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双脚正沉入农村“泥土”中

在农村市场的小切口,用阿里数字经济帮农民有本钱、多挣钱、少求人,这是钉钉正在做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业。

鲸商(ID:bizwhale)原创
作者 | 郑瑞龙

一百多年前,孙中山先生上书李鸿章时,提出的“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局面正逐渐变成现实。但在城乡中国的剧烈变动中,仍然有6亿人口月均收入低于1000元,这也是无需美化的事实。

1978年中国的城镇化率只有18%左右,而到2019年已经超过60%。城镇化促进了城乡之间生产要素的向上流动,也带来了人们身份认知的嬗变。随着下沉市场自给自足、集会贸易的传统形态被打破,城乡信息差缩小,乡村在主动融入或被动接受城市生活方式正成为常态。

当下中国农村,大量农民离乡进城,“农二代”在城里务工买房,农村生机快速流失,呈现“空心”状态。由于农业生产方式主要靠单一的农产品买卖来展开,劳动创造的财富远远跟不上城市物价房价上涨水平,二元经济结构仍未打破。

这些问题并不是现在才有的,问题的核心在于,怎样找到合适的解决路径,服务和改造农村这一庞大的下沉市场?

围绕下沉市场这一载体,农村淘宝、京东扶贫、拼多多助农,以及微信、快手抖音都在不同的场景里进行服务,而阿里钉钉也在探索自己的答案。

从办公工具走向数字化平台,向后端场景延伸功能,钉钉的边界早已不是打卡和报销,而在不断扩张出一块综合的商业应用版图。
疫情发生后,中国社会最深刻的变化是数字化,主要表现为企业的数字化,和县一级以下的数字化。浙大农村发展研究院教授徐旭初认为,“中国的数字化在低维城市、县域乡村总体上还存在数字鸿沟。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区县基层及农村的数字化不可或缺。”
下沉市场,阿里新添“钉”

2019年ONE商业大会上,阿里逍遥子张勇说,“我们希望把阿里巴巴的商业能力组合,形成全方位的数字化商业系统,支持和帮助商家全面走向新零售。”从那时起,以阿里数字经济体的形态服务社会,就从阿里的野心变成了清晰的战略目标。

在12月18日发布的最新版阿里巴巴商业操作系统中,钉钉明白了自己要在整个阿里数字经济体话题下扮演的角色:数字化组织运营平台。任务是将阿里业务进行有效融合和打通,为中小企业赋能,帮助区县乡村实现数字化转型。

乡村、街道是中国最小的社会组织单位。针对服务农村市场,阿里集团战略发展部总经理李然说,“钉钉是一个数字化组织的在线运营平台,能够将阿里集团的生态能力、各数字化组织的资源无缝对接到区县、村庄。”

简单来说,钉钉就像一个插线板,一头连接数字时代的新基础设施,是云端入口;一头连接阿里数据中心,是收集用户信息和需求的前站。借助钉钉这一通道,把线上数据和线下供应链物流及金融,汇聚到全域经济活动中,最终服务于消费者。

从城市到农村,钉钉通过联合阿里全系产品,正在沉淀标准化的服务能力。7月17日,钉钉在杭州举办“2020春雷计划·数字区县峰会”,宣布拿出1亿元补贴100个区县,为10000座乡村振兴提供数字基建。

钉钉副总裁杨猛表示:钉钉已服务3亿用户和1500多万企业。随着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增加,构建了新的产业结构,中国一线城市数字化能力已经达到领先水平,而以往县域经济在政商关系、营商环境和资源匹配上有诸多不足,所以,未来3年会是区县数字化弯道超车的窗口期。

在历史上,每次产业革命都是一次基础设施的重构。农村与现代化连接的传统通道是“铁公机”,而由于地理限制、种养殖模式单一,以及销售方式落后,以往农民劳动和资源的价值被市场低估了。比如新鲜优质的果蔬拉到镇上卖,耗时耗力,价钱却便宜,远不如城里社区小店的售价。

那怎样才能让它们不被低估呢?就是要融入一个大的市场,大的市场往往就会给出更合理的价格。农产品要进入大市场,最关键的是打开通道,回看N年前的修路致富,眼下需要的则是线上的数字化通道,而钉钉就在扩张这条通道。
反过来说,只有允许有资本的企业、有数字化能力的平台进入农村,抵达下沉市场,把分散的生产要素进行重组革新,农村经济才能真正活跃起来。
农村经济活力需“造血”

拼多多创始人黄峥曾提出,“消费升级不是让上海人去过巴黎人的生活,而是让安徽安庆的人有厨纸用,有好水果吃。”近几年,拼多多、淘宝、京东都在用电商打法,让农产品进入上行,工业品尤其美妆、电子等高消费品进入下行通道。

但并不是花更少的钱买东西才能带动消费升级,一切市场要素都是趋利的,它的流向标准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购买力。要提高农民的购买力,一是得有本钱,二是能多挣钱,这体现在阿里生态中,就是增强农村经济的自我造血能力。

无本难生利。和城市相比,农村金融服务一直匮乏,农村小微企业和农户在申请贷款时,手续麻烦、融资贵。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难点是:农村资产评估难,民间信用体系不完善。

钉钉针对需求,依托蚂蚁金服和网商银行建立了农户金融信用体系,通过对涉农数据进行授信评估,把农民的生产要素,变成一个可交易的财产权利,并联合银行、信用社共同出资,按比例承担收益风险,按天计息或提供免息贷款。

同时,阿里普惠金融的定位是对中小企业、三农客户进行资源倾斜,采取错位发展,避免了小额贷款与银行、信用社的高成本服务产生冲突,实质上减少了资金临时中转的成本,极大提升了信贷准确度和效率。

甘肃临洮县是阿里钉钉的试点地区,临洮县委书记石琳说,“数字乡村的过程,首先是解决农村资源的数字化,其次是如何通过数字的顺畅流通,变成资源、资本。”在钉钉搭建的服务平台上,农户种养殖过程中的投入成本和预期收益,也能变成信贷凭证。截至目前,当地已经给近10万农户解决了近10亿元的授信资金。

2019年9月开始,临洮县10多万农户需要的种子化肥等农资,可以在线上下单,配送到家。而传统的农资采购渠道主要是从区县代理、村镇经销商门店,售价比起出厂价要贵3~5倍。

“以往买化肥要和同村人拼车,路上来回要花一个多小时,现在从钉钉上购买农资,补贴下来一亩地能省80块,还免费送到家门口。”甘肃省临洮县新添镇孙家村村民孙春胜说。

打开钉钉农资采购页面,和淘宝购物几乎一模一样,产品详情看下来,质量更有保证,不必根据经验和推销来买。借助农资平台的购物优惠和高效,钉钉已帮助全县3万余户群众订购农资10365吨。

另外,钉钉“春雷计划”联合阿里菜鸟,正在打造以县域共同配送为中心,乡镇共配服务站为依托的农村末端物流服务体系,推动农村物流基础设施升级。

在农产品销售环节,钉钉帮助农户一站式入驻阿里天猫、淘宝、1688等多端电商平台卖货,并利用直播和短视频推介的方式,向消费者展示耕种过程和农产品,打造农户特色品牌,大大提高了产品关注度和销量。

对于终端消费者来说,没有被中间商切走太多利润,也更容易享受到物美价廉的农产品。疫情期间,钉钉通过群众菜篮子“直通车”为3万家庭提供了各类平价蔬菜55012斤。

2020是脱贫攻坚收官年,各地贫困县纷纷摘帽,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节点,钉钉除了发挥阿里生态的协同优势,还深化了自身的服务能力。

人口大量涌向城市后,乡村原有的宗族式社会结构不再完整,这也使得乡村组织能力过于低下。且不说拨款挪用问题,仅办事审批一项就存在“多头通知”、托关系盖章,部门之间推诿,政策下达到基层走样等问题。

过去两年,钉钉在湖北巴东县进行了政务数字化实践。因为巴东地形复杂,距离县城最远的金果坪乡,村民每一次到县城的直接往返路费是160元,耗时12个小时。

通过钉钉审批及村务互动,农民办低保领补贴,承包土地做生意需要村里开的证明,甚至平常收缴水电费,类似的村民事务都能在手机上处理,不用非得去村镇干部那里等,或者来回到城里相关部门跑。

责任公开落实后,各级人员的办事效率也高了。巴东县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牟来举介绍,“现在全县的平均审批时间在30分钟左右,钉钉给企业和老百姓节约直接经济成本约800万元。”

钉钉建立统一端口后,阿里政务、电商、信贷服务能力在农村快速落地,农民兜里能攒下更多钱,审批、贷款更方便,农村的生产效率自然提高,整个市场的消费水平呈现升级趋势;而且村镇企业多了,本地的农产品价格更容易避免暴涨暴跌,减少农业损失。

服务向下,商业向上

无论是农村电商,还是钉钉数字化,笔者认为都是在释放最基层的商业能量,在城镇化的后半段路上,服务下沉市场,赋能三农及小微企业,打通服务群众“最后一公里”,是我们这个从农村走向城市建立起来的社会所要关心的。

实际上,阿里、腾讯、美团、京东和拼多多等平台在向下沉市场渗透服务的过程,也是商业向上、向数字化需求螺旋前进的过程。

多方商业力量碰撞,有合作也必然有竞争。北大汇丰管理学教授魏炜曾写道:一个市场可能会有很多不同的价值创造,落实到具体企业,就变成了互相竞争的生态系统。

对比同样关注“五环外人群”的那些竞争对手们,如拼多多“抗疫助农”砸下5亿专项补贴;京东自2016年起实现扶贫农产品销售额200亿元;快手抖音直播卖农产品单月数据也超30万斤......钉钉投资1亿元推动百县万企计划,似乎还只是投石问路。

钉钉的定位是阿里生态的下沉端口,背后运作和配置资源的思维仍然是赋能,是把阿里的综合服务能力覆盖、融合给利益相关方,尤其是中小企业和三农客户。

单从扶贫助农这件事的成果上看,2019年阿里旗下网商银行已经贷款给400万贫困县用户;淘宝覆盖832个县16.8万种农产品,直播累计120万场,销售农货达到974亿。而钉钉只是阿里生态中的一环,下沉深入农村市场的进度条才刚刚开始。

在市场个体关系趋于紧密的物联网和数字化时代,现阶段,钉钉的确还欠缺一种能力。这种能力的最佳范式不在阿里生态内,而在其对手腾讯身上。

腾讯的做法是连接思维。卡位社交的微信、QQ,微信支付,一直在美团、拼多多、京东的系统中充当重要角色,通过布局更多交易、娱乐场景服务用户。

想成为阿里经济体组织运营平台的钉钉,需要增强微信所体现出的连接多个场景的能力(不等于要做社交),更加精简高效地触达每个用户,逐渐褪去工具属性,成长为一个综合数字平台。

目前,钉钉在线用户3亿人、企业1500多万家,但是可以预见:未来,6亿人的下沉市场进入消费升级阶段,农村肯定不再是以农业为主的单一经济特征,而是转向一个满足新消费需求和创业机会的聚居地。

随着资金、人才和数字技术等新的生产要素涌向农村,凋敝的农村市场重新活跃起来,沉寂的商业能量获得流动性和向上发展的通道,钉钉的用户规模或将实现倍增。

如果丢掉理性和数据衍生的商业视角,仅仅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及千年来的历史进程讲起:每一次技术革命都始于企业对效率的追求,每一次社会流动都来自人对自我实现的需求。

只有双脚沾满泥巴,关注普通群众的消费需求,企业才能理解复杂的中国下沉市场,并用服务商业的力量,让它有机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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