑是元代的遗构,由水陆两重城门、瓮城、城楼和两侧的城垣组成,是中国乃至世界上唯一保留完好的水陆并列双城门。

水城门和城外的大运河连通,一旁有个游船码头,游客可以乘坐游船直接驶入水城门和水瓮城上岸。

水城门由两重拱式城门和水瓮城贯穿而成,水闸用绞关可以随时开闭,这种设计主要是为了战备,同时也能够防洪,是古代筑城史上因地制宜的创举。这种城门在北方估计是不可想象的,不过在水乡江南还是很实用的。

水门由内外两重城门组成,相距4.6米,纵深24.5米。内门由三道纵联分节并列式的石拱串连构成,三拱尺度不一,第三道是最大的,高9.7米,宽9.3米,深4米。内外两道水门的建筑结构并不一样,所以历史学家们据此认为它们并非同一时代的遗存。据考证,外门显然要早于内门。

根据古籍的记载,苏州城最初是周敬王六年吴王阖闾命伍子胥所筑春秋吴国都城,盘门古称蟠门,因为门上曾经悬有蟠龙。盘门是吴门八门之一,与南宋《平江图》碑绘制的方位相符,总体布局和建筑结构基本保持元末明初的旧观。

盘门的城墙全长三百米,高五米多,城墙顶部是宽阔的平台,在平台可以看到整个陆门、水门、瓮城布局和结构的全貌。

城墙上还保留着锯齿形雉堞、女墙、射孔、闸门绞关石、防火孔绞关石是古代攻防工事设施之一,大多设于城门和关隘之上,主要功能是御敌。

盘门水陆城门并列,都设有绞关石,尤其是水城门的绞关石,既可御敌又可控制水位,可谓一箭双雕之用。

城楼正前及东南方有三尊土炮,当然不是吴国时代的装备,红衣大炮可是在明代后期才登上历史舞台的。这些土炮是清代出品,炮身分别是120厘米、130厘米、160厘米,炮口直径分别是8厘米、10厘米、12厘米。

瓮城是边长约20米的方形,位于两道陆门之间,腹中大空,四周城墙陡峭。一旦诱敌深入,闸断退路,如同瓮中捉鳖,可以把敌人全歼。现在的瓮城是元末张士诚重建的,后来经过明清两代的修建,现在还能够看出原来的形制。

内周长约177米,城墙高8.1米,下以条石为基,上砌城砖,内外两门昏置。外门在东北方向,由三道纵联分节并列式石拱构成。左右城墙是花岗石砌筑而成,应该是近代改建的。

内门偏于西南,以三道砖拱构成,其中第二道拱转换90度砌筑,第一、三道各厚三层,采用二丁一顺的砌法。门外左右加筑梯形护身墙,第一道拱上开有“品”字形的小窗口,是对付敌方火攻的灌水口。

将军楼始建于公元前514年,古称“点将台”,是当年伍子胥筑阖闾城的时候所筑,由在水陆城门、瓮城和两侧城墙之上,吴王夫差、相国伍子胥在此派兵点将。虽然屡经战火和人为的破坏,其后又几度修复,是苏州城唯一保存完好的将军楼。

站在楼前,可以看到屋舍俨然,茂密的绿树丛中,是黑色的瓦片和隐隐露出来的白墙,偶尔也有一面黄色的墙体,便有些醒目。再远些,是苏州的高楼大厦。

另一边栽种的落叶乔木多了,便露出了完整的屋宇,也是盘门景区的范围。看起来这些屋宇还很新,大约是围着景区新建起来的吧。

城外是古朴端庄的吴门桥,这是苏州市区现存最高的一座古石拱桥,始建于北宋元丰七年,清代重修成单孔石拱桥。

一面“吴”字大旗迎风招展,提示了人们这座城门的古老历史。当年吴国建都,吴王阖闾在伍子胥的辅佐下成为春秋霸主,苏州因而也成为了历史名城。

出盘门,就是吴门桥,也是景区的出口之一。还没有游完景区的我,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出去的,于是在门口眺望了一眼吴门桥,就继续返回了景区。

瑞光塔隔蓬莱远,水陆萦回古韵存。

丽景楼头沧海尽,徒留残酒对英魂。

——七绝

自由行:苏州姑苏区盘门

12月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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