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阑 | 阴霾

阴霾

午后，天阴沉沉的，乌云压的很低，好似郁积着的情感要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来。风裹夹着落叶翻飞，杨柳低垂着的枝叶随风摇摆，枯萎的草颔首低眉。四周寂静，小区里没有行人出行，我急步走到车位上，钻进车里驾车前行。

空气开始凝固，雨止不住地坠落。车行驶到郊外，雨滴狠狠地砸着车，浇湿了车身也淋透了我心。郁悒的心随着阴郁天翻转，流泪的心顺着雨一同落下。

随手打开播放器，缓缓的音乐声进入耳畔，是张惠妹的一首歌曲《听海》。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太多情/悲泣到天明……歌声婉转、凄凉，如泣如述。雨点越来越大敲打着车身、车窗，和着雨声、歌声，在车里飘荡，似在低鸣，似在绝唱。我再也抑制不住抑遏的心情，眼泪肆意流淌。在这个雨天在无车的公路上在这个寂寞的车里，我可以把郁结的情绪尽情地释放。

我该不该放弃……我能不能走下去……我不停叩问自己，撕裂的内心找不到答案。

雨越下越大，我把车停到路边，头伏在方向盘上，我想尽情的哭，是一种决裂，一种断舍，亦或是矛盾的纠结，还是告别的释放。

音乐戛然而止，随即传出一段旁白。

张惠妹，台湾著名歌手，以高亢、野性的声音受到人们喜爱，引领歌坛多年，直至天后。她刚出道后，因媒体评论她的音乐是吼出的音乐，只会用嗓子吼。一些唱片公司和音乐人都离她而去，她消沉、抑郁，甚至不敢出门，有时睡到半夜会吓醒……后来自己调整心态，潜心学习，终于闯出自已的一片天地，得到人们认可。

音乐又响起，还是张惠妹的《站在高岗上》，歌声高亢、激昂，余音回绕。我擦干泪水，似乎有所顿悟。

在追梦的道路上，有山穷水复的困顿，亦有柳暗花明的惊奇。只有自己才能去穿透黑暗，迎接黎明。

雨停了，天空开始泛白。雨水清洗的空气清晰自然，有种甘甜的味道。地里的庄稼在秋雨的沐浴中，一片葱笼。公路两旁的杨树被雨水浸透，越发生机勃勃，心也像清洗过一样纯净，天边有一道绚烂的彩虹映入眼帘。

玥阑，内蒙古包头人，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于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