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当自强 / 袁余良 / 开普饭

滋水美文 有爱、有情怀、有品位

致力于最优质的阅读体验

《滋水美文》

︱第567期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 天意难违当自强 」

文/袁余良

重读洋县作家杨志鹏先生的文稿《不是为了文学》，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去“验兵参军”的情景……

1992年高考落榜后，无法补习的自己几度茫然，不知走哪条路才是正确的。入冬后的一个早上，大队广播里传出了“1992年冬季征兵工作开始了，凡是年龄在18到21周岁的适龄青年，身体健康都可以在村文书处报名”的宣传声。我一听忽然就眼前一亮：没路走？这不是路吗！？给母亲打了招呼，第二天就报了名。几天后我同村里另外三个伙伴在文书带领下到苍游乡武装部去进行初验：负责人让我们分别做了身高，视力检查，再就是“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等基本操列：这些都是在体育课上经常做的运动，伙伴们都顺利通过了。尤其是我的视力检查，居然是在标准距离外又后退了约两米都分毫不差！

一周后随乡上负责征兵的领导往县里武装部正式审验了。在画展街上一进大门，这次是全县的应征青年，一大片！都由各自乡负责人带队，逐个逐项进行检测审验。轮到自己时候11点多了，除了在乡里的检测项目，这里多了听觉和嗅觉以及肺活量的检测。听觉就是人家手里攥一个手表，放在你哪边耳朵口让你判断在哪边有声音。记得肺活量就是让你吸一口气后全力吹一个检测装置：上面会显示你最后吹不动的数据（打那以后直到现在，竟然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检测了！唉）。都合格了！然而就是在嗅觉检测上出了问题：你有点鼻炎，小伙子！听到检测人这么一说，我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只见人家拿起笔在体检表上对应栏就画了一个✘号后，“下一个！”这样我就只能出门了。我们苍游乡共21个来验兵，快结束时，同村的袁战斌竟跑到负责嗅觉那个人那里说：叔，你就给我村的那个（指的是我）画个对号吧！他非常爱写作，还发表了不少作品呢……但是无济于事。这些情景我没齿不忘啊！正是由于这个嗅觉没有过关，我最后没有正式通过。那时候也不知道寻人疏通一下，其实也不知道寻谁去……

就这样，我的参军梦破灭了。向往的部队火热锻炼的生活、憧憬着在部队写作闯出一番事业的梦想也就夭折了。伙伴袁战斌则顺利入伍，第二年部队就有了政策：凡是有正规高中毕业证的新兵全部保送军校培养。这样的机遇，千载难逢！战斌等一大批农村娃由此脱胎换骨、成就了各自的事业前程。

转眼间过去28年了，人生命运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只有自身不忘初心、不懈努力，才是唯一证明自己价值的出路！

入伍的梦落空后，21岁的我几度彷徨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夜不能寐……现实是父母年已古稀，老屋低矮危漏；同龄人不是上学就是接班工作，就是家里盖了砖混结构的两层楼……理想是我想着外出打工，报个高教自考自学一下汉语言文学课程。那时候几个兄长都分开另过了，各自有各自的家庭负担。我1993年去了咸阳打工，农忙时节就必须回家操心庄稼的收、种等门差伙夫，虽然报了自考，却还是没有能坚持学习到底：那张自考证还保留着，偶尔看见它，就不免唏嘘感慨；扔了吧又舍不得。

1996年初冬，由于书法爱好而有幸结识了万东庆老师：遂在他的石碑雕刻部打工半年，随后自己在周北（2009迁到大王镇）开门接活，加入了刻碑行业；后来拓宽了技能，有了风景石刻字的业务，得以做到现在。

今夜又读了杨志鹏先生的这篇文字，仿佛看见了自己青春的影子！是为记，信笔写了以上，算是聊以自慰吧！

2021.1.11.夜于九龙山陋室